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等一下。”喬憶亭還是想問問為什麼對打的時候沒有用扇子,畢竟原著中說過他除了本命劍,還有扇子也是一個法器。
聽到他喊自己,石凱驚訝的回頭,好似曾未想到他會叫住自己一樣。畢竟在他的印象當中,這個六師弟對于自己的印象好像不是很好,但還是停下了腳步。
“師兄剛剛為何不用扇子?”
石凱拿起自己的扇子左看右看,“扇子,怎麼了?”
看着對方露出疑惑的表情,喬憶亭又進一步提醒了一下,“你的扇子不也是法器嗎,不是有暗器的嗎?”
“師弟你這個想法……”石凱将折扇遞給喬憶亭,“很有趣,隻是我們名門正派,不屑使那鬼蜮伎倆。”
喬憶亭将那折扇接了過來,又是左看右開摸索了一陣,什麼都沒有發現,便陪笑着将那折扇遞了回去,“原是我記錯了,師兄莫怪。”
“沒什麼,師弟還有事兒?”
“師兄的這柄青劍可是本命劍?”喬憶亭第一次與石凱對打,原本以為他比音容弱,自然就會比自己弱,沒想到這本命劍竟有如此大的威力,必然要問問清楚。
“師弟是說青鹭?”隻見石凱拿起那柄青劍,輕輕的撫摸着劍鞘,眼神中掩不住的落寞,“我的本命劍折掉了,這是師尊賜我的,我和她還在磨合中。”
這本命劍對于劍修來說本就重要,一向都是劍在人在,而劍亡即使主人不死,也會元氣大傷。
喬憶亭自知提到了石凱的傷心事,接下來都不知道如何開口了,便想着安慰一下他,“真對不起啊師兄,我……”
“無妨,不知者不怪。”
說完便繼續朝着藏書閣的方向走去,而喬憶亭自知理虧,便又追了上去,想要道歉,剛要開口就被石凱打斷,“師弟還有事兒?”
喬憶亭讪讪一笑,不知道該說什麼,便想問問前些日子與大師兄相商的“要事”是什麼事兒,有點不好意思開口,但眼下僵持更不好,心一橫便問出了口。
“師兄,前些日子,我聽三師姐說,你和大師兄有要事相商,不知是何事啊?”
“原來是這事兒啊,兩位師弟可願意到我那住處小坐?”說着便将喬憶亭和曾有然引到了藏書閣旁的一座嶄新的院子中。
喬憶亭和曾有然多次出入藏書閣,卻從未注意到這裡什麼時候新多出了一座院落,便好奇的問道,“師兄,這是?”
“我原先是和大師兄住在一處的,”石凱将兩人安置在茶桌旁,為其倒上了新茶,“隻是,我看你和師妹都已經突破至金丹境界,而我作為師兄卻還是停滞不前,難免也會有些着急,所以就想着搬到這藏書閣附近,方便自己領略一些劍譜,想必對自己的修煉也有幫助。”
看着杯中的茶葉,随着石凱的聲音震動不停,喬憶亭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對他有些刻闆印象了。
書中描寫的他是怎樣怎樣的,但是接觸下來卻發現好像并不是書中那樣,不僅沒有刻意追随方平,看起來還有些可憐。
“師兄,”喬憶亭端起眼前的茶,想要敬上一敬,“之前多有得罪,你……”
“同門之間說這些做什麼,”石凱将那茶又給喬憶亭續上,“小師弟,你也别拘束。”
曾有然連忙将眼前的茶端起來送至嘴邊,“多謝師兄。”
本想着再無話說,氣氛逐漸變得有些尴尬,誰知,石凱再一次開口。
“六師弟真乃奇人。”
這一通誇贊,倒是把走神的喬憶亭給說懵了,“師兄,何出此言?”
“今日的比試,可謂讓我心服口服,”他臉上雖無表情,語氣中卻讓人覺得略帶笑意,“還有那‘海母’之術,我倒是從來沒有見到過。”
說完便側過頭,想要看看喬憶亭怎麼解釋。
“師兄過獎了,”喬憶亭自然聽出他的話裡的意思,“不過是從哪一本怪經異志中看到的,都是小小把戲而已。”
喬憶亭知道,關于這些東西,現在根本就不會有記載,所以他隻能胡謅,要是再詳細問,他便說真得忘記在哪裡看到的了。
總之,實用、有用不就行了嗎,何必追本溯源呢?
“看來這書中還真是有那黃金屋啊,”接着石凱就朝着一旁乖乖喝水的曾有然打趣着,“小師弟跟着你六師兄學了不少東西吧?”
突然地問話,讓曾有然嗆咳一下,石凱便順手給他拍了拍背。
看着和煦的石凱,喬憶亭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當中,這二師兄好像并不與自己心中的“小人”一樣,反而自己更像是有些小心眼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