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傑隻覺得手下再多兩個像謝北伽一樣的藝人自己就得累廢了。
不過轉念一想,謝北伽說得沒錯,就算他們把來龍去脈全講出來了,又能怎麼樣?
溫柯博那邊該洗地洗地,他一向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
現在發的聲明隻點明是造謠的話,更讓人有想象的空間。大家想怎麼編都行,把壞人往誰頭上安都行,至少溫柯博那邊不能光往别人頭上扣帽子,把自己摘得幹幹淨淨了。
他們也從被動局面變主動一點了。
“在想什麼?”謝北伽已經走到了車邊,拉開駕駛座車門才記起肖傑還站在原地不動。
“來了。”肖傑走到那輛車頭滿是泥土的牧馬人邊上,嫌棄地撇了撇嘴,“你什麼時候弄了輛這種車開?”
“我哥的車。”謝北伽插上鑰匙。
“要不我開得了,”肖傑沒開過這車型,有點蠢蠢欲動,“你怎麼不跟闵星繼續聊了?你跟她聊天我來開。”
“闵星剛下班,要休息。”
“……”
————
“恬恬,你沒騙我吧?”
“放心吧,我不會騙你的。”鄭恬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一張紅繩工作證,遞給戴思怡。
戴思怡和鄭恬認識的時間并不算太長,她們認識的契機不過是去年年初在電影院看了同一場電影。鄭恬覺得戴思怡的項鍊很好看,所以加了戴思怡的微信要鍊接。
之後兩人沒見過面,戴思怡和鄭恬的互動僅限于朋友圈評論。鄭恬在朋友圈發了正在當明星助理的時候她還不信,直到某天她看到沒見過的闵星的照片出現在鄭恬朋友圈裡。
然後就是初三那天,戴思怡抱着試一試的心态評論了想去看闵星。鄭恬第二天一早就聯系了她,她當即買了高鐵票從鄰市來到天城。
工作證正面是“籠中窺夢”的海報,反面是空白的可以随便填寫的個人信息頁,另外加蓋了一個小紅章。
“天哪,恬恬。”戴思怡接過那張工作證,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最後像寶貝一樣收進自己的包裡,“你是我在圈子裡唯一的人脈!”
“你收好就行。”鄭恬笑了笑,把自己斜挎包的拉鍊拉上,“上車吧。”
“好期待明天呀。”
戴思怡喜歡闵星有六年了,當時她覺得闵星什麼都好,就是正在談戀愛這一點她不能接受,沒想到一九年開春,就有闵星分手的消息傳出來。
她輾轉求證了好多人,得到的是闵星和周衍明分手的消息。她懸着的心終于放下來,正打算安心追闵星線上線下活動的時候,才發覺闵星幾乎停了整個一九年的工作,人像消失了一樣。
大粉群裡都說是闵星一八年拍戲受了次重傷還沒恢複好,需要靜養。戴思怡覺得自己追個星真是命途多舛,剛粉上就進入了漫長的枯水期。
好在二零年春天,闵星終于有了消息,暑期上映了一部新電影。戴思怡迫不及待地買了首映票,闵星在電影裡的打戲酣暢淋漓,讓人看了都叫痛快。
戴思怡還記得片尾闵星從高空中墜落的那一幕,代入感強到全場的觀衆都吸了口涼氣,直到演職人員名單開始在銀幕上滾動,觀影廳内緊繃的氛圍才放松下來。
她像被墜落深淵的闵星蠱惑,義無反顧地跟着闵星一起跳入不見底的懸崖。
戴思怡覺得自己是最特别的那個人,在闵星低谷的時候喜歡上她,然後陪她一路走到今天,應該沒有比她更喜歡闵星的人了。
第二天早上六點多,戴思怡被鄭恬洗漱的聲音吵醒,她昨晚太激動三點多才睡着。
“恬恬,起這麼早幹嘛?”
“接闵星姐去妝造,你要去嗎?不然一會兒我發位置給你,你打個車到片場找我?”
“我現在就跟你去吧。”戴思怡強撐着爬起來。
“可以等你十分鐘。”鄭恬往熱水壺裡倒了一瓶半礦泉水,插上電等燒開,“一會兒你跟在我邊上就好,不要亂跑。”
“嗯嗯。”
……
“早上好。”闵星摘下口罩,跟鄭恬打招呼。
“早上好,姐,今天的通告單和昨晚的一樣,沒有改動。”
戴思怡頭一次見沒化妝的闵星,闵星白得發光,漂亮得她差點驚叫出聲。戴思怡隻能用手捂住嘴,避免自己發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聲音。
“嗯,好的。”闵星坐下,轉頭往後看時突然意識到車裡不隻有鄭恬和常跟着她的宣傳老師,還有一個陌生的女孩子,“你好。”
“你……你好,闵星。”
聽起來很緊張,闵星想起來昨天鄭恬的請求:“你是小恬的朋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