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吉無視何莎的詢問,目視前方,做好防禦準備。
片刻,三個戴着野獸面具,宛若野人部落祭祀的敵人,從天而降。
他們既沒帶任何兵器,身上也沒有明顯的飾品。
“女人,識相點跟我們走,否則你的叔叔必死無疑。”
看來他們現身之前,刻意調查過兩人的關系。
何莎想也沒想就操.控場中兵器,從四面八方攻擊敵人。
站在中間的男子念着不知名的咒語,使所有兵器無法瞄準己方。
另外兩人趁兵器無效之際,果斷出手,進攻兩人。
“劍震山河第一式——白虹貫日,射。”
密集的光劍宛若傾盆大雨般落下,炸裂場中的屍體與地面。
血霧與塵埃漫天飛揚,使整個場景模糊不清。
雖然敵人還沒靠近自己。
但何莎感覺到有一雙大手,将自己用力拽向身後。
“砰。”
何莎回過神時,大門禁閉,整個區域被迷霧籠罩。
“這是……”
何莎疑惑起身,剛要說話,忽然看到一個戴着面紗的白衣女子,提着燈籠,從她面前走過。
何莎疑惑地跟着她,不一會來到放着祖先靈位的房屋。
屋内,何莎看到兩個潔白的人影。
用她極為熟悉的聲音,說出令她驚懼的言論。
“智哥,這次妖界之行太驚險了,我倆差點回不來了。”
“麗妹,放心,隻要我在,我肯定會用命保護好你。”
說着,兩個人影貼在一起,看樣子像似在擁抱。
就在這時,另一個白色人影,穿過何莎的身體來到屋裡。
“天智、麗妹,别磨蹭了,趕快舉行儀式,别浪費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
此言一出,兩個人影同時分開,對準靈位施法。
下個瞬間,一道五彩缤紛的光芒,将整個房間變成了夢幻的海洋。
何莎看到所有靈位正在發光,一股腦地湧入右邊的人影。
不一會,随着光芒消失,一切恢複如初。
何莎聽到黃麗的房間,傳來嬰兒哭泣的聲音。
她驚慌失措地跑了過去,發現朦胧的場景變得真實。
她就像一個旁觀者似的,看着産婆懷中哇哇大哭的自己。
何莎還在思考的時候,羅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十羅魔煞,封印将除,人間又要經曆一場劫難了。”
……
……
迷霧中,何莎宛若行屍走肉一般,漫無目的地前行。
剛才的一幕很像某種召喚儀式。
而自己在這種儀式後出生,難免讓她聯想到安孟縣的經曆。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
王盤為了有個後代,不惜與妖魔做交易,誕生了一個兒子。
雖然何莎與他完全不同。
可他倆誕生的方式,在某種程度上一模一樣。
一想到自己的誕生與常人不同,何莎感到很不舒服。
“咦,你這娃娃什麼時候來的?都說了讓你走路看道,怎麼還摔跟頭啊?”
不知過去了多久,何莎茫然無措地走着,忽然看到在朱雀峰,以及青龍山出現過的樵夫。
他一如既往地挑着木材,用熟悉的口吻與何莎對話。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非要打謎語?我求你說實話吧。
“我不是學富五車、滿腹經綸的才女,猜不到你們想表達什麼。”
何莎突如其來的抱怨,使樵夫一愣,而後大笑。
“你這丫頭真奇怪,我讓你走路看道,你說看不明白。
“路不是在你腳下嗎?有沒有問題,難道看不清楚?”
此言一出,何莎的身體猛地一顫,迅速蹲下,用手觸碰。
她保持這樣姿勢前行,不一會看到了熟悉的大門。
羅吉與門外的屍體全部消失,隻剩下剛被打傷的人群。
“原來如此,那位大叔的意思,是讓我步步為營。
“我從來不是任何人的傀儡,不能因為他們的急切,失去對局勢最基本的判斷,使自己身陷囹圄。”
對比剛才的妄自尊大。
經過羅吉的教訓,以及何莎的威懾,之前還很嚣張的吳志風,此刻變得老實。
他看到何莎站在門口沉思,趕緊過去,對她行了一禮。
“何女俠,外面剛才發生了什麼事?那位高人去哪呢?”
“不該問的别多問,省得有命聽,沒命活。”
“是,都怪小的多嘴,還請何女俠不要生氣。”
何莎無視他的賠罪,帶他走進庭院。
對比吳志風恭敬的态度。
其他人沒見識過何莎的手段,雖然有傷,卻沒把她當一回事。
吳志風擔心對方死于非命,趕緊上前,對領頭者耳語。
那人得知對方就是何莎,看她的眼神充滿狐疑。
畢竟在世俗眼中,女人從來不是令人畏懼的生物。
吳志風見他不以為然,剛要再勸,便見那人被長劍貫穿。
“不管你們信不信,你們現在的生死都在我的手上。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想活命就給我滾進去,沒我的命令,誰也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