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玉生煙在落地的瞬間被曾有然脫力摔了出去,暈了好一陣才醒過來,“啊呀,這是怎麼了,被偷襲了?”
喬憶亭瞥了一眼活蹦亂跳的人,“你也來……”
“我不要。”曾有然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麼一樣,“師兄,我不想讓他碰我。”
他隻得妥協,小心翼翼地安撫着,“不讓他碰,我也沒說讓他碰。”
玉生煙隻覺得自讨沒趣,朝兩人翻了個白眼,便到處溜達起來。
沒了礙眼的人,曾有然一歪頭,直接半躺進他懷中,擡眸望着他,“師兄親我一下,我就好了。”
看着他眼神中閃爍着的期待,喬憶亭隻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發燙,“在這裡,不好吧。”
“沒人看,誰看,我就挖......”
“不行,切莫說這種殘忍的話語,光天化日,也不可白日宣宣宣.....”他隻覺得自己的臉更燙了,好想擡起手捂一捂啊。
“小氣,親一下而已,什麼白日宣淫,”曾有然死死壓住他的雙手,就是不讓他擡起來,盯着那張通紅的臉,“況且,是師兄許諾我,說要什麼獎勵都給的。”
聽着他就将那個詞毫無遮攔的說了出來,喬憶亭眼睫微微一顫,後面那句話,被人拖着長長的尾音,說的很慢,讓他的喉頭上下一滾,仔細想想,确實是自己許諾給他的。
正當曾有然還在想法子勸說不為所動的人時,忽然面前一暗,喬憶亭的吻便送了上來,隻是輕輕一點,還沒覺出什麼來呢,那人便又成了一本正經的模樣。
他視線開始遊移左右,手不自覺地摸上鼻尖,“好了。”
“不行,不夠。”
“可以了,不要得寸進尺啊。”
不說倒也罷了,這一說,曾有然也不虛了,從他懷中爬起來,壓着他就要親過去,“就要得寸進尺。”
“剛剛不是還虛的要命嗎?”喬憶亭被他掀翻在地,餘光中看到他眼中的紅光,心想,“怎麼親一下真的就好了,還這麼亢奮?”
他歎了口氣,實在是沒有多餘的精力再去擋這小瘋子的動作,隻好安穩回應他,“好好好,再親一下,但是你得先起來。”
曾有然立即乖乖起身,但視線卻從沒有離開過分毫,目光灼灼等着許諾的人來親他。
喬憶亭的這一吻落到他的眉心,看着他滿足的嘴臉,他先發話,“你的眼晴剛剛為什麼是紅的?”
“或許,是被師兄額間的印記襯的吧。”
這倒是他沒想到的,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間,實在搞不清楚這印記亮起來的意思,感覺毫無規律。
“罷了,不去管他。”他望着面色已經轉好的人,“你把大師兄丢在那裡了,他如今沒有修為……”
“管他做甚,當時他還将我推下山崖呢。”
曾有然不想聽他為方平做的一點兒狡辯,“況且,他曾經那樣對我,你都不心疼我的嗎?”
喬憶亭及時伸手擋住他又湊過來讨吻的臉,越過他,開始環顧起這密室。
密室中的符文和魔宮之中的并不相同,他想着應當還是在方儀郡之中,他拉着曾有然向外走去,一路上見不到人,隻有牆壁上的火把在伴随着兩人前行,有點像是方孜凡帶自己鑽進去的古井。
一時之間,靜谧的可怕,都能聽見兩人的腳步聲以及呼吸聲,喬憶亭也不由自主地放低聲音,“玉生煙!”
無人回應。
他不由自主地握緊後面人的手,再一次出聲,“玉生煙!”
還是無人回應。
他開始緊張起來,走兩步就往後看一看,生怕身後的曾有然也悄無聲息地消失。
他還想再喊一下,可忽然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他便停下腳步,仔細辨别這聲音的方向。
像是風聲,也像是雨聲,更多的是水聲。
他眉頭一抖,便拉着曾有然快速跑起來。
曾有然跟在他的後頭,雖然也已察覺出那聲音的不尋常,但看見被緊緊握住的手,心中自是歡喜,“師兄……”
可喬憶亭沒有功夫回應,他隻知道,要是被水堵在這裡,那就是死路一條,一邊抽出雲破,一邊對身後人叮囑,“快走,要不然早晚死在這裡!”
“和師兄死在這裡,也不是不行。”
“呸呸呸,誰要死,我可不想死,”他将曾有然拉上雲破,手勢一轉便開始動起來,随後又對身後的人惡狠狠道,“你也不能死!”
“好。”
密道長的像是走不完一樣,喬憶亭在這靜谧之中忽然尋摸過味來,回頭瞪着那人,“你剛剛也是裝的?”
“沒有,我剛剛是真的,多虧師兄,親我一下就全好了,師兄真是良藥,多來幾次就更好了。”
聽着他一口一個“師兄”,喬憶亭耳朵都要起繭子了,心道:“當我是紅牛嗎,還是什麼士力架之類的東西,一親就來勁兒?”
見他不回應,曾有然小心翼翼地攬住他的腰,将頭靠在他的肩頸處,輕聲問,“不可以嗎,師兄?”
被攬住的人身形一晃,劍身也跟着一晃,心也要不穩,但面上依然從容,看不出一絲慌亂,“再議。”
雲破在這狹長的密道之中飛了好久,才将二人帶到一處石門前。
喬憶亭趴在門上仔細聆聽其中的聲音,要是水聲,那麼他倆就要往後撤。
幸運的是,從裡頭傳來的并不是流水的聲音,更像是嗚嗚的哭聲。
他有些拿不定主意,“你不會是把我們移到人家陵墓裡來了吧?”
身旁的人可沒有他這般優柔寡斷,眼下他剛發了命令,“不想死,不能死”,彈指間,那堅硬的石門瞬間碎裂,引起了石壁的震動,碎石塵土飛揚。
曾有然擡袖為他擋住飛來的石子,“管他什麼東西,進去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