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下過一陣小雨,晴朗的天空雖已回歸,但屋檐、樹上仍有雨珠。
何莎光腳坐在岸邊,時不時伸出雙腿,掀起一場“驚濤駭浪”。
何天智從鎮上買來藥材,給何莎熬完藥後,讓黃麗送來。
沿途有許多村民在做事,到處都有喧嚣嘈雜的聲音。
也許認識何天智夫婦、或者受過他們的恩惠,黃麗每經過一個攤位,就有村民向她問好。
何莎察覺到母親走來,慌忙起身,笑着接過藥碗。
雖然她知道自己沒病。
但看在父母關心她的份上,故作開心地喝下.藥水。
黃麗看着何莎嘴角的水漬,笑着拿出手帕,替她擦拭幹淨。
就在這時,從外面捕魚回來的漁夫,看到黃麗站在岸上。
他趕緊拿出一條八斤重的大魚,用麻袋裝好上岸。
“何夫人,這是我今早剛捕的魚,您拿回去嘗個鮮。”
“謝謝你的好意,多少錢?我買了。”
漁夫将袋子塞給黃麗,擺手道:“何夫人,您這麼說就見外了;你們夫婦幫忙了大夥那麼多忙,這份恩情無以為報,一點魚肉算不得什麼,如果這樣也要收錢,那我豈不是忘恩負義?”
黃麗一陣語塞,隻好笑着接下。
她上次與何天智脫困以後,就被人護送到這個村子。
這個村子地勢偏遠,離海雖近,但沒有便捷的載具,許多商品很難運出。
何天智夫婦初到之時,最少有一半村民沒有工作。
他們見村民樸實無華,鄰裡之間相處和諧,于是出錢造路,順便在鎮上購買載具,以及耕牛。
有了“财主”的大力支持,衆人就像打了雞血似的,每天幹得熱火朝天。
現如今,這個原本貧窮的村子,不僅有學堂、醫館,還有正在建設的鐵匠鋪、雜貨鋪,以及其它生活設施。
教書先生目前由黃麗擔任,何天智則負責大家的健康。
回家後,黃麗将魚交給馬天力,手拿書本出門。
何莎一個人無所事事,本想與馬天力對話,可他對何莎的成見很深,滿臉寫着“離我遠點”的字樣。
無奈之下,何莎隻能回到海邊,略顯無聊地抛擲石子。
……
……
随着時間的不斷推移,何莎閑得發慌,前往學堂聽課。
村裡的學堂十分簡陋,隻有一座略顯破敗的草屋。
十幾個孩子坐在凳上,好奇地看着手上的課本。
上面是黃麗手寫的内容,目前隻有十頁,講完才會更新。
何莎站在門口聽了一會,自覺無趣,隻好前往醫館。
對比普通的伏妖人來說。
雖然何莎經常受傷,但體質不同,自然結果不同。
作為一個能自我痊愈的幸運兒。
何莎看似豐富而又兇險的經曆,沒有增加她的藥物知識。
這不,她剛抵達醫館,頓時被琳琅滿目的藥材吸引。
“爹,這些東西從哪弄的?好多名貴藥材,全是你買的?”
何莎打開抽屜,一個一個地仔細觀察。
她看到何天智正在給村民抓藥,湊上前去,問。
“這是你丈夫兩個月的用量,每隔一天服用一次,千萬别每天吃,藥物消化需要時間,吃多了不利于康複。”
何天智沒理何莎,先将藥材交給村民,再告訴對方注意事項。
醫館裡有兩個年輕夥計,全是何天智雇傭的當地人。
他們一個負責招待抓藥者,另一個給何天智打下手。
“莎兒,你沒事就出去晃悠,别在這裡礙事;并非每個人都是銅筋鐵骨,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何天智略顯冷漠的語氣,聽得何莎很不舒服。
什麼叫礙事?
貌似她過來什麼也沒做,怎麼就礙着他呢?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何天智按部就班地工作,沒有搭理何莎。
一股不知名的恐慌情緒,瞬間彌漫在何莎心中。
她知道何天智并非無理取鬧之人,所以裡面肯定有事。
鑒于何天智不願理她,何莎隻好離開,出門去找黃麗。
“娘,您說爹今天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去醫館找他,他對我的态度十分冷淡?”
臨近黃昏,所有小孩陸續離開,隻剩黃麗還在整理課本。
何莎滿臉疑惑地進屋,忽然看到一張紙上,畫着令她恐懼的梅花圖案。
她剛要仔細檢查,卻見圖案消失,恢複成課本上的内容。
“莎兒,沒事,你爹就那樣,不喜歡任何無關之人,進入他自認為的“聖地”;他以前自诩醫術高超,但凡有人駁斥,準會和人杠上。”
黃麗聞言先停頓了一下,再給出一個比較另類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