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長孫花笑不是這動物,都不太可能。除非她花笑能得到女帝的死保。
蕭琮玉幾乎是鐵了心要立那個長得像國師蘇妲己的胡舟為後,這才有了她長孫花笑現在的這段故事。花笑心裡很清楚,她自己成皇後身前的一面盾了。
如何見得?胡舟皇後有問題,她花笑不是跟着遭重?女帝的皇後,聽着就不太穩當。更何況她這還不是皇後的那麼一個現在連寵妃都算不上的女人。
女帝也是,就算局勢再怎麼穩當,聽着也不穩當啊……
花笑仍哭,她如以前一樣看不見未來。
長孫桓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女兒,他也預料不到女兒之後的生活。是意外,還是孤獨終老。這本應該有很多精彩片段的人生,卻提前暗淡了下來。連同着自己手裡的那個奏本一起,給他了一個狠狠地打擊。
長孫桓有點交代後事的心情了。
“我見了皇後,她給了我這個,我之後就會去把它面呈給陛下。惠沒及你,禍也不會及家人。我這次來見你,便就說了這事。之後,不止這個,是福是禍,生死難料。局勢錯綜複雜,也不知以後能站在什麼地方才能保全自身。我若有失,請你看清局勢,不要做出多餘的事情。再害了你。我的女兒,爹爹這苦心,也經營不了什麼。隻能對你說這些個廢話了。”
長孫桓對不住自己的女兒,哭着正要下拜。花笑趕忙攔住:“爹爹想讓女兒不孝嗎?爹爹今日的教誨,女兒謹記在心。隻可惜命苦,不敢多怪爹爹。爹爹多愛小女,大家大業,錦衣玉食。這麼多年衣食無憂,凡事不相擾,終日閑玩,不敢再苛求什麼,不敢多求什麼。隻求爹爹今後能保重身體,平安健康而已。”
花笑扶着爹爹坐下,看了一下他手裡拿着的東西。并不打開,隻見上面幾個隽秀大字:奏青龍山國師顯聖表。
茲事體大,她也無可奈何。
現在他爹爹一去,是生死不知啊。也到時候了,今天的事還要暫時告一段落。
父女分别,各自上路。
長孫桓做不了主,就像沈公公來問他要女兒,他沒辦法。他未必想得到是沈公公自己來找的他,而不是女帝明裡暗裡的意思。
他也隻能按着聽到的東西,也不說明。便自己做了這樁婚的媒人。
這次皇後要讓他給自己遞折子,他也沒辦法。
蕭琮玉從妲己的坤甯宮裡一出來,她有辦法?她也沒辦法。
她知道有個折子她要看,隻不過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哎呀,被老婆攆出來了……”
蕭琮玉坐在靜書齋裡看着奏本,開着小差。
手裡突然感覺軟軟的,那觸感還萦繞在她的指尖。似乎還有一股子香味兒呢,她擡起手聞了聞,突然覺得自己很變态。便打消了這個想法,繼續看起了折子。
也是個問題,之後好像她弟弟蘇應台要來,我得給老婆弄個醫生。這次,還真有點吓着我了……
等了一會兒,那長孫桓并沒有來。
好吧,明天再看。
蕭琮玉起身剛想走,就有人報長孫桓請見。
好,蕭琮玉走不了了。
長孫桓進門:“臣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請起。夜已更深,卿有急事,深夜才見啊?”
長孫桓起身,他視死如歸:“臣有一本深夜請奏陛下。若明日早朝,就延誤了許多。便深夜請見。恰陛下宵衣旰食,勤政為民。實我辰頤之幸,國之大興。”
“哦,但說無妨。”
蕭琮玉和蘇妲己對了台詞,竄了“口供”,她大概知道會發生什麼。但她也不知道蘇妲己想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長孫桓把奏本雙手奉上,一邊的曹公公便拿了過來。這字,他看着很眼生,不太熟悉。
蕭琮玉接了過來,上面寫:奏青龍山國師顯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