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孜凡快步過去開門,喬憶亭與魔修纏鬥,他不敢使出全力,怕将這密道給震塌了,到時候方孜凡就被埋在裡面了。
“你說你明知道這佛像邪門,你還當着人家面說秘密,”喬憶亭将一波魔修打倒後,對着方孜凡抱怨,“你腦子是不是有泡。”
看着喬憶亭不凡的身手,方孜凡大氣不敢出,“我哪裡想到原本家裡就有的佛像,居然也這麼邪乎。”
從佛像中幻化出的魔修并沒有在山中的實力那麼強,喬憶亭帶着雲破有如神助,三下五除二就将其全部斬殺。
那詭異的佛像仍然立在屋子中,方孜凡最後超那它望了一眼便被喬憶亭拉着飛出井口。
站穩腳跟後,方孜凡看着喬憶亭那眉心的印記一閃一閃的,“你額頭流血了?”
喬憶亭擡手摸了摸,并未發現血迹,心中突然想到了什麼,暗道一聲,“不好。”接着三步并作兩步,腳尖一點便身姿輕盈的騰空而起。
“哎!你就這麼丢下我走了?”
方才方孜凡說那佛像是家家戶戶都有的,那麼唐茉家中肯定也有佛像。
而這佛像又如此邪門,說不定此時唐茉已經遇害。況且現在天色已晚,正是魔修活動的好時機。想到這裡,喬憶亭加快速度朝着唐家方向趕過去。
夜色濃重,喬憶亭心急如焚,可任憑他怎麼敲門始終不見門開,無奈之下他選擇翻牆而入。
唐茉家中漆黑一片,根本不見活物,他壯着膽子打開了那廳堂的門,一開門便看見赫然擺放在桌子正中央的佛像。
喬憶亭被在那漆黑的屋子中的佛像吓了一跳。說是不害怕那是假的,一個唯物主義戰士何曾見過這種場面。
他默念着那24字箴言,充當着護身符,從屋子東頭找到屋子西頭,始終不見兩人的身影。
這讓喬憶亭心中更加沒了底氣,“難不成又被捉走了?”
帶着心中的疑惑,喬憶亭翻出唐茉家,去接上了方孜凡,帶着他一起上了那鈎吾山。
“這下我可想着你呢,”喬憶亭看着旁邊裝作恐高的方孜凡,“咱倆一塊兒去那鈎吾山探個究竟。”
方孜凡垂頭耷拉耳,“還不如把我丢下呢。”
夜黑風高時,山下的林子一片寂靜,喬憶亭帶着方孜凡悄然飛過,引起林中鳥陣陣騷動,讓本就滲透着詭異氣息的山顯得更加的陰森恐怖。
喬憶亭憑借着記憶,摸索到了早上下山時的洞口,示意方孜凡先走。
方孜凡朝那黑黢黢的洞口望去,又轉頭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進去?”
“對,”喬憶亭朝他推了一把,“時間緊迫快點兒的吧。”
兩人在那狹窄的洞中摸索前行,沒有一點光亮,讓喬憶亭一度懷疑是自己記錯了地方。
“啊!”
原本好好的方孜凡突然叫了一聲,轉身便朝着喬憶亭跑過去,“大俠,前面好像有東西,你走前面,你走。”
喬憶亭隻好走在前面,卻不知被什麼擋了一下,他便從腰間掏出火折子。
“有這玩意兒你不早拿……”
待喬憶亭照明看清楚絆了一下自己的是什麼之後,方孜凡噤了聲,連喬憶亭也皺起了眉。
火光下,那橫在洞中的竟然是唐李氏,躺在一片幹涸的血迹中,胸前的刀口看上去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那一雙布滿皺紋的眼睛說是睜着,不如說是瞪着,看起來死不瞑目。
“大俠,咱回去吧,我不想死啊。”
喬憶亭為唐李氏撫平了眼睛,擡眼看了一眼瑟瑟發抖的方孜凡,“你覺得你出去就能活了?”
“既來之則安之,”喬憶亭示意方孜凡繼續往前走,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腳步,“唐姑娘肯定在裡面。”
可這洞不知為何和昨日的竟然大不相同,沒有出口,兩人兜兜轉轉沒有頭緒。
最後,喬憶亭實在是沒了耐心,他試探着石壁略微薄弱的地方,抽出雲破,“躲遠點兒。”
隻聽轟的一聲,腳底便開始劇烈震動着,面前的石壁也轟然倒塌,顯現出石壁後的另一個光景,幾位身穿紅色嫁衣的女子俨然被釘在了牆上,早已沒了氣息,他想這些恐怕就是前幾任送上山來的山神新娘。
看着那面色如土的女子,喬憶亭隻感覺被寒氣包裹了全身,頓時間汗毛豎立,冷汗直冒。
他回頭叫方孜凡從這邊出去,卻發現那膽小如鼠的人不知何時沒了蹤影。
“方孜凡!”這下子,無力感灌滿了喬憶亭的内心,腦海中逐漸浮現出另一個“喬憶亭”。
“
怎麼了?人全沒了!哈哈哈……”
“原本死一個就行,現在好了三個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