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不曾出現的鬼靈,忽然從三人身後釋放綠焰。
身體與靈魂同時遭到打擊,水壺男子率先扛不住了。
他對準頭頂抛出水壺。
隻聽“砰”的一聲,藍色的水漬宛若傾盆大雨般落下。
水壺男子猶如服下解藥,趁着身體能動,撒腿就跑。
“混蛋,回來!這女人明顯沒招了,你應該趁機殺了她。”
無論扛刀男子有多麼氣憤。
水壺男子就像聾了一樣,看也沒看兩人一眼。
鐵鍋男子皺着眉頭,将鍋頂在頭上,原地蹲下轉圈。
一陣若隐若現,覆蓋鐵鍋男子周圍的龍卷風,将場中兵器全部彈開。
“劍震山河第二式——穿雲裂日,破。”
眼看扛刀男子抵擋不住,受了重傷,何莎朝他火力全開。
正當這人即将喪命的時候,一口銅鐘從天而降。
“咚。”
刺耳的鐘聲令何莎暈眩,也讓扛刀男子保住性命。
玫瑰花瓣漫天飛舞,落在地上組成一個心形。
一個戴着面紗、翩若驚鴻的妙齡女子,腳踏虛空,宛若從天而降的仙子。
何莎凝神注視着她,不知此人是敵、是友。
“霸刀血龍、銅牆鐵手,今日我救你二人性命,識趣離開,勿要貪心。
“何莎乃是一名女子,不可死于爾等泥身之手。”
“哈哈,既然你們雪雨宮那麼高貴,個個都是冰清玉潔、純白無暇的仙女,為何還要參與世俗之事?
“搶生意明說嘛,你們仙女再聖潔也得吃喝拉撒,别在我面前裝什麼高雅。”
或許聽慣了這種粗鄙之言,女子沒有與他鬥嘴。
她輕揮右手,制造風浪,玫瑰花瓣随風飄蕩。
它們圍着銅鐘不斷繞行,發出一陣又一陣刺耳的鐘聲。
扛刀男子承受不住,喊:“仙子饒命,還請手下留情。
“我等泥身粗鄙蠻夷,嘴臭話爛,懇請仙子原諒。”
“既已知錯,那就快滾,小心禍從口出。”
女子的聲音格外溫柔,就像好心叮囑對方似的。
如果沒有“滾”這個字眼,何莎還以為此人沒有情緒。
“這位姑……額,這位仙子,請問你是來殺我的嗎?”
眼看扛刀男子與同伴離開,何莎上前,抱拳行禮。
她知道這番問話比較幼稚。
可女子若想取她性命,理應馬上出手,幹脆利落。
既然這人遲遲沒有動手,她的來意和前者未必一緻。
“宮主大人想要見你,跟我走一趟吧。”
……
……
兩刻後,何莎跟着女子一路前行,看到一座延綿不絕的山脈。
正中間的山峰高聳入雲,宛若一個巨人似的,伫立在天地之間。
除了一開始的那話,女子中途沒說第二句話。
她手指正前方的山峰,示意何莎跟自己飛過去。
何莎點頭,禦風飛行。
不知周圍什麼情況。
随着何莎距離山峰越近,周圍的景象愈發模糊。
片刻,一道耀眼的白光驟然出現,差點使何莎墜落。
她閉着眼睛穩住身體,憑借剛才的記憶,迎着白光前行。
不一會,何莎察覺到前方有什麼東西,剛才停下,白光驟散。
何莎睜眼注視前方,看到正對面有一座巨型女佛。
何莎此刻所在的位置,恰好在女佛的鼻子中間。
本該靜止不動的佛眼,因何莎的到來換了位置。
何莎驚奇地向下降落,看到底下站着數十名女子。
她們統一穿青色的長裙,唯有領頭者穿着紅白相間的月華裙。
“貴客來臨,喜不自禁,我以為你會耽誤很久,沒想到會這麼快。”
也許白光的出現,影響了何莎對方向的判斷。
之前帶她過來的女子,既沒與她同行,也沒在場。
“這位夫人,您好,之前有一名仙子帶我過來,說見什麼宮主,請問她是誰?您能帶我去見她嗎?”
為首女子年紀較大,僅從表面上看,應該有三十五、六。
然而她的皮膚光滑潤澤、潔白無瑕,看來平時保養得很好。
她的頭上沒有任何飾品,烏黑的秀發垂落肩頭。
女子臉上的笑容十分親切,看何莎的眼神就像親人似的。
“我就是你要見的人。”
“啊?”
何莎一愣,問:“這位夫人,我倆以前從沒見過,您找我有什麼事?”
雖然何莎現在需要盟友,但不是什麼人都能結交。
在這之前,她從沒聽過雪雨宮的名号,更沒見過她們的人。
一個名聲不響、或者說比較低調的團體,忽然主動接觸。
何莎再傻,也知對方意欲何為。
“我想看看你這大英雄的樣子,也想幫你完成使命。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在屋裡備好了茶水,如果不介意,我們坐下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