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蕭琮玉?”
這人敢直呼皇帝名諱!私下裡也能這樣?更何況她這也算是皇帝的近人,說遠天遠地,窮山惡水的刁民。那提起皇帝的時候,也沒帶這樣的啊。
雖然女帝廣開言路,也沒多避諱這個,但這人都當皇後了,可不能跟他們一概而論呀……
一旁三人聽得眼皮直跳。
這也太野性了吧。
阿福說:“殿下提起陛下的時候,還是應該注意一下禮節的。”
名字都是我取的,還是我帶大的怎麼說?别說名字了,要是我想,她皇位都能讓給我。更何況女帝接下來還因為跟天門開戰得事情,正面臨着彈劾。
林曦真不知道當初蕭琮玉稱帝的時候,是怎麼跟辰武烈帝慕風曉殘部談的條件。
她隻記得當初她勸蕭琮玉剿滅反叛勢力來着,結果還把這些個家夥留到了現在。連現在會面臨彈劾風險都不知道?
本來蕭琮玉都打算退位了的,雖然林曦她也很想跟蕭琮玉去過清淨日子,但在其位謀其政,隻有等着下一個能人現世,她才能真正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下次注意。至于回去見陛下嘛……我說我沒事,你們估計也不信。那再等……算了,我們回去見她吧……”
一行人就這樣回到了皇宮。
林曦看着蕭琮玉,蕭琮玉也看着林曦。倆人都有點木。
蕭琮玉屏退衆人,先說話了。
“老婆……”
“我說你也是忙裡偷閑……來吧,我抱抱……”
蕭琮玉沒繃住,發出了哼哧哼哧的笑聲:“你身上的氣質又變了。”
“不喜歡?”
“不敢。”
蕭琮玉擠在林曦的懷裡。
“我哪知道就因為我碰了一下煞石,他們就忙把我送回來了。他們還讓我稱你陛下呢……”
蕭琮玉困意返上來了,緊張的精神一下就放松了下來。跟林曦膩在了一起。
“我懷疑你是故意的……”
見蕭琮玉困了,林曦拉她上床坐下,她順着往下講:“誰讓你這麼些天都不來看看我的?”
“這麼說你就不是故意的……無所謂了。”
蕭琮玉接着說:
“他們那是不知道你是誰。我覺得你自己都不太知道你是誰。至于陛不陛下什麼的,看你。我不也要在他們面前裝作你不是國師的樣子?”
“可把你委屈壞了……這幾天如何?”
“我倒還好,你這幾天如何?”
林曦想起了什麼,她把一邊今天剛買的畫給拿了出來,倆人抱着的,于是在蕭琮玉身後展開來,念起了上面的詩:
“君非桃花桃非君,我以桃花可待君。花開花落誰知意,心伴桃花了此生。落款是這個……遠清先生……”
蕭琮玉聽見這話,嬌弱帶嫌棄地推了林曦一下。她想讓林曦全心全意地抱着自己。
“怎麼,你不跟我一起賞賞畫?店家說這位‘遠清先生’的國師像很不錯呢。”林曦把畫卷好放到一邊。
“臊得很,老物件了。肯定是青龍山那個肖四,上次他進我的屋子裡找我求苞米種子。見着這畫了,一來二去的獻殷勤,在鄰裡交際中我便給了他了。又不好承認是自己畫的,于是托詞這位‘遠清先生’了。誰知道他後面又把這畫給賣了。落你手裡了。現在又被你拿來數落我的不是了……”
蕭琮玉嘟嘴生起氣來,接着說:
“你壞得很……”
林曦暗笑:“你不說我還不知道你是這個‘遠清先生’呢。那你這麼一個畫……”
“你少給我裝蒜,你就是知道這是我畫的才特意來說我的……要不我倆就屬你最壞呢。”
林曦心裡暗爽:“我是說我就沒你畫的這副模樣。”
蕭琮玉還是犯困,在林曦懷裡她擡起倦眼看着自己的老婆。
“那我想看你這副模樣呢……”
好家夥,原來在這等我呢。
“我可做不出來這種表情。你畫的那肯定不是我。”林曦嬌嗔地否認了,“你畫的這是啥呀?”
但她的表情跟畫裡面的表情幾乎一模一樣。等等……蕭琮玉也是差不多一樣的表情。
“我畫的隻有一句話,【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