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天婦聯會又來了,并跟我傳達了更确切的消息——沈家那邊三天後過來。
來那麼早幹嘛,我翻着白眼開始做起了出遠門的準備。
我首先去了城裡的地産會做了份一份擔保證明,保證我五年内會回到z城繼續居住,以防房子因長時間無人居住被聯邦政府拍賣,我還跟他們再三确認了我不在的日子不能有人動我的房子。
地産會有義務保護聯邦居民的房産安全,我不在的日子裡他們需要定期向我彙報房子狀況,防止有人霸占我房子的情況發生。
如果我從a城後回來發現我的房子不見了或者有被人使用過的痕迹,我是有權利起訴地産會的。
工作人員看着我認真嚴肅的表情,嗤笑了聲,說:“誰會要你那山裡的房子,怕是隻有山裡那群妖怪了。”
“小屁孩别到時候賴在a城不願意回來。”
我并沒有介意他有些冒昧的玩笑話,又找他要了幾個封條笑着說了聲謝謝後就離開了。
接着我去了理發店,準備讓自己的形象看起來更精神些。那些姐姐們說我要給沈家留個好印象,這樣我的日子會更好過些。
在福利院時,院長摳門不願意花錢請理發師,所以是那些管理我們的beta老師幫忙剪的。
因為孩子太多,他們忙不過來,所以很多時候他們剪得很随意,發尾參差不齊。我那時候又瘦又矮,每次剪完頭發模樣都很滑稽,那個死胖子院長就笑我像個猴子,我就在心裡咒罵他是頭死豬。
後來和奶奶一起生活的時候,奶奶教會我剪頭發的技巧後,我就是自己給自己剪頭發了。很多時候我就是修修劉海,随便剪幾把發尾,工具隻有把大剪刀,加上頭發有些翹,剪出來避免不了會有些毛躁,效果肯定是比不上專業理發店。
奶奶走之後我就再沒剪過頭發,我要幹活披着頭發像個女鬼一樣很不方便,所以很多時候我都是簡單紮個馬尾,現在散開頭發,沒想要已經那麼長了。
幫我剪頭發的是個長相有些兇的女alpha,她的發型很前衛,像朵炸開的煙花,萬紫千紅的,卻意外地很适合她,耳朵上打滿了耳洞,那些尖尖的銀針看起來很吓人。
我有些忐忑地坐在巨大的落地鏡前,看着自己散在肩上濃密的黑發,腦海中在想象着自己改變發型的樣子,大波浪、黑長直,又或者是跟這個女alpha一樣的發型,好像都不适合我。
我心想如果我長了張漂亮的臉,那我就不用糾結剪什麼發型了。
她問我要剪什麼發型,我思索了會決定相信她的審美。
“你覺得我該剪什麼發型好呢?”
她甩了把我的頭發毫不猶豫地說:“剪個短發,你脖子好看,露出脖子來,人看起來精神些。”
我小心翼翼地點頭,依着她來。
她又問我賣不賣頭發,說我這頭發長得挺好的,可以賣個好價錢。
我問她是真的嗎?原來頭發也可以賣錢,我心裡在懊悔心疼之前被剪掉的頭發了。
她跟我打包票,說可以賣到四位數。
現在市場流行黑頭發,大多數人選擇的是染發,但染發傷發質,有錢人都願意去花高價買真發做的假發套。
我聽完之後又更加後悔了,這黑不溜秋的頭發可以賣成好多白花花的錢,可以買好多好多斤豬肉。
她給我剪了個齊耳的短發,劉海剪成碎碎的,這樣顯得我眼睛很大,我咧開嘴看着鏡中的自己滿意地點了點頭,确實精神不少。
“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