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城以東,是一大塊荒蕪沒有人煙的地界,此刻正有一個飛行器在這裡停下來。
謝以諾站在飛行器旁邊望過這邊土地,不明所以然地看着康懷約,他想不通康懷約帶他到這邊做什麼。
昨天晚上一代城草評選落幕後,康懷約就和他約好了,想談一個事情。問大概是談什麼,康懷約卻不願意透露了,隻說明天就知道了。
康懷約擡頭點了一下,讓謝以諾看看這邊土地。
“如果這塊土地給你,有什麼想法嗎?”
兩個人隻不過算是點頭之交,這話是什麼意思呢?
康懷約摁了一下他的墨鏡,看着謝以諾說:“這片土地是我的了,準備搞一個大型廣場,還有一塊地方沒有規劃,想問你有沒有興趣?”
這一句話把謝以諾砸懵了,完全反應不過來。
康懷約稍稍勾了一下唇角:“城草的評選活動搞得很好,你們的店鋪做得也很好,我想和你們一起合作。”
謝以諾握了一下拳頭,稍微舔舔自己的虎牙:“為什麼是我們呢?像這種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就做決定吧。”
康懷約說:“因為你們夠有想法,也夠有活力。”
謝以諾臉上也難得地帶着三分不敢置信:“就因為這些嗎?”
康懷約挑着眉反問道:“怎麼,這些理由不夠嗎?”“你”指着謝以諾的心髒:“不敢嗎?”
謝以諾悄悄頻繁用舌頭磨過虎牙,力圖使自己冷靜下來:“有什麼要求嗎?”
康懷約勾了勾唇角,張大雙臂,攬住這邊土地:“讓這塊地方活起來。”
霎那間,謝以諾的心髒“蹦蹦”跳個不停,就像要跳出他的身體,脫離他的軀殼,與這片土地共舞。
……
楚堂焦急地追問:“然後呢,然後呢?”
“然後我就回來了。”謝以諾揮了揮手,讓楚堂别貼得那麼近。
“不是,我們之間有啥不能說的。趕緊的,後面你怎麼說?”楚堂簡直像要鑽到謝以諾的腦子裡,去翻找這個回憶了。
謝以諾淡定地說:“後面真的沒了。”
“我不信。”
“事實如此,你不信我也沒辦法呀。”謝以諾雙手一攤,無辜地看向楚堂。
楚堂見狀也沒辦法逼得出來。
“如果是真的話,那你是怎麼想的呢?”
謝以諾拎着奶茶,“啪叽”一聲躺倒在沙發上,過了一小會,才幽幽地說:“我也不知道。”
這種誘惑簡直像黑洞一樣,神秘莫測卻心生向往。那句話像顆種子一樣埋在謝以諾的心裡,時不時提示着他,想發芽,想開花。
楚堂看着在沙發上動來動去的人,完全理解。這是多麼有吸引力的事情啊,能有一塊地方給他去規劃,去開店,簡直就是魔鬼的誘惑。
但是又沒有具體強硬的要求,這點就讓人惴惴不安。收獲與付出太過于不對等,以至于覺得像是陷阱。
“滴滴滴”謝以諾的光腦響起來,他腹部一個用力,立馬坐起來。接通連線,對面是一臉鄭重的黃毛。
“老大,康懷約的背景查不出來,有個傳聞說是‘康楠易陳’的康家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隻看他在大學城的動靜,就知道特别厲害。剛進校沒幾個月就已經搞成個大學城學生聯盟,整合了全部的學校的學生組織,以前有人也這麼想過,但搞不起來,而他做到了。……現在那塊地是在一個‘費蘭東荒公司’名下,我查到成立時間和他入校時間差不多,這家公司有一個人,我們應該見過,是我們那一屆東野管理學院的學生主席。我覺得這個公司大概率是康懷約的,這點應該沒有騙人。”
“哇靠,人生赢家呀。”楚堂聽到後羨慕得不行,才是大一新生,不僅名聲那麼響亮,能力那麼強,手上的資本也那麼雄厚。
謝以諾:“那他應該有很多可以利用的資源啊,為什麼找我們呢?”
黃毛愣了一下,想來想去,試探地說:“我們特别優秀?”
楚堂一口奶茶噴了出來:“黃毛,沒想到你這麼自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