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莎,你沒事吧?感覺怎麼樣?”
不一會,何莎滿頭大汗地醒來,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透。
王淩雪焦急地注視着她,手上拿着喂她喝下的藥碗。
“王……王師姐,我剛才怎麼呢?怎麼會出這麼多汗?”
“我不知道,掌門讓我為你喝藥,然後你就像下雨似的出汗。”
“是嗎?”
何莎驚訝道:“師父呢?我想見他。”
“莎兒,我在這裡。”突然,王松羽站在門外,道。
王淩雪看到掌門進屋,本想出去,可他笑着讓對方留下,說:“莎兒,十羅魔煞正在蘇.醒,你的時日不多了。”
“師父,您……您什麼意思?”何莎驚恐道。
“字面意思。”
王松羽轉喜為憂,道:“由于你沒有激活色煞,十羅魔煞無法取代你;但它就在你的體内,如果不能消除,就會被它殺死。”
“得不到就毀掉嗎?”
“可以這麼說,你想,諸如十羅魔煞這樣的妖界至尊,竟然占據不了一個小丫頭的身體,顔面何存?更别提你還想關閉妖界之門,不讓你即死便是“恩賜”。”
何莎聞言苦笑搖頭,沒想到自己居然大限将至。
她正要詢問後面怎麼做時,蘇文和他的同伴進屋。
“這位掌門,請問您叫我們有什麼事嗎?”
“年輕人,你們和莎兒一樣,都肩負着降妖除魔的使命;我知道這是一條艱難的道路,但你們肯定能到終點。”
王松羽答非所問的言論,聽得蘇文兩人一頭霧水。
王松羽無視他倆的困惑,側頭看向王淩雪,道:“淩雪,你不是一直想報滅族之仇嗎?”
“對,我一直想做成這事。”王淩雪略顯激動,道。
“很好,幫助莎兒完成使命,你不但可以報仇,還能避免其他人,遭遇和你一樣的災難。”
此言一出,衆人大驚。
王松羽派出弟子的行為,看似隻為幫助何莎,但這裡面隐藏的風險,足夠讓星月門徹底消失。
他在給何莎站台。
一旦她和星月門的關系公開,一場驚濤駭浪即将來襲。
不管何莎能否扛住。
僅憑星月門當前的體量,名存實亡已是最好結果。
“師父,您不能這麼做,本來您收我為徒已冒很大風險;如果搞得人盡皆知,星月門會沒的。”
不等大家發言,何莎率先勸阻,王松羽早已料到衆人的反應,笑着擺手。
“莎兒,我知道你的顧慮,任何風險很高的事情,背後的利潤都很豐厚,我可能不是一個幸運的“賭.徒”,但你肯定是優質的“籌碼”;你一定要想方設法取勝,否則我們會陪你一起上路。”
……
……
王松羽孤注一擲的決定,令何莎久久不能平靜。
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搞不懂王松羽為何這麼極端?
在她的印象中,諸如這樣的門派掌門,應該是門派優先。
他們會全力規避有可能滅門的風險,不可能為了某人拿門派的安危去賭。
也許早知何莎會胡思亂想。
另一個對何莎友善的師姐——陶香怡,忽然敲門入内。
“陶師姐,你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嗎?”
“叫我香怡師姐,聽起來親切一點。”陶香怡坐在邊上,笑道。
“好,香……香怡師姐,你找我有什麼事?”
“掌門知道你今晚難以入睡,特意派我過來陪你。”
“什麼?”
何莎看到陶香怡開始脫.衣,驚呼:“你要陪我一起睡嗎?”
“怎麼?嫌棄師姐啊?”
“沒……沒有,我隻是……”
“往裡面挪點,給我騰個地方。”
何莎趕緊往裡面移動,将身上最外面的被子,分給陶香怡蓋上。
陶香怡笑着鑽進被窩,側身看着何莎,說:“何莎師妹,之前人多,掌門有些話沒法當衆說。”
“是嗎?”
何莎疑惑道:“師父還有什麼話沒說?”
“一直以來,掌門将星月門看做他的歸宿,想過各種方法提升星月門的地位;也許他做得太極端了,但……我很理解他的心情。”
“香怡師姐,感慨的話等會再說,師父讓你帶什麼話啊?”
陶香怡的鋪墊剛一開始,何莎瞬間明白她的真實意圖。
她現在很急,沒心情客套。
“哈哈,瞧你那猴急的樣子,快用眼神把我瞪死了;掌門之所以全力支持你,是想在戰後獲得門派之首的地位。”
“什麼戰後?什麼門派之首?香怡師姐能說清楚點嗎?”何莎心急如焚,道。
她很清楚王松羽有多想壯大門派。
如果僅憑常規方式,恐怕他去世那天都未必能成。
正因如此,何莎很擔心他急功近利,用上什麼歪魔邪道。
“我不清楚具體情況,隻聽掌門說過,他和妖後簽訂了某種協議,用全力支持你的方式,獲得門派之首的地位。
“我不知道他為何如此肯定,但他一定有所準備;他希望你能放寬心,全力去做你應該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