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方師兄正在習劍,二位師兄可以直接進去",說完門童還做了個請的手勢。
進門後,喬憶亭隻顧着看院子的陳設,院門直沖的就是會客廳,會客廳兩旁估計就是書房和卧室。
而一轉頭,隻見方平攜劍而來,事發突然喬憶亭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一時間竟愣在了那裡。
隻見方平劍式一轉,便将劍順勢收在了背後,"師弟你怎麼回事,怎麼不接招?"
喬憶亭驚魂未定,身形幾不可聞的晃了一晃,險些要倒下,臉色已然煞白,"師兄貿然出劍,還真是吓我一跳,師兄功力真是……越發深厚了。"
方平将劍遞給一旁的童子,說道:"師弟莫要謬贊,不過我見你臉色不太好,你還是要注意身體,好好養病。怎麼,小師弟沒好好照顧你嗎?"
"怎麼會呢師兄,我這次來就是想跟你商量小師弟的事情。"
說話間,喬憶亭已經跟着方平來到了會客廳,并且在方平的指引下坐了下來試探的問道:"昨日的事情,大師兄你不生氣了吧?"
方平并未回答他,隻是在端起熱茶的時候,擡眸看了喬憶亭一眼,算是默認了。
"大師兄,師尊如今在外雲遊,門派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還得仰仗你",喬憶亭也是會審時度勢的,畢竟是在方平的地盤上,"小師弟年紀尚小,目前也不知道自己的本命武器是何物,我是覺得可否讓師弟先與我習劍呢?"
話剛說完,就聽方平譏笑道:"習劍,他也配?你先問問他可認得幾個字!"
"那依師兄所見,咱們從基礎抓起,先從習字練字開始怎麼樣?"喬憶亭看着在外掃地的曾有然,"我覺得小師弟是很有上進心的。"
"怕就怕他就是塊兒朽木,連平日裡的活計都做不好你還指望他能做什麼呢?"
喬憶亭心中暗暗歎氣,"話也不是這麼說的,不如讓我來教導他?"
"好啊",方平沖門外喊道,"小師弟,你進來!"
"你六師兄有心教導你,你跟着他好好學去吧。"
本來喬憶亭勝券在握,以為曾有然一定會跟他走,誰知卻等來了一句,"多謝師兄,我還是想要跟在大師兄身邊。"
傻了眼的喬憶亭終于明白為何方平剛剛會擺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态,壓根不把自己的訴求放在眼裡,更别說曾有然的死活了。
不對,我又是個什麼東西啊,喬憶亭忍不住吐槽自己。
可是就算這樣,他還是要問出那句"為什麼?"
曾有然接下來地回答,讓喬憶亭徹底知道了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隻聽他說,"六師兄說過,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必先呃,總之我想讓大師兄将我曆練的更加厲害!"
"哈哈哈哈,六師弟,這麼看來可不怪我不讓你傳道授業解惑。"
不是,這曾有然是個抖m吧!他算是看明白了,整個門派的劍修,沒有一個正常的!
喬憶亭帶着滿頭的問号,飄飄然地走出了翠影園。原本是想将曾有然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至少不會讓他出現什麼意外,可現在計劃落空了,看來無論在哪裡都還是專注自身比較靠譜。
他這才想起自己被劍扭傷的手腕,索性就去了百草軒。
喬憶亭看着正在為自己把脈的薛雲眉頭微皺,時不時的搖頭,還發出陣陣歎息。
他簡直太懂這種感覺了,每次自己看到一些情況不是很好的病情病況時也會做出薛雲這般模樣,甚至隻會比薛雲更加誇張。
但現在角色調換過來,這不免讓他有些急躁,"師兄,我到底是怎麼了?"
薛雲起身後,發出一聲歎息,這讓喬憶亭更加心慌了,自己已經在現實世界死了一次,難不成穿成廢柴修士又得了絕症?
"師弟最近可有運行真氣?"
"啊?并沒有。"喬憶亭這才發現,自己好像根本不會調動真氣。
"這就對上了,你本就是因走火入魔而昏迷,醒來後又未及時自行調動真氣進行調理,體内真氣自然是混亂不堪,我觀你脈象緩澀而弦,似是氣血運行受阻所緻,所以才會産生握劍不穩的現象。"
"那我該怎麼辦呢?"可不能一直這樣,要是一直這樣可不就打不過那倆守山童子了嗎!
薛雲側過臉,輕笑出聲,"答案,以及該如何去做,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
如此,喬憶亭便豁然開朗,謝過薛雲後,他便朝着藏書閣去了。
他本以為,原身所有修為都會為自己所用,可現在看來修為不變,自己卻不會運用,就好比眼前有美味佳肴,自己不僅沒有筷子,連刀叉都談不上有,甚至雙手都被禁锢在桌子下面,隻能看不能吃啊。
"怎麼處處都是難關呀,維護男主也不成,自己的法術還不會用,真是太監上青樓",喬憶亭忍不住腹诽道。
感化男主,這路暫時是行不通了;而潛心修煉,打敗青松青柏任重而道遠,自己隻能慢慢從最基礎的學起了,能怎麼辦呢,隻能關關難過關關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