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蕭琮玉一聲怪叫，眼淚莫名其妙滑了下來。她變得相當敏感，與其說敏感，不如說是興奮：“你幹什麼？”

妲己站到她身後，椅子背托着她的胸，蹭着自家老婆的臉，她站得相當松弛。用着邪惡的語氣半開玩笑地接着說：“我要告訴你，今晚你就得死我手裡面，你怎麼辦呢？”

妲己選擇避開鋒芒，先裝作沒聽見，她想側面印證一下。

蕭琮玉不避不躲，她感覺自己渾身充氣，骨頭發麻。就算這次她真死了，她也樂意。

“你可以先親我一下嗎？”

如果正面是弱點，那蕭琮玉就是漏的正面。背後是弱點，那她就是漏的背面。反正她都無所謂了。

妲己哼唧了一聲，又收了回去，她一手叉腰，另一手抹完臉又捂住，撅着嘴舔着後槽牙。她發現自己剛才的想法相當危險，有那麼一個瞬間她還真想就帶着一種愉悅的心情直接給蕭琮玉捏死算了。反正她作為狐妖就一直有種吃人的沖動，蕭琮玉的味道她還沒……這個可不興想啊……

蕭琮玉她那麼強，自己現在什麼都沒有。但蕭琮玉現在就像被自己魅惑了一樣。她又覺得自己是一個禍害了，簡直禍國妖姬。但一個能為自己莫名其妙的理由就去死的人，這種愛，感覺純了不止一點？

蕭琮玉拉着妲己的手，僵硬又堅定地催動了自己送給她的人皇内丹，妲己的狐爪就又變了回來。

“動手……”

怎麼似曾相識呢？

蘇妲己吓了一跳，好像之前在朝歌也是這麼一個場景的。妲己連忙抽手，又變了回去。她猛地想起，雖然纣王不愛她，但纣王确實是死在自己的爪下的。

“你就這麼死了，你不虧嗎？一點意義都沒有。”

妲己這是相信了，這人這麼變态，或者該說這愛這麼“純”。讓她真叫自己媽，她大概也是會真叫的。

妲己捧起蕭琮玉的臉仔細看着她的眼睛，她倒要看看蕭琮玉的眼睛裡有沒有被自己魅惑術魅惑住了的印記。不然她不可能真這麼變态的。

“從蕭府出來之後，我這條命就是你給的了，現在無非還給你就是。我在我便保護你，我不在我便祝福你。你需要什麼，自取。”

“蕭！琮！玉！你怎麼跟我玩兒這麼邪的！我也沒看見你眼睛裡有中了我魅惑術的印記啊！你告訴我你得病了好不好？！我這麼長時間怎麼都沒發現你這麼變态啊！說的話怎麼這麼中二呢？！死變态！我怕你了好吧！”

不行……不行……勁兒太大了，就算是飲鸩止渴，妲己也都要另外找個注意點。就像她小的時候牙齒壞了，疼得受不了了，治不了，沒治了。她就去撞牆去。隻要頭疼，牙齒就沒那麼疼了。最後還是她爸媽讓她弟給她把藥帶來的。但這次她把“直接撞牆”這一招給祭出來了。

“來，你叫我一聲‘媽’來聽聽。”

“媽媽。”

相當……咳咳……相當幹脆的一聲。

“真……真叫了……真……”妲己小聲念叨着。她有點無語。

雖然自己也被蕭琮玉占去了這個便宜過，但妲己知道蕭琮玉不是自己的媽。但蕭琮玉這聲她是認真的呀！

“這是什麼玩意兒！這是什麼玩意兒！這是亂搞啊！哎呀！”

妲己兩手直拍大腿，就像是長了倆翅膀，撲騰着要起飛一樣。

“所以，這樣的蕭琮玉可以喜歡師傅嗎？我真拿你當媽媽。”

“又說一遍！啊……”

妲己來回踱步，她腦袋像是被架在火上剛剛燒紅的鍋頭。

“是不是我倆同歲，我倆同物種，沒有師徒，也沒有養育的這層關系，咱倆就平等了呢？是不是隻有這樣的蕭琮玉才能喜歡師傅？”蕭琮玉問得相當純真，甚至有種虔誠的意思在裡面。

“這些确實存在，但我沒把它們當做一個問題。沒有這些，咱倆也沒現在的這種愛情。我倆現在就平等。變了基礎條件之後，就很難說你我還能在一起了。隻是我也不知道你是真拿我當你媽呀。”

妲己腦子一熱：“這其實是你的計劃對不對？你給我來這麼一個雷，然後想靠這個玩兒我一輩子。就一直壓着我？”

蕭琮玉兩腳叉開，夾着兩隻手，紅着臉低着頭：“你願意的話，我其實可以被你壓一輩子。你可以直接改了遊戲規則。沒關系的，這個我其實是接受的……”

蕭琮玉這母零發言……

“你在這個上面都沒有堅持？”

蕭琮玉點頭。

“能這麼喜歡我，你有本事啊。”

“能讓我這麼喜歡你，你也有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