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今日,這面旗幟也擔起了主事人的權柄寓意。
為什麼賽馬會是草原上最隆重的盛會呢?就因為賽馬會的當天,各個部落會公投出草原部落的主事人。
上一年公投的主事人,手持旗幟,插入雲壇。開啟部落公投和賽馬會。賽馬會結束,公投也結束,選出主事人。旗幟交給當年的主事人的部落保管一年,直至下一年公投。
“我們檢查了預備的東西,那些貴重的物品甚至一對一的檢查,都沒有問題。後來是阿爺提出來,說要檢查旗子才發現的。我們都沒有想到藏也竟然敢對旗子下手,他也是草原的子民啊!”白河的情緒有點激動,對藏也的做法很厭惡,覺得他亵渎了旗幟。
他們一拿出旗子就察覺到顔色不對勁。這面旗幟是勝利後用昂貴的金線縫制,珍貴的寶石鑲嵌而成。隻要看過的人,就能立馬辨認出來。
白爺保管起來的旗幟,被人替換了,手上的是仿制旗。
“阿爺大怒,立馬派人去找。幸好及時找回。”
楚堂很好奇,問“那有沒有抓到小偷?”
白河面色凝重,“那可不隻是小偷,是大盜。不過我們還是抓到他了。”
“有沒有供出什麼來?”
白河搖頭“大盜也是聽别人說的,他并不了解。從别人口中聽到用寶石鑲嵌,用金線編織,覺得很貴,就過來盜取。”“從其他星球過來,一時興起。既不知道旗子的意義,也不是草原人,膽大包天,伸手就拿。”
“我們問完就交給警備司處理了。”
至于審訊出來,有另一個人的存在就不好對外宣揚了,草原事草原了。揪出了經常和藏也混在一起的那個人,藏也逃脫不了幹系。這些事情就不必再和謝以諾他們詳細說了。
既然膽子肥到做出這種事情,就要承擔後果。
旗幟已然插上,比賽就要開始了。
白河捏捏自己的脖子,扭動肩膀,“比賽要開始了,我先過去。”
兩個人愕然,異口同聲說“白河,你也參加比賽呀?”。原來這一身合身又舒适輕盈的騎服是為比賽準備的。
“那肯定,草原兒女,這種盛會決不能缺席。”白河神采飛揚,紅發熠熠發光。
她惡狠狠地說“你們看着,看我打爆藏也。”
楚堂被這種氣勢征服了“嗷嗚,河姐威武!”
謝以諾大聲鼓勵“沖啊!”
白河器宇軒昂,飛奔而去。
“嗚———”
“嗚———”
“嗚———”
低沉的号聲響起,賽手們已經就位。
俊逸非凡的駿馬躁動不已,就等着向前奔馳,賽手們的沉靜心态傳遞給駿馬,讓它們沉穩下來,就等一聲号響。
“咻”
萬馬奔騰,氣勢如虹。即雄偉又壯觀,既震撼又驚人。
各色服飾的騎手們急速前進,英姿飒爽,高大雄健。
這種萬馬奔騰的景象停留在謝以諾眼中,久久無法平靜。他的心神也跟着飛馳而去。
“太酷了。”楚堂被這副場景給震撼住。估計每一個人見過的人都會是這種感受。
說時遲那時快,萬馬逐漸拉開距離,綿延成海上的波浪。領頭的掉隊,後面的跑上來。
過了一段時間,一匹紅棕色的駿馬逐漸脫穎而出,跑到了最前方,排在浪尖上。
它與其他駿馬拉開了距離,仔細望去,原來就是那個叫藏也的男人。
他意氣風發,神氣十足,配上矯健的駿馬,仿如天神在世。
他們的部落就開始高呼起藏野的名字。
“藏也......藏也......”
逐漸蔓延到全場,幾乎所有人都在高呼。
這就是衆望所歸嗎?謝以諾心想。
然而拐彎處又有異軍突起,純黑色的駿馬也跑上來了,與他并駕直驅。
謝以諾看到那紅豔豔的頭發在陽光下亮得驚人,開心地笑了。
她來了。
“白河......白河......”
這個冠軍就在白河和藏野之間了,觀衆們等待着他們一決勝負了。
全場的呐喊聲從不休止,針鋒相對,互不退讓。
草原上隻有兩種聲音了。
“白河......白河......”
“藏也......藏也......”
楚堂捂住自己的心髒,笑着和謝以諾說:“比賽好刺激啊。”好想自己也上場,太爽了。
謝以諾完全明白楚堂的感受,因為他也是這樣想的。
進入後半程,賽場的聲音越來越緊湊,也越來越聲嘶力竭。
最後一個轉彎,過彎時明顯白河一組更加靈活,稍微一扭就立馬調轉了馬頭,然後急速前進。藏也稍微慢了一步,但是很快他又在直路上追了過來。兩人齊頭并進。
這兩個人都充分利用自己的優勢,契合自己的道路裡沖刺。
勝負就在這一瞬間了。
紅光被黑馬闖過,是白河勝了一籌,稍微快一點點。就這麼一點點,也是赢了。
白河赢了!
“嗷嗚~”謝以諾和楚堂興奮大叫,太開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