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聽了立馬嚴肅起來,确實,時間不等人,要做的事情盡早做。黃毛對着謝以諾認真地說:“現在春日茶這邊已經穩定了,哪怕上新品,我們也不怕了。楚堂那邊要是需要幫忙的話,你就去那邊吧,我們會照顧好這邊的。”
大家都希望一切能順順利利,既然決定開新店,那就全力以赴。他們做好自己的分内工作,讓謝以諾安心地抽出時間去協助楚堂,盡快做好準備開店。
······
太陽已經爬下山了,紅霞染羞了半邊雲層,天下的樹木終于不用再扛着高溫了,撐起的枝幹慢慢卸下包袱。晚風吹過了,不帶着熱氣,透着一點涼爽,刷刷作響的葉子好像在說着痛快痛快。
謝以諾用三個獸蛋放在鍋裡蒸了一大碗水蛋,調好時間。
“叮--”,水蛋蒸好了,謝以諾拿着托盤到前院坐下等着楚堂。謝以諾看着絲毫沒有動靜的院門。現在應該回來了呀,是不是有什麼不順利呢?
謝以諾讓自己放空,把心思放在炸貨店上,用光腦投影出光屏,思考着哪裡還需要改善的地方。調料那麼多種,需要選擇哪幾種呢?單獨包裝,還是一起包裝?
在光屏上記錄下一條條自己的思考。寫着寫着直接沉浸在其中了。
他們所做出的蘸料有7種比較受歡迎,單獨包裝如何設計呢?他想了一下,以前有個吃雞翅的時候就有一個想法,為什麼就隻給一種調料呢,就想都試過去不行嗎?小孩子才要一個,大人全都要了。
思路突然劈了一岔,小孩子真心隻要一個嗎?其實是大人隻給了小孩一個選擇吧!人人都喜歡多試試,小孩子那麼好奇,壓根不可能隻要一個。
他構思着搞成一個圓柱筒,筒内按豎狀分開7種蘸料,上方有一個按壓,下方有一個出口,把想要的蘸料調到對應的位置,往下一按壓,蘸料就從出口出來了。
轉念一想,這不就是小玩具嗎?也好,邊吃邊玩。謝以諾想着露出開心的小酒窩。
“噗呲——”此刻院門外傳來了飛行器的聲響,打斷了謝以諾的想象。他擡頭看去,發現此刻天際已經暗下來了,綽約見到幾絲紅痕。
第一個想法便是怎麼這麼晚了,緊接着應該是楚堂回來了吧。
推開的院門印證了謝以諾的想法,正是楚堂回來了。
柔和的光線照着屋内,有一處可以放心松懈下來,那就是“家”。楚堂看到後猛的想起故鄉的“家”,有點想家了。
謝以諾:“楚堂,回來啦~”幸好還有好友,好友是相互依靠的存在。
“嗯,回來了。”楚堂濃密的粗眉不再凜冽,低聲回答謝以諾。楚堂看着桌上的水蛋,記起來這個是他點名要吃的,不過晚了這麼久。楚堂向謝以諾道歉:“以諾,沒想到我這麼晚才回來,都沒有提前和你說。”
謝以諾:“沒什麼,不過你想吃的水蛋冷了哦。”
“冷了也好吃。”楚堂端起水蛋,一口一口吃起來。水蛋放涼了,沒有腥味,滑滑嫩嫩的,意外适合夏天。
謝以諾看着楚堂認真地說,自己也去勺了一口,果然味道确實不錯,确實沒有腥味。
“發生什麼事了?”謝以諾問。楚堂一般說過了,都會做到,除非出現什麼意外耽誤了,而且這個意外可能還有點麻煩,才會讓他忘了提前告知。
在自己人面前就不用裝着,楚堂面露苦笑,和謝以諾緩緩道來。已經挑選好店了,想着去店内看看,結果被别人甩臉色了。春日茶那個店鋪來的順風順水的,以為都很簡單。
其實不是的,當時有學生活動中心的主事賀勇陪着一起去看,賀勇就是監督這些店鋪的人,對他們就有無形之中的威懾力。而賀勇畢業了,學生活動中心的現任主事忙于期末考,也沒有什麼交情,自然沒有時間陪着去,給了聯系方式之後,就不管了。
楚堂主動約着店主去看,結果等了一個多小時,人才慢吞吞地過來。
謝以諾皺着眉頭,硬邦邦地為楚堂抱不平:“你怎麼不和我說,這麼沒誠意,大不了我們直接換一家。”
楚堂已經把這件事情放下了,沒必要再讓謝以諾跟着生氣:“我細細問過,那個人根本就不是店主,他就是一個轉租的租戶,自己租了店鋪,開不下去就把氣撒在我身上了。就他那個德行,生意做不起來很正常。”
那個人還惡意地詛咒他們的店開了也會倒閉。楚堂既然問清楚了,就不會再讓他把氣撒到自己身上,直接把話頂回去。
楚堂:“我問他,知不知道春日茶,我開的!這話一出,他立刻被鎮住了,春日茶的生意那麼紅火,整條街都知道,他眼睛都妒忌到發紅了。”
“那又怎麼樣呢,他開的店倒了是事實,我開的店紅紅火火也是事實,我們是年紀小,這也不是他欺負我們的理由!”楚堂說這話的時候可有氣勢了。
後來把那個人趕走,直接和店主溝通,店主連面都不露,壓根不在乎誰開店,準時把租金給他就行。
楚堂把電子合同發給謝以諾:“你看,合同簽下來了,大功告成了。”這幾日的奔波總算有一個不錯的結果。
謝以諾稱贊道:“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