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廂打算挑戰一下自己的軟肋,無論先從正面開始,還是從後面開始,都是一個說好也是好,說壞也是壞的事情。她現在就恨自己長那麼多牙幹什麼。但她有招兒嗎?她沒有啊,一點都沒有啊。
“姐姐,姐姐,我問一下……就是,就是你胸口那條縫裡……就……就……就那裡被我咬到沒有啊?”
趙廂忽略了這個問題。但李婉淑明顯看到了問題。
李婉淑見這樣子,她也不好意思,她也臉紅。不過這個流程她跳不掉啊。這是人生,或者應該說是妖生,是不能間斷的時間,這不是遊戲的劇情啊,是絕對沒有跳過鍵的呀!
趙廂看着看着,她覺得頭暈眼花,一時間鼻血還下來了。
李婉淑把自己的爛衣服扔給她擦:“快點,我又疼又冷呐……之後還要問外面的看守要件衣服。不然我一直光着呀?我說你,咱倆都是女的,你喜歡我還是咋的啊?你怎麼這個樣子啊?”
啊……姐姐的衣服……趙廂猛吸了一口,接下來她能去吸一點别的。就算她沒這膽兒,她也必須去做這事啊。但她不是醫生,也不專業呀。也做不到那種熟視無睹,她就會覺得倆人有别,不能這麼親密接觸。因為她要去處理的又不止是傷口。
“趙廂是喜歡姐姐。”
趙廂不知道哪兒來的膽子,她直接應了下來。
“趙廂很喜歡姐姐。接下來廂妹兒要做的事情,如果姐姐覺得惡心,那廂妹兒就不做好了。給明潇剖心的事情咱倆也就放棄了好了。妹妹不想姐姐受這苦。明明是妖法能輕易達到的目的,而姐姐不喜歡妹妹,卻隻能讓妹妹來做這個……”
趙廂真不能去做,她倒真是這麼想的。雖然這事兒黃了趙廂她會覺得很可惜。
“這個時候你還跟我說‘喜不喜歡’嗎?快點,疼死我了。”
“我說姐姐有更好的選擇。不考慮妖法,妹妹隻能給姐姐處理傷口。但為什麼不考慮妖法呢?因為明潇。那明潇很重要嗎?就算他很重要,那就能讓姐姐不喜歡的人跟姐姐親密接觸了嗎?”
趙廂看着她姐姐,雖然做不到目不斜視嘛,但她現在也是一副義正辭嚴的樣子。這些話可比她表白演習的時候,要順暢得多:
“姐姐若是覺得做妖麻煩了,明潇的事黃了不值當。妹妹之後會賠付給姐姐的。妹妹現在就做得這妖,現在就帶姐姐走出這裡。姐姐從這裡出去,再想做人,還是直接做妖,妹妹都聽姐姐的。之後這傷也好得尋常,簡直就是不值一提。要是不走,那現在我……”
李婉淑再聽不懂,她腦子就有問題了。
“我什麼時候覺得惡心了?你從哪兒說的就是我不喜歡的人啊?要你說句我聽得懂的話怎麼就這麼麻煩呢?快給我處理傷口,咱倆哪兒都别去了。”
好了,點到為止。雖然不是明說,但她趙廂好像避不掉眼下的這事兒了呀。真該她去做這事啊……那姐姐是喜歡自己,還是不喜歡自己啊?
趙廂把頭發撥到耳後,紅着臉,歪着頭又甩了甩頭發。她感覺自己整張臉都散放着蒸汽。
趙廂剛才給她姐姐包紮了傷口。又問送飯的差人要了幾件衣裳。想着剛才發生的事情,趙廂還是覺得害羞。她捂着嘴躲到一邊坐着,不敢跟她姐姐說話。
趙廂剛才一骨碌說出去的話,現在要回來找她了。趙廂已經有種在等死的感覺了,那又如何呢?反正她已經夠本了。
李婉淑也羞得很啊,況且妹妹還跟她表白了。自己說的那些話雖沒有妹妹多,但内容也是“自己也喜歡她”的意思啊。她承認了一個她最不應該承認的東西。
李婉淑紅着臉去她妹妹身邊坐,妹妹就躲她。但顯然跟早上那個躲着自己的感覺不一樣。
李婉淑剛一坐下,趙廂就往邊上挪了一下。
離得太遠了,李婉淑又進了一步。趙廂就又讓,最後靠着牆角就讓不了了。趙廂就扭臉兒偏向身邊的牆角,拿手擋着,她不敢看她姐姐。
李婉淑也有點想……想跟她妹妹說的話。但她也不太好意思多說什麼。
“什麼時候喜歡我的?”李婉淑咽了口口水。
“朝歌,見第一面的時候。”
李婉淑心裡跟打鼓一樣,但她很好奇這個,她得接着問。
“賭白骨镯的時候,當時的表白是玩笑嗎?”
“不是,是認真的。”
死就死嘛,還能怎樣?趙廂破罐破摔。但她還是不敢看她姐姐。
“為什麼覺得我不喜歡你?”
“那晚你說蘇應台,而且你也沒碰我。”
“所以你今天想弄死那隻狐狸?”
“還有你說你要親他。”
李婉淑一點不讓:“說你喜歡我。”
“趙廂喜歡李婉淑。”
“最後一個問題,幾句真話?”
“都是真話。”
李婉淑拉着妹妹的手,好像現在還叫她妹妹有點不太合适了呀。
“大大方方地看着我。給你個機會,你敢叫我老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