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枯燥而又乏味的訓練,讓何莎感到特别疲憊。
本來她對兵器就不感興趣。
如今被人強迫學習,不僅難受,而且如坐針氈。
她好幾次想要放棄,卻因無法出去,不得不繼續訓練。
由于徐宵沒有肉身。
雖然他比何莎更懂兵器,而且想要學習一下。
可他除了當“監工”,沒法上手。
那名武僧不知去哪了,他在離開前留下一句話。
隻要何莎認為自己會了,就能直接叫他。
但凡何莎能和他過上一招,她就可以離開這裡。
“哎呀,好煩啊!這些兵器太複雜了,一會這麼用,一會那麼打。
“好不容易學會一個,又得清零,從頭學習下一把。
“徐大哥,我把肉身給你吧,你學這玩意挺合适的。”
不知過去了多久,何莎練得心煩,扔下兵器抱怨。
她頗為無奈地坐在地上,産生了讓徐宵替代自己的想法。
徐宵看着她氣餒的樣子,又想起來時聽到的話,驟變嚴肅。
“何莎,站起來!”
何莎沒料到徐宵會吼自己,吓得差點跳了起來。
“你在哪裡學的臭毛病?就這麼想讓人看不起嗎?”
“不是,我沒想逃避,隻不過術有專攻,我不想練習兵器而已。
“這對我來說就是煎熬,與其這樣,還不如輪回。”
此言一出,徐宵看何莎的眼神充滿怒火。
他現在有些“同情”鬼王。
攤上這麼一個天選者,他是鬼王都得氣個半死。
“何莎,你給我聽好了,那個和尚讓你練習兵器,肯定有很深的用意。
“你可以不理解他,但你必須相信他。
“再說了,你學兵器那麼痛苦,憑什麼肯定我學就輕松?
“如果同樣是人,都學着痛苦,我學成了,而你沒成。
“這是不是說明女人很弱,天生隻配待在家裡,生孩子,做點家務呢?”
“胡說八道!”
何莎勃然大怒,道:“你這家夥狗眼看人低,我非學會給你看。”
伴随徐宵的計策奏效,何莎将滿肚子的怨氣,化為動力認真學習。
她之前不會時,還會向徐宵請教。
如今她将徐宵看做障礙,甯可不斷試錯,也不找他幫忙。
……
……
靈體狀态下的何莎,就像一個鐵人似的。
不會饑餓、不會困乏、不會口渴,也不會疲憊。
她拿出前所未有的毅力,很快學會了十五種兵器。
雖然她對這些兵器的熟練度,僅僅局限于隻能揮舞。
但從側面證明了何莎,其實有能力學會這些。
徐宵看着何莎賣力的身影,剛要打趣,便見頂部似乎有什麼東西。
徐宵走近一看,赫然發現那是一顆碩大的眼珠。
“何莎,小心!”
徐宵大喊,本想防禦,卻因沒有肉身,隻好作罷。
何莎疑惑地看他一眼,順着他的目光看向頭頂。
雖然詫異,但她知道這玩意不會傷害自己,直接無視,繼續訓練。
徐宵見狀大驚,問:“何莎,你是不是練糊塗了?那麼大顆眼珠看不見嗎?你怎麼沒反應呢?”
也許因他之前的言論,“傷”了何莎的心,何莎宛若沒聽見似的,繼續訓練。
徐宵看着頂上不知名的眼珠,擔心何莎出事,大聲呼救。
那名武僧從黑暗中現身,看到何莎刻苦訓練,欣慰大笑。
“你這小子叫什麼?何莎練得如何?能出師嗎?”
“大師,她練得很好,快出師了;不過現在有個問題,您看那是什麼?”
武僧順着徐宵的指向望去,沒有看到那顆眼珠。
他正要訓斥徐宵的時候,忽然察覺到一絲妖氣。
武僧連忙上前,仔細觀察頭頂。
“妖後卡西莉?她怎麼在這?”
“大師,剛才那是什麼東西?它會傷害何莎嗎?”
武僧回頭看了何莎一眼,見她還在訓練,連忙叫停。
“你認識她,對吧?”
何莎一愣,本不想承認,卻擔心對方有可能識破,隻好點頭。
“你這丫頭怎麼不早說?如果卡西莉會來幫你,還學什麼兵器,直接學妖法就行了。”
“妖法?”
何莎震驚道:“那個……大師,也許您不知道我的身份,我是一名伏妖人,怎麼能學妖法呢?”
也許信息量太過龐大,武僧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他愣在原地,想了許久,毫無征兆地仰天大笑。
“難怪鬼王那麼看好你,天時、地利、人和,你全占了,還學屁個兵器,滾出去。”
武僧突如其來的逐客,令何莎兩人面面相觑。
她搞不懂三者有何關聯。
如果情況真如武僧說得那樣,何莎也不至于來這。
“丫頭,你是不是沒想明白?”武僧笑問。
“對,大師,您能說清楚點嗎?我聽得一頭霧水。”
“這麼說吧,如果……我是打個比方,你别介意。
“如果換成一個殺伐果斷的男人,他的身後有鬼王與妖後站台,明面上還有伏妖人的身份,以及伏妖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