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吃飯的小蛇嘴裡包着晚餐,一臉懵地就被這霸道的愛給弄平地上去了。或是想他吃這條蛇不太容易?
柳蓉還有點羞了。
蛇鱗沒長全的小粉蛇隻能紅着臉悶頭繼續吃。要不是他嘴裡有東西,就他這表情啊,我都覺得他想吐個泡泡出來。
柳蓉把嘴一張一合,像個沒聲的小火車一樣吭哧吭哧往前走。兩邊這肋條一開一合就在他還沒長齊的新蛇鱗下蛄蛹。他這一動,這身上冒的石頭就更多了,就像個人吃辣了吃燙了正不停冒汗一樣。
盧定原就把自己的爪子亮出來幫他搓:“問你個事啊。這麼多年了,你每年都蛇蛻。原來我都忘問了,現在問你一下,這蛻下來的東西還有什麼用嗎?就比如蛻下來的東西名字叫什麼之類的。你跟我聊聊閑天?”
“那個啊?那個叫赤花石,我媽給我說的。我也不知道這個名字是怎麼被人類給知道的,他們也管這玩意兒叫赤花石。”
嗯?!這玩意兒不是叫做紅葵石嗎?我要問蓉兒紅葵石的事,他再一問你怎麼知道紅葵石的。那我做的事情不就全給漏了嗎?我還不能問了。隻能聽他說……
“你掐我幹什麼?讨厭……”柳蓉罵了盧定原一下,他接着邊講邊吃,“媽媽給我說蛇蛻必須要留着。而且從第一次蛇蛻開始就得攢着。說這東西可以讓你在以後蛇蛻的時候安神。換言之枕着它好睡覺。而且在這時候隻有它有這作用。而且等攢夠了的時候啊,這玩意兒精煉一下就是我的内丹了……今年我也攢夠了……你又掐我一下……”
啊?!從第一次蛇蛻開始攢?!安神?!隻有它有這個作用?!内丹?!
盧定原聽了這話,他恍然大悟。難怪蓉兒每次蛇蛻都往這堆石頭上盤呢。而且誰知道這玩意兒以後會是他的内丹啊。跟着赤花石搞混的紅葵石估計也就是種蛇蛻了吧。也難怪了,明明蛇蛻這麼多,為什麼人類那邊兒反而沒那麼多紅葵石或者赤花石了。合着紅葵石要真也是一種蛇蛻,那大概也就是另外一種蛇攢着要搞内丹的東西了吧。
盧定原他猜的還真沒錯。
不是……也不是推卸責任的時候。我就不該給它賣了。但沈公公問我要,我又不好意思不給……我……我該問一下蓉兒的意見的。但蓉兒當時就在這裡,可他蛇蛻的時候他也不想見人啊。
他當時在場就賣不出去了。我是不好拒絕的……
不是我跟他分什麼你我啊?
一陣頭腦風暴之後,盧定原在心裡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他決定坦白。
好吧,他慫了。
“要是,我是說要是。要是我給你全賣了呢?”
“要是?”柳蓉吃着東西,順便回頭看了幾眼那堆石頭,覺得石頭還在的他便繼續說,“你要是給我把它們全賣了,我就絞死你!”
額咳咳咳……
他是如何把威脅說得那麼诙諧的?好像還可以不用當真一樣。盧定原可知道柳蓉是什麼德行,他說到做到。這事要是被柳蓉知道了,他肯定不被絞死,但皮肉之苦可一點都免不了啊。苦笑着咳了兩聲,一股氣給他堵心口上了。哎呦,我這命苦啊……
得,我還得去給人要回來。我這命苦啊。
“蓉兒……蓉兒你跟我親一下呗?我有事跟你說。”
“你個老不正經……哈哈哈……”柳蓉又羞了。
柳蓉一條蛇吞到了蛇尾,一口咽了下去,肚子比原先大了一圈。一股困意上頭,他這頭皮都麻了。
估計不止是因為吃飽了的原因。
“該你的……”柳蓉變了回去,還真是一身痘,而且到處都是塊狀的紅斑。也難怪了,他這原型的蛇身上蛇鱗都沒長全,也就不怪他變的人形不好看了。他正打算甜甜地親他一口。
盧定原頂不住了,本打算讓老公親他一口,之後再自己去尋個辦法的,現在他覺得柳蓉這話比他親自己一口的勁兒還大。
“算了,老公給你說實話。你蛇蛻的時候見不得人。沈公公一來你就躲了。他第一次來覺得你的石頭是紅葵石,要了一塊走。第二次來,就跟我買這玩意兒。他是我新找到的地頭蛇,他開口了我不好拒絕。收了二十石石頭走,他也給了二十石黃金。現在我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我去給你把它們都要回來。要不你先絞我再說?”
柳蓉他聽着盧定原這話是越聽越不對,表情也是越聽越放飛。加上他目前這精神狀态啊,他氣得眼睛一鼓一鼓,眉毛一抽一抽的。
柳蓉露出尾巴,用尾巴掃倒一個石頭堆一看,除了面上那幾個還是自己的石頭,其餘的全是黃金。再用尾巴卷了一塊拿到了面前,他吐着信子問盧定原。
“好個盧定原,你敢騙我了?”
“沒有,我給你說了實話。我有理沒理,但事情就是這麼發生的。要不你先絞我,要不我去找他要回來?”
“好啊,你還敢逼宮了?咱倆現在誰說了算啊?”
盧定原很難說柳蓉會怎麼做,但這次是他盧定原自己弄錯了。
“我錯了,你說了算。但我就這腦子,想着這事也隻能去這麼做了。如果還有第三條路,我全聽你的,都按你的想法去辦。”
“誰對聽誰的。你也不止這點好。挺好的。”
柳蓉沒有任何預兆的就冷靜了下去,他接着說。
“該你的。”
随後他又是甜甜地親了盧定原一口,随後吐着信子在沒有足夠赤花石的鎮靜作用下,趴地上睡着了。
“老公?”
“睡覺了,你自己想招去。我的赤花石你自己想招去。缺了什麼你給我補回來就是了,小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