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媽,我帶他去我房間躺一會兒,你去看看爸爸的情況,不要吐了。”
彭淑慧應聲回了房間。
闵星坐下,把謝北伽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本以為要廢很大的力才能把人扶起來,沒想到輕輕一擡,謝北伽跟着她站起來了。
她帶着謝北伽進了房間,嘗試和他溝通:“這是我房間,這是床,可以躺下睡覺。”
“好。”謝北伽自覺主動地脫掉外套和褲子,躺在床上,給自己蓋好被子,然後問她,“你不一起睡嗎?”
顯然是把這裡當成天城他們家了。
剛剛那瓶子酒後勁上來,闵星也有點頭暈,本想躺下,又覺得不太好。
要不是打通了第三個房間給她的房間當書房,家裡也不會少個客卧。
她猶豫了一下,選擇到書房的軟椅上靠一靠。
闵星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翻個身看見靠在床頭接電話的謝北伽,還以為是幻覺。
“吵醒你了?”謝北伽收起手機。
“沒有。我自己醒了。”闵星搖頭,坐起身,想起謝北伽喝醉了,“你要喝水嗎?我去給你倒。”
“不用,你渴不渴?”
“我也不用。”闵星揉了揉眼睛,有點酸酸的,“現在幾點了?”
“三點半。”
“你有沒有很難受?要再休息一會兒嗎?”
“我不難受。”
闵星點頭,也跟着坐起來,靠在床頭緩神。
“你家裡找你嗎?”她問剛剛那通電話。
“沒有,是劇組的。《越線》那邊讓我提前進組準備,估計元宵節前我就要進組了。本來說四月底開機,但是他們手續辦好了,所以打算三月中旬就要開機。”謝北伽惋惜,“本來還想和你一起去柏林看你領獎。”
“現在隻能多看幾遍直播和錄播了。”闵星也替他惋惜,“或者我跟你一起去組裡?反正我沒什麼事,到時候開拍了就不行了,他們保密做得好,不許劇組有其他人在。”
“那能待多久待多久。”謝北伽慢慢移到闵星旁邊,“要不要再躺一會兒?”
“等一下,接個電話。”
謝北伽微笑乖巧等待闵星接電話,然後和他一起再躺一會兒。
闵星應了幾句電話,提到了幾句三月份的時間,又很快挂斷。
謝北伽正想摟着女朋友美美再睡一個午覺,被闵星攔住,她一臉嚴肅,鄭重其事,謝北伽馬上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我好像陪不了你進組了,今年時裝周三月三号開始,阿雯說我手裡有四個品牌方邀約,最少也要去五天。”
腦海裡過了一遍他們的工作,三月最多就能見一周,更别說馬上假期結束,各種活動邀約遞過來,他們下次見面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難道又要像上次闵星封閉拍攝的時候一樣幾個月見不到面嗎?
事情還沒開始發生,謝北伽提前分離焦慮起來。
“我想辦法去看你?”闵星抓着謝北伽的手晃了晃,“我們現在不是還在一起嗎?”
見謝北伽還是情緒不大好,闵星跨坐到他的大腿上,伸手去戳他的嘴角。
“笑不出來。”謝北伽咬了一口她的手背,帶着她一起躺下。
“我補償你一下?”闵星惡作劇般地向下伸手。
謝北伽起初不覺得有什麼,直到他覺得自己像被人架在烤爐上翻來覆去地作弄。身體完全被掌控,心像被一根細線懸着,就等這根線被拉扯到極限,再也撐不住他的重量。
闵星樂在其中,眼前謝北伽的表情前所未見,完全被她掌握。
樂趣終結于她的兩隻手被謝北伽一隻手抓住。
“闵星老師,麻煩一會兒多教教我。”他的嗓子被磋磨得像砂紙,完全失了節奏的氣息灑在她的臉側。
上午才放進床頭櫃裡的東西又被翻出來,闵星偏過頭,捂住自己的眼睛。
“髒。”
又被拿開。
闵星從來沒想過人要一直聽這麼多遍自己的名字,耳邊是各種聲調的“闵星”,聽得她腦袋空空,完全不知道作何反應,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不叫我名字了好不好?”她終于有了開口的機會。
“那你多喊我的名字?”
“沒鎖門。萬一我爸媽……”闵星話沒說完隻覺得身體突然懸空,身體失重,她手忙腳亂地抱住謝北伽的脖子來維持平衡,身體向下墜了墜,她小聲尖叫,“謝北伽!”
“就像這樣,我想聽你的聲音。”
越這樣闵星越不想出聲,她被謝北伽抱着走向房間門口,三兩步好像走了一個世紀。
脊背半貼在有些冰涼的門闆上,房間裡空調溫暖,還是冷得她打了個寒顫,連帶着整個人更加發緊,還怕他抱不穩,沒有底地向下掉。
謝北伽的手隔在她和門闆間,總算阻隔了低溫。她的耳垂被他咬住,煩人的舌尖掃過她的耳朵下緣,勾得她發顫。
“現在好了。不用擔心了。”謝北伽又想起來另一件事,“哦,對了還有你那個煩人的手機,我們得關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