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辦方多拉微微一笑:“我們将推出100個攤位,大家說說自己的想法吧。”
“我,我。”星袍賣家搶在所有人前面,急切地點點自己的胸脯,第一個發言:“這次活動最出彩的是什麼?是我們星袍。很大程度上遊客過來都是想穿着星袍去參加活動,去遊玩。”
“我們的星袍外租和出售,數量都很高。如果遊客增加,我們可能服務不過來。希望能租下更多的攤位,讓遊客有充足的空間挑選。”
主辦方多拉喝一口水稍微潤潤喉嚨,說“時間也比較緊張,大家說的時候把自己想要的攤位數量也說一下。”
星袍賣家看着主辦方又看看大商會長,臉上露出很謙讓的表情:“最好50個。”
一要就要了一半啊。
大家仿佛要從他厚實的臉皮看到裡面去,是漫天要價落地還錢,還是星袍真的這麼賺錢?
而聽了他的話之後,楚堂默默在原先想法上多加一點數量。
主辦方多拉細長的眉毛一皺,直說:“大家根據自己的實際想法來報,沒那麼多時間來讨價還價。”
她再次強調:“時機不等人。但是諸位說出來的想法也要合理,可以商讨。”
随便報出的價格商讨來商讨去也是浪費彼此的時間,何況現在時間很緊張,讨論完還需要去處理。
星袍賣家:“其實我報的這個數量不算過分。星袍就是靈魂,大家過來玩肯定會用上它。它就是不可或缺的。不過既然這麼說了,我退一步,40家。”
所有人不置可否。
主辦方把目光轉向鷹鈎男堪提亞。
可能是打壓了漫天要價的風氣,鷹鈎男稍微有點克制,也報出了“40家。”
就兩位,都已經到了80攤,哪都分呢。
右邊草原這邊的人更加務實和理性,對讨價沒興趣,直接報出他們的心裡價位10攤。
另外的商戶紛紛說了他們的意見,總共加起來20攤。
大家本以為大概會在商戶中細細談判,不料異軍突起,楚堂報出他想要的攤位40攤。
全場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就像箭一樣紮滿全身。剛剛的談話,才拿到入場券,現在就要切走差不多二分之一的蛋糕。
他經過剛剛的洗禮,現在面不改色,沒有絲毫動搖。
主辦方清呵一聲,“多出50家,這可怎麼辦呢?我不打算再多開了哦。”
事實上大家都知道第一輪都會出的比自己心理區間高一點,以便在後續談判中稍微退讓也能達到自己的理想價位。
而她說出這個話,就是把主動權交由出價的人商讨了,至于商讨的結果她不幹涉,權由他們做主。
星袍賣家當即跳出來,開頭炮轟楚堂:“既然是嘗鮮,一家店鋪就夠了。”
楚堂抿一下嘴巴。剛剛還舉手投我的票,幹擾到你開店了,就立馬打壓我。從40攤直接說成1攤,真挑軟的來捏啊。
他立馬說:“美食是最好的味覺記憶,要嘗鮮,也要多數人都能嘗到。”但是美食和星袍最好捆綁在一起,才能發揮效力,圓了興雲洲特産的說法。所以不能攻擊星袍賣家。
楚堂矛頭直指鷹鈎男:“集市裡已經有那麼多同樣的商品了,再多擺攤,也是不斷重複。”
鷹鈎男抓住楚堂的話語漏洞:“同樣的商品就不需要擺攤啦?那你們也都隻要一個店鋪就行啊,要那麼多幹嘛。”
這話掃射全場。
星袍賣家坐不住了,站起來說:“按預測的人數增加,如果不開多點店,隻能讓客戶白白流失。”
但是關其他人什麼事呢。其他人沒人附和他。星袍賣家終于意識到:隻有楚堂和他是利益共同體。
鷹鈎男堪提亞輕蔑一笑:“星袍店一多,會視覺疲勞,感覺千篇一律。不用增加攤位。”
星袍賣家:“我們興雲洲的星袍是獨一無二的,對吧,楚堂。”
堪提亞不斷針對他們的話語弱點,而不提及他自己的事情,頗為難纏。
需要沖擊他的弱點才行。
楚堂輕咳一下,迅速調整應對方案,不再困擾在他提出的細節中。
“出門在外,衣食住行,不可或缺。星袍和燒烤通過衣食聯手打造興雲洲的名牌,隻有名牌響亮,才能利益最大化。”
“在其他地方能看到的東西,為什麼要跑來興雲洲看;在其他地方能吃到的東西,為什麼要跑來興雲洲吃;在其他地方能體驗的東西,為什麼要跑來興雲洲體驗。歸根結底,就是因為興雲洲與衆不同。”
“它有其他地方沒有的星袍,它有其他地方沒有的燒烤。”
“所以星袍店和燒烤攤越多越好,不斷強化興雲洲的名牌符号,成為社交的流行趨勢。”
在場的人聽完他铿锵有力的表達,若有所思。
然而,說得有道理是一回事,涉及到他們的利益又是另外一回事。
堪提亞也提出:“我們的商鋪也可以設置多樣化,讓遊客盡情選擇。”
楚堂反駁:“多樣化,卻沒有突出的産品,相當于泯然于衆。和其他旅遊城市沒有區别,不具有稀缺性。”
主辦方見到大家各持所見,催促商讨流程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