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喻,你回來啦。”闵星睡得迷迷糊糊聽見說話聲,坐直身子擡起一隻手拉肖喻的手,左邊空抓了一下,她伸向前面。
是一隻手,很暖和,闵星放心地握住,向前坐了點,腦袋靠在和肖喻握着的手上,用臉蹭了蹭。
肖喻站在闵星的右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兩隻手,背到身後。
“闵星。”她小聲喊。
“怎麼了?剛剛去吃什麼了?”闵星說話拖腔拖調,一聽就是沒睡醒。
“吃了點面包水果,姐你要吃點什麼嗎?”
“我嗎?我不吃。”闵星說着還搖了搖頭。
謝北伽被闵星的發絲弄得手腕癢癢的,還是原地站着,看着闵星的頭頂微笑。
“不吃好像不行。”男人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男的?哪來的男的?
闵星剛剛晃頭把自己終于晃清醒了不少,睜開眼,又捏了捏自己握着的手,和肖喻軟乎乎的小手完全不同。
手裡這隻手又大又沒什麼軟肉,骨節突出得都有點硌人,不過皮膚還不錯的。
不對不對,不是評價這隻手的時候。
闵星擡頭,撞進一雙帶着笑意的黑色瞳孔裡。
幻覺?
不是幻覺,因為手裡的觸覺是真的。
“謝北伽。”
被叫到名字的謝北伽擡起另一隻手幫闵星捋順額前淩亂的頭發,指尖偶爾擦過她的臉頰,太瘦了。
闵星松開手,尴尬地向後退一點距離,低頭摸自己的眼角,早上起得太早她幹脆沒洗臉,以為不會碰見熟人來着。
“沒吃早飯要一起去吃點嗎?”
“不用了,我一會兒上飛機要睡覺。”闵星擺手,腦内還在回放剛剛的尴尬事件。
“你飛哪裡?”謝北伽幹脆直接坐在了闵星旁邊肖喻的位置上和她聊天。
“蘇城。”
“拍戲嗎?還是有活動?”
“劉導說讓演員去部隊培訓兩個月,然後再開機。”
“難怪,我之前在卓城訓的,有點辛苦。”謝北伽說起之前拍《撕夜》的時候,在某部隊訓練,“早上天沒亮起床拉練……”
“裡面食堂很好吃,你這麼瘦,每天大量訓練不多吃點會更瘦。”
闵星吸取了一些謝北伽的經驗,點頭記下。
“身體最近還好嗎?我在國外聽說了,很擔心你。”很想飛回來,但是被肖傑扣了護照。
“放心,我命很大,也沒受傷。”
“那就好。本來想今天抽時間去看你,剛剛還想幹脆改簽算了,走進來就看到你坐在這兒睡覺。”
謝北伽難以描述自己看到她安好地坐在沙發上睡覺時感覺到的幸運。
他們之間隻隔着一張小茶幾,謝北伽輕而易舉就能聞到她身上的味道,比上次聞到的要甜一點。
“在參觀香水工坊的時候覺得有個香水很适合你。”謝北伽想到參觀的時候,品牌方說這是他們即将推出的新品,他試聞後就想到了闵星,“給你帶了一瓶。我們一會兒都要登機,下次見面再給你。”
“好,如果你等不及,可以直接寄到我公司,一會兒把地址發給你。”
“沒什麼等不及的。”謝北伽指了指拐角後的用餐區域,“真的不去吃點什麼嗎?剛剛摸你的手有點涼。”
闵星突然想到謝北伽的采訪,為了避免誤會,她解釋道:“那個,我發誓,剛剛握你的手是把你認成肖喻了,我對你沒有半點非分之想。”
“那完了。”謝北伽伸出食指戳了戳闵星放在茶幾上剛剛牽他的那隻手,“我好像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