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是誰?怎麼敢擅闖公子房間?”
屋裡此刻有兩名婢女,正在照料床上的沈偉恒。
何莎理也沒理她們,幾下打暈對方,朝着沈偉恒的臉上潑水。
他迅速睜眼,看向何莎,問:“你是誰?幹嘛用水潑我?”
何莎用力揪住他的衣領,向左拖拽,直接将他砸倒在地。
“你這人渣還認識我嗎?”
何莎揮拳給他一下,道:“之前就是我打得你。”
“什麼?”
沈偉恒驚訝地坐直身體,上下打量何莎,難以置信道:“就憑你?你這女人怎麼敢……”
話音未落,何莎再次揮拳打他,心裡十分驚訝。
她之前鬧出那麼大的動靜,都沒有暴.露身份,沈偉恒怎麼看出來的?
“咳……咳,你他媽是不是有病?我爹可是阮州知府,得罪我沒你好果子吃。”
何莎不以為然地大笑,蓦然拔出佩劍,吓了沈偉恒一跳。
“你太小看我了,如果我隻想得罪你,剛才已經做到;你知道嗎?你的首級對我非常有用,不介意取下來“送”給我吧?”
此話剛落,何莎還未有所動作,便見一支黑紅色的羽箭破窗而入。
何莎輕易将其格擋,揮劍再砍沈偉恒。
他迅速躺在地上翻滾,很快縮入床底,不斷往裡面靠攏。
何莎聽到外面急促的腳步聲,無奈歎息一下,迅速跳窗逃離。
……
……
伴随沈偉恒遭到行刺,原本不算太大的事件,驟然變得嚴重。
官府下令封鎖城門,嚴禁百姓外出,挨家挨戶搜查。
何莎悶悶不樂地回到錢莊,得知這事頓時有些懊悔。
她剛才之所以不用符咒術,并非想要顯擺一下。
首先,她能确定沈偉恒“惡人”的身份,但不能保證他爹也是惡人。
如果她貿然殺了沈偉恒,一旦情況有變,隻能将錯就錯。
其次,符咒術會暴.露她的身份,從而牽連她的家人。
“何莎姐姐,你出去做了什麼?現在外面全是官軍,不久便會過來搜查。”
果然,老話說得很好,當斷不斷、反受其害。
何莎當時若能趁他休息,直接給他一劍,也不至于變成這樣。
“恩人,對……對不起,我沒想到你會那麼沖動,強闖那家夥的宅院;這件事因我而起,就讓我代恩人受過。”
孟彩蝶雖然不明所以,但作為當事人,薛玉很清楚何莎做了什麼。
她誤以為何莎想斬草除根,隻因實力不濟,結果功敗垂成。
她又一次給何莎下跪,聲淚俱下道。
“薛玉姐姐,你怎麼和詩雅姐姐一樣,動不動就下跪;快起來,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會解決這個麻煩。”
……
……
随着何莎攬下全部責任,她開始尋找辦法,試圖挽回局面。
首先,她肯定不能單獨行動,沒人從旁協助,實在很不方便。
其次,薛玉和孟彩蝶都不能用,這樣一旦出事,也不至于連累對方。
“以前,我總感覺一個人是否優柔寡斷,和自身有關,與性别無關;但今天,像你這樣厲害的女人,都會犯下這種錯誤,果然是婦人之仁。”
之前與黎昊會面的房間内,他不僅沒有離開,還在坐着喝茶。
何莎抱着僥幸心理,冒險過去打探,她看到黎昊的瞬間,頓時喜出望外。
“行了,如果你想挖苦我,可以等到事後再說;我需要一些幫手,解決這場糾紛。”
黎昊放下手中的茶杯,笑問:“你想怎麼解決?”
“當務之急,我得馬上送走彩蝶和薛玉姐姐;隻要她們離開,沈偉恒也就不足為慮。”
“你還是想殺他?”黎昊皺眉道。
“事已至此,我隻能一條道走到黑;丹藥已經下發,現在應該用了,我沒辦法終止交易,隻能履行我的職責。”
黎昊微微點頭,不再多說什麼。
兩人靜靜地對坐一會,門外走來一人,輕聲推開房門。
她對黎昊眉目傳情,先恭敬行禮,再道:“魔君大人,我已經準備好給這丫頭“擦屁股”,請問何時行動?”
“你覺得呢?”黎昊笑看何莎,問。
何莎凝神注視莉絲,看到她的衣着暴.露、風情萬種。
她想都沒想就知道,莉絲打算使用魅.惑,讓沈偉恒主動平息風波。
如此一來,何莎不光欠他一個人情,還能順便完成他母親的任務。
“呵呵,我算看明白了,你和你娘真有默契,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行,這次我認栽,你們馬上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