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劍所到之處,皆會引爆四周,繼而掀起能量塵埃。
那名女子蹲在塵埃中,食指前端射.出一個光點,正對湯承志的額頭。
“咚。”
下個瞬間,一塊不知從哪飛來的鵝卵石,正中他的額頭。
湯承志沒事,畢竟有護罩防身,但他因此分散注意,漩渦瞬間散去。
“橫掃千軍。”
女子從懷中掏出一塊回旋镖,在移動的過程中吸收場中能量。
不一會,它進化成一把鋒利的鐮刀,從各個方向襲擊湯承志。
湯承志連忙躲閃,撿起地上被切碎的紙扇,伸出食指與中指,默念一咒。
頃刻間,一把三米高的光扇,蓦然出現在他面前。
“嘭!”
鐮刀撞至光扇的刹那,兩者同時消散,女子氣得還要出手,裁判大喊:“比賽結束,星月門弟子狀态極佳,勝,第三輪比試馬上開始。”
……
……
眼花缭亂的功法比試,種類繁多的兵器對決,讓何莎看得非常過瘾。
事實證明,實力相差無幾的對手,要想壓制,必須借助外力。
在沒有外力介入之前。
狀态、反應、功法運用的熟練度、實戰經驗,都會影響最終結果。
星月門與蒼月派的比試,經過兩輪打鬥,場中比分為二比二。
最後出場者乃是王淩雪,她的臨場發揮,将會決定大家是否晉級。
“王淩雪,好久不見,上次惜敗給你,真是好不痛快;今天終于能一決高下,我很期待你的表現。”
王淩雪的對手是一位持盾劍士。
兩人的關系應該很熟,一上來就直接“叙舊”,王淩雪沒有回答,而是靜候裁判喊開始。
王松羽坐在何莎身邊,雖然表現地風輕雲淡,但那時不時顫抖的手臂,表明他心裡十分緊張。
複活賽的額外選項,隻能看做底牌,不到萬不得已,最好自然晉級。
“星月門與蒼月派的第五輪比試,我宣布正式開始。”
王淩雪與持盾男子四目相對,聽到“開始”兩字,同時動了起來。
王淩雪主攻,持盾男子主防。
他和昨天那位大盾男子不同。
那人從比試開始,就沒想過主動出擊,可他想赢。
男子頂盾向前移動,另一隻手放在懷中,靠近王淩雪時抛出物品。
那是一個類似于地瓜的東西。
王淩雪看到它的刹那,快速後退的同時,抛出袖中劍。
“轟。”
劍刃擊中地瓜的表面,裡面哐當作響,搖晃地十分厲害。
它驟然發生爆裂,濺射出大量黑紅色的液體,還有少許像螞蚱一樣的蟲子。
“一劍橫空、百劍飛襲,掃。”
王淩雪手上握着的長劍,随着咒語的顯現,飛至空中旋轉。
上百把和原形一樣的長劍,一個接一個地環繞場中。
片刻,一幅由兵器組成的“大雁南遷圖”,以迅雷之勢沖向男子。
那人大驚,将手上的盾牌直立而下,左手重拍頂部。
盾牌瞬間擴大幾倍,并且在他身後分出一塊,王淩雪一躍而起,看到盾牌中間的縫隙,念:“一劍落下,踏平山河,砸。”
話音剛落,身處于大盾中的男子,看到一把巨劍正從頭頂下墜。
他雙手合十,将兩塊盾牌合二為一,橫放于自己頭頂。
巨劍猛地砸碎盾牌,吓得男子大喊:“我投降!”
此言一出,原本看得入神的衆人,瞬間回過神來。
巨劍蓦然懸在半空中,逐漸變為光團,以光粒的形态随風飄揚。
“我宣布,星月門和蒼月派的比試,星月門勝;他們将參加晉級比賽,與其它門派角逐八強。”
……
……
一場有驚無險的比試,令大家感到欣喜若狂,他們這次能順利晉級,全靠沾了何莎的光。
僅從白天的比試看,他們使用的許多功法,皆與那本秘籍有關。
從本質上看,他們的行為屬于作弊。
畢竟隻有掌門能修習的功法,門下弟子也能學習。
如果大家都能學會,人人都有掌門的實力,足以橫掃各大門派。
可如果事情真是這樣,為什麼各大門派還要設置門檻?
“莎兒,樂觀是好事,但不能沉迷其中;你知道掌門有什麼特殊之處?為什麼有些功法隻能他學?”
作為掌門,王松羽雖高興大家晉級,但不能任由弟子們胡來。
何莎剛一提出她的建議,王松羽頓時變得神情凝重。
“師父,請問裡面有什麼門道?”
衆人一聽,不約而同地看向王松羽,眼裡充滿好奇。
“按理說,這是屬于掌門的秘密,我本不該公之于衆;但你們都有當掌門的潛質,說不定以後還能開分部,我索性.知無不言了。”
說罷,王松羽頓了頓,道:“雖然你們學了一些秘籍招式,但就像學遊泳一樣,僅僅隻能在淺水區。
“要想更進一步,不光得通過掌門試煉,還要幹掉比自己強大的敵人;如果沒有經曆生死考驗,就算我把秘籍送出,你們也隻能學點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