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羅魔君忽然轉變的态度,讓何莎感到詫異萬分。
她當初對黑霧怪說過這話。
按理說,如果天羅魔君打算除掉自己,應該早就做了。
他沒必要糾正自己的說辭,用謊言來掩蓋真相。
這是自欺欺人的做法。
唯一的解釋隻有一個,他在吓唬何莎。
“你是不是覺得像我這樣的“弱者”,應該都很怕死?你聽過一句話嗎?光腳不怕穿鞋的,因此,你少在這裡虛張聲勢。”
何莎從容鎮定的反應,讓隐藏在暗處的天羅魔君,感到十分驚訝。
一切正如何莎想得那樣,他現在确實不想與她為敵。
但态度總得表明。
至少他得讓黑霧怪知道,作為同伴,一旦何莎敢動手,他不會置之不理。
“收起你那套吓唬小孩的言論,有什麼事快說,我要休息了。”
片刻,何莎看到天羅魔君沒有出聲,略顯不滿道。
如果她之前因為鬼眼的能力,而對它垂涎三尺。
那麼天羅魔君也能連接的現狀,徹底打消她的念頭。
是她的東西就是她的,沒人能不經同意,便能擅自使用。
“還記得我上次說的話嗎?”
“哪一句?”何莎詫問。
“幫助我。”
“當然記得。”
何莎悠然一笑,道:“不過,你多次打着欠款的名義“玷.污”我的商品,所以我要退貨。”
“退貨得走流程,而且無法全款,因此,你還是得幫我。”
驟然聽到何莎的“無理”要求,天羅魔君并沒有表現地氣急敗壞。
他倆就好像真在做生意,一個讨價還價、一個據理力争。
何莎見他沒有生氣,先是一驚,而後笑道:“最多一個小忙。”
“夠了。”
說罷,鬼眼迅速向上移動,圍着何莎的頭頂繞圈。
一個五彩斑斓的光環,憑空顯現,緩緩落下,套在何莎的右手上。
它迅速融入何莎的肌膚,既沒有觸覺,也沒有痛感。
何莎疑惑擡頭,問:“你在做什麼?”
“履行退款承諾。”
“這就是你的求助?”何莎不解道。
“不錯,既然這次沒有交易成功,那我很期待下一次;它不會傷害你,隻不過會鎖定你的方位。”
“你憑什麼這樣做?”何莎勃然大怒,道。
“呵呵,這年頭,像你這樣優質的買家,打着燈籠都難找;我怕你被人“搶”走,所以得時刻盯着你。”
……
……
清晨,何莎聽到孫詩雅的呼喚,随口應了一聲。
她氣乎乎地穿衣起床,一想到昨晚的經曆,心裡就很氣憤。
她又不是對方的“寵物”,為何要随時表明自己的方位?
她今天的臉色很不好看,孫詩雅罕見地沒有說話,生怕惹得何莎不快。
飯後,何莎連忙去找何天智,詢問靈空大師的住所。
屋裡,何天智坐在妻子床邊,笑着和對面的陌生人交談。
他們的對面坐着兩個衣着簡樸、身着皮甲的男女。
男子的面容還算俊俏,年齡和馬天力相近,脖子上戴着一塊,刻着老鷹圖案的吊墜。
他的手臂孔武有力,坐姿異常端正,說話速度時快時慢。
他身旁的女子英氣十足,頭上戴着一串類似于項鍊的額飾。
她背着一塊精緻的鐵盾,兩把明晃晃的雙劍,斜放于左右腰間,脖子上也有一塊吊墜,狐狸圖案。
“莎兒,你來得正好;這兩位是你的長輩,快問好。”
何莎一愣,不知如何開口。
人們向非親屬關系長輩問好的時候,都會在前面加他人的姓氏。
何莎不知兩人姓甚名誰,直接就這樣說,未免有些不妥。
“莎兒,别愣着,直接叫,你沒必要知道他們的名字。”
片刻,黃麗看到何莎發愣,笑道。
他倆便是羅吉口中的天狐和飛鷹。
早在何莎啟程之前,他們便肩負着使命遠去,如今雙方再次重聚,預示着一場大戰即将到來。
“叔叔、阿姨好。”
“何莎,寬盆鎮的救星,安孟縣的福星,以及常給父母惹禍的“災星”;你挺厲害的,僅僅外出兩個多月,便擁有這麼多稱号。”
那個代号名叫飛鷹的男子,笑着注視何莎,說出她期間做過的事情。
何莎聽到飛鷹的闡述,不知應該高興,還是應該慚愧。
“歪打正着”這個代表幸運的成語,完美诠釋了她這段時間的經曆。
天狐好奇地看着她,上下打量一番,笑道:“何莎,我聽你母親說,你被天羅魔君盯上了;他可是一位美男子,你要能把他拿下,必定成為傳奇。”
也許因為昨晚的經曆,使何莎對此有些敏感,她聽到“天羅魔君”四個字,身體忍不住顫抖一下。
黃麗敏銳察覺到女兒的異樣,對她揮了揮手,示意她過去。
“莎兒,别怕,天狐阿姨開玩笑的;我們不久便要啟程,攻打黑羅門的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