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南依你請得動他?我和他合作過兩部戲,劇組聚餐基本每次都不見人,就殺青那天他來了半個小時。”
“架子這麼大?”
“但是人還挺好的,除了不愛熱鬧,戲也不錯。”
“偶爾私下叫是會出來的,你别聽老趙亂講,我和他還挺熟的。”
“說起來還是我們直系學弟來着……”
一群人七嘴八舌聊起來謝北伽,各自分享着和他有關的故事。
“那什麼,溫哥不是他偶像嗎?”突然有人提起前段時間看過的八卦,“他獲獎還特意感謝了溫哥。”
“溫哥知道不?和他合作過嗎?”
溫柯博搖搖頭,指了指闵星:“闵星給我分享過,我之前沒怎麼知道他。偶像都是網上那些人猜的,又不止猜了我,你們還信這個?”
“我去接人進來,你們換個話題。”許南依打斷他們繼續要講的話,起身出門。
大家又聊了兩句也算點到為止,有人轉了話題說最近自己的工作安排,幾個人互相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大部分人的注意力早都放在了即将打開的大門上。
闵星也不例外,從果盤裡拿出來的橘子皮已經被她剝幹淨了,她也沒往嘴裡放的意思,還在繼續轉圈撕下果肉上白色的橘絡,忍不住用餘光往包房門瞟。
她嘗試從他人的隻言片語和她的印象中抽取細節,在心中刻畫謝北伽的人物形象,像她無數次從劇本細節裡刻畫角色那樣。
不愛熱鬧,不善交際,不懂表達。
但是他去了金玉獎的慶功宴,又主動來找她要簽名,懇求她下次見面一定要記得。
和他們描述的基本完全相反。
謝北伽人前一面人後一面,倒是把演員的基本素養刻在了骨子裡。
“闵星你橘子剝這麼幹淨。”
闵星的注意力被這句話拉回來,低頭看了眼自己手裡剝得光秃秃的橘子,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
虛掩着的包房門被人從門外推開,周圍聊天的聲音跟着消失了幾秒。
闵星擡眼看向門口,先進來的是許南依,她身後跟着一個戴着黑色口罩的高個子男人。
男人跟她進來後随手關上了門。他穿着米白色的羽絨服并不顯臃腫,露在口罩外的眉眼立體深邃。
下一秒,他擡手摘下口罩,露出下半張臉,神情自若地跟着許南依走到沙發前。
“我朋友謝北伽。”許南依拍了拍身旁男人的手臂。
溫柯博離謝北伽最近,站起身跟他打招呼握手。
謝北伽迎上去握手,也順帶接收了其他人對他好奇的目光。
“人來齊了,我們先吃飯吧。”
沙發上已經沒有空的位置,許南依作為攢局的人不想謝北伽尴尬,直接讓大家換到飯桌上聊。
闵星吃完手裡的橘子,最先站起身走向餐桌,其餘人也跟着起身。
她随便挑了個位置坐下,一側坐着許南依,另一側坐着溫柯博。
溫柯博手邊坐着被人推到他旁邊的謝北伽。
人都坐齊,許南依見狀端起酒杯,用杯底碰了碰轉盤:“先喝一杯,祝大家電影票房大賣,電視劇收視長虹哈,新年多賺,順便恭喜我們闵星和謝北伽得獎。”
闵星喝完杯子裡的大麥茶,又被服務員添滿。
“闵星你拿獎不喝酒的?看看人家謝北伽,喝酒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闵星擺擺手,不滿地答:“平時應酬就喝酒,現在還喝,我年紀大了,我喝不了。”
她喝不了,其他人集中火力對準今晚新來的人。
謝北伽來者不拒,按着人頭數幾乎一人喝了一杯。除開沒有主動搭話的闵星,他一個人喝了十杯。
“闵星老師,我敬你一杯。”謝北伽隔着溫柯博,對着闵星舉了舉自己手裡的酒杯。
有點熟悉的座位安排,比之前頒獎典禮安排的位置還要和她近很多。
謝北伽喝了一輪也沒等到闵星主動和他說話。一圈下來,隻差她一個人了,她主動一點,也算能名正言順地和她說兩句話。
闵星愣了一秒,輕輕捏了個拳頭後才端起自己面前冒着熱氣和麥茶香氣的玻璃杯,在桌面上碰了碰。
謝北伽笑了笑,端着杯子和她隔空緻意,心滿意足地喝下杯子裡的酒。
今晚來得不虧,幸好他看了眼朋友圈。
“謝北伽你酒量不錯啊,喝那麼多面不改色。”有人誇他。
他答:“還行。”
飯局才剛開了個頭,謝北伽的形象就已經有了颠覆性的改變,半小時前閑聊時還對他有偏見的人現在正和他稱兄道弟。
被誇完“酒量好”後,其他人要謝北伽再多喝兩杯,他卻在有意識地控制自己,說自己再喝真的要醉了。
酒足飯飽後,進入喜聞樂見的唱歌閑聊娛樂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