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柯博很快反應過來,在喜歡的女生面前提另一個男人是非常不合适的事情。
沒等闵星回答,他自知失言,指了指她身後的便利店:“我去買瓶水,等我一起走吧。”
闵星把圍巾摘下來,重新戴好羽絨服帽子,羽絨服拉鍊也拉到頂端,站在門口等溫柯博。
溫柯博很快拿着一瓶礦泉水從裡面走出來。
闵星把圍巾摘下來還給他,掃了眼他露在風裡的脖子:“我讓南依給我帶了一條圍巾下來,風很大,你戴着吧。”
溫柯博愣了一秒,還是接過她手裡的圍巾,但沒有重新給自己戴上。
闵星專心吃了一路紅薯,偶爾答兩句溫柯博的問題。在酒店門口和許南依彙合後,話題發起者從溫柯博變成了許南依。
“小年前找幾個朋友同學一起聚一聚呗,之前不是我在組裡就是你在組裡,好不容易有時間我們在一起,我之前組的局你都很少來……”
許南依三不五時就想和朋友們一起吃吃飯喝喝酒,有的時候半夜組局,玩到天亮。闵星經常沒空,再加上她其實不太愛熱鬧,十次裡隻去個一兩次。
“去,不約在半夜就行。”
上次去還是她拍上部戲的時候,差不多有三個月了。那次她好不容易有假,跟着許南依從十一點玩到淩晨四點,回酒店睡了一天。
“我可以去嗎?”溫柯博主動問。
許南依比了個“OK”的手勢:“可以啊,溫老師有時間就來哈,到時候發消息給你。”
闵星挽着許南依的手走在前面,溫柯博走在她們身後,聽她們在前面聊着天。
許南依的聚餐計劃隻跟闵星講了個開頭就到了劇組訂的餐廳。
站在櫃台後的前台服務員從一旁擋門後走出來,告訴他們方向:“是《籠中窺夢》劇組的嗎?訂的是三樓,請往右邊坐電梯。”
電梯口的服務生帶着他們拐了個彎,正對劇組訂的場地,闵星把手上的紅薯皮丢進拐角的垃圾桶裡。
用于舉辦婚宴的宴會廳開闊寬敞,正前的牆上的投影幕布上放着劇組的概念海報,海報上金色大字寫着“揮别過去,擁抱新年,電影大賣”。
宴會廳暖氣開得很足,闵星光是站了一會兒就覺得有點熱,脫了外面的羽絨服搭在自己要坐的椅子椅背上。
許南依和溫柯博一左一右靠着她坐下。
主桌上的人還沒來齊,許南依等得無聊,湊過來拉闵星拍照,說一會兒要發微博營業。
兩個人湊在一起研究了一下濾鏡,拍了十來張各自挑了滿意的。
一個沒注意,導演拿着話筒講話已經到了尾聲,闵星最後隻趕上和大家一起鼓掌。
劇組組建雖然沒幾天,但是大家相處下來很愉快,現場氛圍不錯,聚餐結束已經快要十二點。
闵星喝了不少酒,捏了捏泛着熱意的耳垂,動作緩慢地眨了眨眼。
有人大喊還要去下一場,有人想回酒店休息,兩派争了一會兒。
闵星已經決定要回去睡覺,許南依想繼續玩,她跟許南依說好自己要回去後,起身穿衣服。
“我們住的酒店頂樓花園聽說能看到今天江邊的煙火,一會兒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溫柯博跟上她的腳步。
闵星在原地站定,她現在有點厭倦沒有分寸的好意,如果她的舉動還不夠禮貌疏離的話,那應該要直接說?
有想離場的其他工作人員和他們相距不遠,現在并不是說話的好時候。
她點點頭。
顯然,和溫柯博看到相同攻略的人有很多,他們打算乘電梯上酒店頂樓時,電梯正好從頂樓下來。
電梯裡隻有他們兩個人,闵星往鼻梁上拉了拉自己的口罩,又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新的遞給他:“戴上比較好。”
電梯到達頂樓,門開後,樓頂花園的人超出他們的想象。甚至有人帶着單反,視野好的位置也早就被人占了。
闵星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十一點五十。
深夜樓頂寒風更甚,吹散了她體内最後一絲讓人上頭的酒意,她本來也不是來看煙花的。
“去那裡怎麼樣?”溫柯博指了指一個角落位置,勉強能看見江面上的大橋燈光,據說煙花就是從那邊升起。
闵星跟着他走過去,有意跟他隔了一段距離,站定。
不知道被什麼撞到,溫柯博一個踉跄手臂貼上她的手臂,隔着厚厚的衣服,她覺得有點好笑。
“要來了要來了!”身邊不停有人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