妲己已經習慣了,今天又什麼都沒有幹。不是說這樣跟蕭琮玉在一起的生活不算好,而是無論她怎麼想都有一點的不安。好像戀愛都沒有談明白,就提前定性,提前明白了一樣。好像一定會出個什麼問題才能松了她心裡的這口氣似的。
想着這些她的心裡就好像壓了一塊石頭。
蕭琮玉是在自己的注視下長大的,她如何追到自己的,她很明白,也很清楚。沒有什麼拒絕的理由,是這樣的,想也是這個樣子的。但她的就是擰巴,就是不安甯。
明明自己還是那麼動心的說,還是那麼渴望占據主導。互相成就,互相認可是明面上的追求。但是誰能想到從對原來的徒弟沒什麼感覺,現在呢,到征服蕭琮玉卻成了一個内心上最真實的想法的變化嗎?自己好像還想得到蕭琮玉的認可了。
吼……
妲己想到這些腦子裡有點迷糊,好像理智終于回來了一樣。
就說我比她大那麼多,還是我帶大的。現在讓我賴在她懷裡撒嬌……不是,我好像做過……那以後睡一張床……我好像還是做過……我去!我怎麼什麼都做過啊!
妲己知道自己喜歡她,可是這種幾乎喪失自我的愛,也讓她感受到了一種堕落的沉淪。好像溫柔環抱,又好像深陷泥沼……
蕭琮玉見妲己捂着胸口,一臉惶恐的表情。她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妲己的身體就這麼毫無顧忌地展現在她的眼前,真的是圓了夢了嗎?
以往這些蠢問題是不被思考的,就好像它們呢是可以被忽略的一樣。就算戀愛中的倆人作風都相當的粗犷,也毫無經驗。但是随着時間的發展,其中一個“運氣非常好”或者“意志相當不堅定”的人必然會被這些問題所拷問,那麼這倆人都會被影響,不論是誰也都是茫然無措的。
妲己和蕭琮玉四目相對,她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蕭琮玉睜開了眼睛。她已經忘了這一茬。但倆人視線相搭的那一刻,蕭琮玉的臉就臉紅了。
妲己默然問了蕭琮玉一個問題:
“你會對我負責嗎?”
……
哇……
蕭琮玉并不是沒聽懂這句話,好像嘴裡那個很随便,也很真誠的答案在這個很嚴肅、很正式的問題面前說出來就會變得很随便,很戲谑一樣。她怕妲己沒有聽懂,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衣服脫得下去,但是嘴卻張不開。
說話都不會了,就怕什麼表情太浮誇,或者太真太假把自己出賣了。又一說法說的是,聊天什麼的,遊戲什麼的,戲劇什麼的,生活什麼的,都是“演繹”。那蕭琮玉就很怕自己這同樣很真誠的話,讓自己在這麼一個時候直接把自己的狐狸給拒之門外。“不被她所接納”這真的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蕭琮玉在走到這一步之前,在沒有向妲己表白之前,直到現在都是不斷的接受着來自自己内心的不間斷詢問。她愛妲己愛得是相當堅定的,堅定而熱烈。是她在自己小時候萬般無奈時,拉了自己一把。之後堅定自己的理想,肯定自己的價值。
這前後的變化她看得清清楚楚,喜歡就算是不太真誠,原本苦澀、青蔥的甜蜜單戀的愛也就像蚌殼裡的沙粒一樣。這麼久了也就成了一顆珍珠。任誰人來了,都得說一句自己這是何等的一個癡情女子。
可誰能接受呢?是誰人都認識“珍珠”嗎?萬一自己熱心的人并不接受呢?或者隻是自己一頭熱怎麼辦?
到現在了,自己深愛的那個她要下車了,我應該讓她走嗎?
我這是愛她、敬她,還是在害她呢?
處理不了政務,現在還在處理感情。工作敲打筋骨和外在。隻有家裡的這個嬌妻最為磨人。
蕭琮玉不知道自己這句話應該怎麼說,但自己的想法好像透露給妲己了一樣。是寫在了臉上了嗎?
妲己等得有點不太耐煩,畢竟身上裹着點汗水的虛脫感還是很有那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雖然不想說得太露骨,也不想把自己弄得太害臊了。可是這一次我是被勾引了……算被引誘了吧……輸了三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分期的……而且我一點自主的感覺都沒有,不知道為什麼我所說的“完全聽你的”就是變成一個任人擺布的樣子啊……我被強上了……而且……
……我不幹淨了……啊啊啊……等等我為什麼才意識到這個?而這我在想什麼呢?!真心試愛,真心試錯!她不值得嗎?但是我怎麼現在才想到這些問題!!
妲己冷得打了一個哆嗦,緊閉着眼睛,縮着脖子“啊啾(jiū)”地打了一個噴嚏。
蕭琮玉還在想怎麼回答妲己的問題呢,本來答案隻有一個的,就好像那個什麼鍊式反應一樣,答案崩塌的速度是相當快的。她已經從情緒,到語氣,到一句話幾個字,第一個字應該是什麼。懷疑到了自己應不應該愛上妲己,自己應不應該出生上去了。
一個很簡單,也是很難的問題。幾個字敲了蕭琮玉一棍,她腦子直接宕機。
妲己一個噴嚏才把她扯回到了現實。好吧,妲己打噴嚏的樣子也是别有一番趣味的。不過她似乎有點不舒服呢……
蕭琮玉先從背後抱住了妲己,這才把被子披到了倆人的身上。不怎麼費力的,蕭琮玉又把妲己按到了床上……
妲己好像明白了什麼……蕭琮玉好像沒聽見啊,要不要再問一次?或者答案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