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看膩了呢……”蘇妲己一臉平和地把蕭琮玉抱入懷中,最主要的這是蕭琮玉自己向她靠近的。
她便揉了揉她的頭:“胡撸胡撸瓢,吓不着……”
蕭琮玉變得安靜了起來,粘上蘇妲己的事,她要不就會變得煩躁,要不就變得安靜,比藥都還好使。這見效速度,蘇妲己就是她的特效藥這是。
聽老婆這麼說我,這麼對我——糊弄小孩一樣,還“吓不着”呢。我這是被“吓”着了嗎?
“你還把我當小孩呢?”蕭琮玉如是問。
蘇妲己也沒理她,按着她的頭,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作為一隻要吃人的狐妖嘛,這她老婆的味道嘛,果然是要比一般人香得多呀……
為啥我老婆會是一“隻”……會是一個人呢?
蘇妲己開了一個小差,不過她這腦筋也迅速轉回了正道上,她說:“要是這都留不下大王你,妾身我那就真沒辦法了。大王仔細看看妾身這身子,上上下下,前前後後的,是有哪一處傷,是流了哪一滴血?看着大王一臉要給妾身出殡的樣子,還以為大王看不見你老婆我呢……”
蘇妲己還是揉着她的頭,拍着她的背,一遍一遍輕輕說着“吓不着”。
對于蕭琮玉,這一向嚴厲冷峻的師傅,也有了這動作,這語氣,這表情。在她這當徒弟的心裡,卻有了一種“欺師滅祖”的“自豪感”。
對于徒弟來說,能跟自己師傅攀扯上這種關系,還能和她一起做些蠅營狗苟過不了審的事情。這是有點不合适。但蕭琮玉要是作為師傅她的另一半的話,那就沒什麼了。
可自己這麼一個徒弟,是怎麼當的。
蕭琮玉現在有了一種“長江後浪拍前浪,自古新人勝舊人”的感覺。或者說是她心裡生出了另外一種“被承認”——仔細、準确一點說來“是被她師傅的那種承認”,“征服且占有了她”的感覺。
可她又是很尊崇自己師傅的,自己若是老實,便不去摻這渾水,老老實實給師傅她老人家養老送終就好。畢竟她對自己不僅有傳道授業的恩情,還有直到現在的養育、再造之恩。
自己非擠破了頭,要做她這老婆,也讓師傅做了自己這老婆。師傅也是被自己騙到手了。雖然師傅也說了,這是她和她一起所做的選擇。
但蕭琮玉還是差點又沒能保住她。
在一起這沒變好,還越來越糟了。
雖然蕭琮玉現在貴為辰頤女帝,人字人皇境通天修為的修士,民間海晏河清,人民安樂。朝中更是武将如雲,悍臣滿朝。現在舉一國之力卻保不住一個女人。
之前師傅不告而别,之後有了她的信兒,自己親身去接,結果弄回來了一具屍體。哈……埋了也埋了。新修的陵還讓人給炸了,啊……
回去見伯父伯母,一個不留神,自己老婆有弄一身傷回來。說的後宮僅她一人,卻連這個也完成不了。
尤其剛才,老婆就又差點死在自己懷裡。
得不了好……得不了好……
一不留神,她靠在蘇妲己的肩上哭了。
蕭琮玉甩開金槍,這武器便散了形,又給它收了回去。這武器和上面的辰頤龍魂。一個是天降的隕鐵,一個是守護辰頤曆代帝王的神獸。沒一個是簡單就得來的玩意兒,這倆可以說是蕭琮玉活到現在得到的最有份量的東西。是她能力的絕對體現。滌蕩邪祟,肅殺蠻荒,鎮得了一國,卻護不了眼前最重要的那個人。
蕭琮玉搖搖頭,她不甘心。但她也不知道該做什麼,還能怎麼做。
蘇妲己知道蕭琮玉在搖頭,但卻沒見到她在流淚。
雖沒看見什麼,但她也知道她這老婆蕭琮玉也是被自己這麼一次吓着了。
“大王,我不是好好的嗎?”
嘶……
蕭琮玉的淚落到了蘇妲己的背上。
蘇妲己知道自己做錯了,但她解釋不了什麼,她都沒弄清楚自己的狀況。現在的場景是她從沒見過的。比起現在這樣,還不如上次自己對老婆說“不喜歡她”,讓她在身體上折騰自己來得實在呢。蕭琮玉這次是真傷心了。眼見也搪塞不過去,蘇妲己腦子短路了。
蕭琮玉也覺得自己做錯了,似乎她一開始就不應該跟師傅挑明自己對她的愛意。不然現在也不能是這樣的一個樣子。
說不出來就不說什麼了,倆人就這樣靜靜地在一起抱了一會兒。
簡單看來,喜歡一個人是相當麻煩且棘手的一件事情呢。
蕭琮玉感到了一種無力,甚至說是無能。這蘇妲己對她甚至是連瞎子都看得懂的愛,是那麼寬容和無私。而自己卻實在沒有辦法,不說生活,甚至連她命都保不住。哈……甚至還是兩次……
蘇妲己先說話了:“我的身子和我的心一樣柔軟,你可以試一下,也是你眼裡見過的。不會了,老婆。不會的,我保證。”
蘇妲己的話沒頭沒尾的,可能還真想像上次一樣發展。但也不太确定。也隻有蕭琮玉能聽懂她說的是什麼。
“誰動你,誰死。”
蕭琮玉紅着眼睛,氣憤地動了動下巴。
“你……”蘇妲己剛說出一個字,就立馬意思到說錯了什麼。
蕭琮玉上一句話一下就讓蘇妲己應激了。
蕭琮玉無論怎樣都是“動”了自己的人,而她現在卻也和“死”了沒什麼區别。一個“會喘氣”的死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