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石凱最近如何,可有覓得良配?”
眼前的形勢要是喬憶亭說出來石凱仍然沒有成親,那禾真真便有了可乘之機,而木芙蓉恐怕更不能放走幾人,更甚者還會對禾真真強制愛吧;要是說已經成親,那木芙蓉便有了可乘之機,便會放幾人離開,甚至還會對禾真真濃情蜜意。
曾有然為喬憶亭拍打着周身的灰燼,順勢擡眼一瞧便看出了他的顧慮,“師兄,沒事的,無論如何咱們都能離開。”
喬憶亭飄到遠方的思緒被拉了回來,“木小姐,我下山已久,對山上的情況并不了解,所以......”
隻見那木芙蓉微微一笑,揮手便來到了心上人面前,“真真,這麼多年了,他都沒有來找過你。”
再一揮手,禾真真周身的藤蔓便悄然退下,“忘了他吧,我一樣會讓你快活。”
禾真真眼神一凜,不顧羞紅的雙頰,那得了空的雙手立刻将雙鋒撾朝前劃過去,“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喬憶亭看着兩人之間的你來我往,哪裡像是在打架,分明就是在調情。而這三言兩語間,他也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搞明白了。
石凱當年下山偶遇禾真真被其美貌和智慧吸引,後兩情相悅,因着他有任務在身所以承諾任務完成便回來找她,可是石凱便一去不回。
而木芙蓉原本是禾真真養得一株芙蓉花,因着芙蓉城在魔界和人間靈氣魔氣交彙之地,幾百年中竟修為至此。
她看着禾真真和石凱相知相戀,卻覺得,禾真真原本就該屬于她,原本就隻能屬于她。
直到看見石凱一去不返,她便現出真身,日夜陪伴左右,在表明真心之後被驅逐去芙蓉城。
木芙蓉苦苦哀求,可禾真真在那城中設了法陣不允許她靠近半步,木芙蓉隻好在那密林中紮根,有了自己的地方不說,自封為密林之主,還養了好些男花妖,就是為了想用這些小把戲惹得禾真真不愉快。
可惜禾真真并沒有什麼感覺,甚至視而不見。這就徹底将木芙蓉給逼急了,正巧那玉生煙和唐茉連夜出城,而她早在幾人進入芙蓉城時就看見曾有然和幾人一起,于是她便将兩人扣下來做誘餌。
果不其然,禾真真便就這樣出現在自己的領域當中。
看着眉頭皺得越來越近的喬憶亭,曾有然将手指伸到那額間,輕輕揉撚,“師兄,可是累了?”
他擡手将曾有然的手捉了下來,看了他一眼,“你的事,回頭我再找你。”
說完便提劍向前,穿插在木芙蓉與禾真真之間,僅用一招,便将兩人分開。
“兩人,或許你們可以平心靜氣的談一談。”
禾真真擡手擦了擦額角的汗珠,“沒什麼好說的,我們兩個根本不可能,沒聽說過這等荒唐事!”
而另一邊的木芙蓉,擡手掩着嘴角笑意,“那你就是見識太少,男人都有龍陽之好,怎麼女人喜歡女人就不行嗎?”
此話一出,屋中的幾人臉上皆是紅一陣白一陣,禾真真氣不過,雙鋒撾便朝着木芙蓉扔了過去。
誰知被喬憶亭用雲破給截了下來,“行!怎麼不行!戀愛自由,戀愛自由!”
禾真真一聽這話,雙目瞪向喬憶亭,接着又瞪了一眼曾有然,“尊主!”
曾有然聳聳肩,附和道:“我贊成師兄的說法。”
“但是也有一個前提,”喬憶亭任憑那雙鋒撾在劍尖旋轉,“須得雙方同意才行,需要經過正常的追求關系才可以。”
“我們不提倡不正常的戀情關系,還請木小姐你自重。”
木芙蓉聽到此話後,笑容更甚,“我和她才是真正的相依相伴,那石凱一個毛頭小子,他憑什麼!”
“夠了!”禾真真眼中的無奈像是再也藏不住一樣,“别再鬧了,芙蓉。”
“我其實一直把你當妹妹的,如果你願意,如果這時你心中所願,那便收了這些神通,跟我回芙蓉城吧。”
在芙蓉城的這幾天,喬憶亭一直都對禾真真有着色厲内荏的印象,畢竟管理好這樣繁榮的一座城,沒有手段是不行的,而現在她竟然想要委曲求全。
喬憶亭将那雙鋒撾遞給她,“城主,其實就算木小姐不收了神通,我們也是能出去的。”
“多謝喬大俠,”禾真真閉了閉眼,“鬥了這麼多年,我也有些累了。”
看着眼前的景象慢慢消散,喬憶亭這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都是身處與幻境之中。
他環顧四周,發現木芙蓉口中的密林竟然變幻出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四處都帶着青草綠,還有鳥兒不時啼叫。
緊接着,他便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唐茉和玉生煙,毫無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