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應台帶着林曦坐到了飯桌上,一家人又坐在了一起吃飯,這是團聚的日子,原本該熱熱鬧鬧的,但林曦感覺今天的氛圍有點不太一樣。
她一進門就看見蕭琮玉手裡攥着個啥東西,眼眶發紅。林曦不知道發生了個啥,她感覺自己回來還是碰上了一個事情。她不知道這個感覺是不是今晚沒去要分的理由。
反正就是一個預感,這麼一個事情她還是陰差陽錯地到場見證了。
林曦腦子又亂了,她這幾天腦子就沒有清晰過。想說些什麼,但對面這仨人不太一般,她不知道該說什麼,該怎麼說。
她把父母跟弟弟放在了另外的一面,不一定是敵人,但她倆跟他們必須發生點啥。今晚的正戲在這兒啊,也難怪她心神不甯的……
褒喜本來想接着蘇子夫的話再跟蕭琮玉聊幾句的,剛想開口,女兒正巧回來。她又閉口不說了。
蘇子夫說她喜歡端水,她可不認可這個說法。不過呢,女兒跟自己和她爸不和,也不太好說什麼。這個出頭鳥她不願意當,做了就不讨喜,但沒人做這出頭鳥又不行。
女兒抵觸她爸,也不太喜歡自己。她确實不知道怎麼做了。
跟女兒說點其他的那還好,但說起女兒她自己的一些事情的時候,那麼就變味了。
她知道女兒回來也是有事要跟自己和她爸講。她知道這事兒。但女兒的性格她也知道點,妲己是不會主動說的。她也不會。女兒适合循循善誘,要讓女兒她自己說。
可她的女兒似乎沒有那麼有主見,猶猶豫豫的,這也不是最好的時機。
蘇子夫這次是搗了亂子了。
不必這樣做,這是在逼她女兒。支持和認可要是這樣展現給妲己看,妲己是不太願意接受的。
事已至此,褒喜再次歎氣。
雙方在這時終于上了談判桌。
在一起和結婚是沒那麼簡單的,之前自己給蘇子夫做了很多的思想工作。這個老古董蘇子夫才稍微接受了蕭琮玉。
老父親說的支持也隻是像一個提神藥一樣,過去也就過去了。女兒還是回到了之前那麼一個渾渾噩噩的模樣。褒喜覺得女兒還是不太信自己跟她爸。
可這麼一個妲己想要的結果真的給到了她的手上,她又會怎樣呢?
未來怎樣,誰都不知道。女兒也真的是長大了。此時他們,這兩代人像站一個即将分别的路口。前面有什麼,她們也隻能看見眼前的那麼一隅土地。這可能真是她們能看到相同畫面的最後一個時刻了。
一路打打鬧鬧,酸甜苦辣,如過眼雲煙。這次不是一同啟程下一個地方。這次的主題是送别。
女兒的想法是從頭開始,肯定是從頭開始。她對自己跟她爹的态度很冷淡,溝通不了了,沒辦法了,也是時候放手了。
可這些話要怎麼說呢?
怎麼才回顯得真誠,怎麼說都會讓這時的妲己反感,她女兒會覺得輕飄飄的像在騙人。然後這些話就會不斷地說,最後這個狐狸她會頹廢掉。
她女兒的性格她是了解的。她怕結果不如意,可不得不改變了。她得自己走出去,過她自己的人生。她得讓女兒意識到這個了,她才放心女兒之後的生活。
想得太多,束手束腳。結了婚又咋樣呢?這個也不是人生的終極目标,女兒之後會怎樣呢?沒目标了?她不太清楚。不過,她得處理好現在的情形才行。
“應台,你跟媽媽說一說,你覺得你姐夫這人如何?”
蘇應台領着姐姐進屋,他剛一坐下就看見姐夫蕭琮玉似乎想哭,他話都說不出來了。
媽媽問他,他便也問她:“你們欺負姐夫了?爸,是不是你?”
“嘿,也輪得到你說話?”
蘇子夫發氣,蘇應台受了這無名邪火他很冤枉啊。
“那就是沒有哦,什麼情況?”蘇應台頓了頓,“姐夫?姐夫很好啊,漂亮,有武力。能保護好姐姐,對姐姐也很好。而且她對我們一家也挺好的啊。”
“沒事,你姐夫沒什麼大事的。你還是好好想想之後你自己打算幹什麼吧。出世考試過了那麼久了,你都還沒有到外界去修行去。也不能怪你爹吼你。”
“都開始欺負我了,你們都壞得很。沒事兒,這次姐姐出去,我就陪着她。我這次一定出去,那個老安家的那個小狐狸不也還沒出去嗎?才聽說這家夥的出世考試又挂了,還被人咬成了重傷。可招笑了。哈哈哈……”
蘇子夫聽這話他更氣。
“你還有臉說!安家的安武是我老朋友了。人家老來得子,家裡又添一人,那隻雪狐也才八百來歲!你!你比你姐就小五百歲!你不比你姐,你去跟小孩兒比什麼?!你出世考試至少過了有個兩千多年了。悶家裡你幹了個啥?!”
“爹,别生氣,别生氣!這次我一定出去!這些年我待在玉女閣有沒有亂搞,也沒給你整麻煩。待夠了我就出去了嘛。一定混出個名堂,别氣。别氣,你還要長壽呢。”
蘇應台沒皮沒臉的,病恹恹的模樣提不起什麼精神。被這麼說了,他無所謂。
褒喜給爺倆添了一杯水,這時飯桌上才安靜了下來。這家少了她得散,沒她這爺倆不掐起來她都不信。
蘇應台喝了一口水,話題暫時止住了,對着自己面前的一盤生肉剛想下嘴啃。來自姐姐的關愛就立馬把他肚子裡的饞蟲給打昏了。
“我在外面給你帶了點外賣。”
“一條蛇!不是,是半條……哇!半條蛇!還是姐姐對我好!”
蘇應台變成了飛機耳,仰着大狐狸頭給姐姐撒嬌。肚裡饞蟲更饞了。
“做點正事,别讓父母再擔心你了。”
“姐姐你知道我做了什麼。這次我真跟你出去,和姐夫一起保護你。你什麼時候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