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馬在空中急速盤旋,忽高忽低,在玩一種遊戲。過了一會,又全速飛翔,疾如閃電。謝以諾全力配合,沉浸在他的安排之中。
暢快至極,暢快至極。
飛馬急速下沖,心跳急速蹦跶,五髒内腑都在失重,逆風沖砸全身,輕微的疼痛反而有種刺激感。
而後飛馬緩慢往下降,飛行結束。
謝一諾下來輕輕撫摸着飛馬,抱着它的頭,用臉貼貼,用動物的舉動來表示親密。
“這次的飛行體驗太棒了,下次還來。”謝以諾大笑着,和飛行員說。
飛行員黝黑的臉上也露出真誠的笑容“今天的感覺不錯,你非常配合。”“下次來,可不一定會碰到雁群哦。”
這個自然知道,這種際遇可遇不可求,而且還要有好的飛行員才敢這麼玩。
謝以諾走出飛行區,楚堂應該會比他早出來。
環顧四周,楚堂就坐在休息區的椅子上。
臉色發白。
謝以諾立馬跑了過去:“還好嗎?”
楚堂一下子抱住了他“嗚嗚嗚,好爽好可怕,嗚嗚嗚。”
這熟悉的味道......自己交的損友,能怎麼辦呢。
謝以諾拍了他的狗頭,掙開他的懷抱,在旁邊坐下。
“你看,我腿還軟着呢。”楚堂指着自己的腿,和謝以諾哭訴。
謝以諾打下他的手指,無奈地翻了白眼。
“來幫幫我,扶我去休息室。”楚堂仗着自己腿軟,提出請求。
“怎麼這麼多事,還能不能行了?”吐完槽,還是乖乖地按着楚堂的請求來做。
謝以諾拉過他的右手,把他挂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架着他,就像架着一個病患一樣。楚堂就開始吹噓自己是多麼勇敢無畏,然後又相互說起飛行的體驗和感受。
不一會兒,就到休息室。楚堂獨自進了裡面。
謝以諾用水抹了抹自己的臉,稍微清洗一下。整理好衣物,就坐在角落等着楚堂。
他漫不經心地看着四周。
突然,他聽到兩個人小聲的談話。
沿着發聲處看過去,側邊的休息間,隔着一層紗布。隔牆尚且有耳,何況隻隔了一層紗布,這不就招人好奇嘛。
正巧楚堂也出來了,謝以諾一看,即刻做了一個噤聲,并且指向側邊休息間的手指。楚堂用力眨眨眼睛,表明自己意會了,蹑手蹑腳地坐到他的旁邊,也跟着豎起耳朵聽。
“藏也,這樣做,不太好吧?”唯唯諾諾的語氣,像是征求對方的意見。
另一個則是底氣十足,非常自信。“老虎的胡須嘛,多捋一捋,不試試,以後怎麼能騎到他頭上去呢?”
“何況我沒有指使任何人,隻是有人在道上打探消息,剛好又有人問我一些常識,那我稍微和他說一說嘛,順便透露一下地點而已。”還是那個自信的聲音,透出一分的得意。
“沒有人知道這件事,就算有人知道了又怎麼樣呢?”越顯猖獗,得意洋洋。
弱氣的聲音又響起來“萬一發現了怎麼辦呀?”
“發現了,也沒關系,那個人栽了,那也算是為民除害,我們是做了一件大好事情呢。”
估計那個人沒想到他這麼厚臉皮,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要是那個人栽在白爺手上,肯定會逼他說出來龍去脈吧,那我們豈不是會被供出來?”
“哈哈哈,别怕,這個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就看到時候怎麼周旋。你想想,要是他們沒有及時發現,那他們在賽場上肯定丢大人了,估計要灰溜溜地跑回家。”
“再說了,真被供出來,那我們也隻是有那麼一點點關系。怕啥,有我爹頂着呢,他能應付。這種讓他們一整個部落丢臉的機會不多,可要把握住。”語言中的敵意毫不掩飾地流露出來。
謝以諾和楚堂對視一眼,感覺指向性很明顯,說的應該是白河他們那個部落。休息間裡的人是其他部落的,就是不知道他們用的是什麼方法,究竟如何讓白河他們丢臉。
誰能想到吃個瓜,都能吃出這種事兒。
這個事情要盡快告訴白河,讓她們做好防範。
他們正準備悄悄離開,沒想到,休息間的人也剛好掀開了紗布,走出來。
兩行人正正巧,迎面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