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
我腦海中不合時宜地響起了一句話:對不起有用的話,那還要警察幹嘛。
那你抱緊啊……
他個子比我高,低頭靠在我的肩膀上,居然哭了起來,身上那股栀子花香濃烈刺鼻。
“對不起,對不起靜俞。”
昨天扯着我衣領罵我醜八怪喊我滾的瘋子是你,現在抱着我哭着說對不起的好哥哥也是你,跟我玩人格分裂遊戲呢。
老鐵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心中無能狂怒。
他身體的重量完全靠在了我的脖子上,眼淚打濕了我的衣襟,我真的想對着他尖叫:“老鐵,我的脖子要疼死了!”
我憶起養母說的那句話:“你哥哥性格有些敏感,要多給他一些耐心。”
我都還沒哭呢,你倒是哭上了。
我極不情願地舉手輕輕拍打着他纖薄的背,語氣放柔:“哥哥,沒事的。”
“真的麼?”
想得到我的原諒?門都沒有呵呵,除非給我買頭豬,肉最緊緻新鮮的那種。
明明受傷的是我,我卻還要安慰傷害我的人。還有,我們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真的是造孽的人生。
我陰陽怪氣地來了句:“嗯呢。”
他眼尾蘸上了薄紅,臉頰粉粉的,一副我見猶憐的嬌媚模樣。
他顫着手輕輕摸向我的脖子上那條紅痕:“靜俞,你脖子很疼吧?”
我沒忍住,嘶叫了聲“疼……”
廢話,知道我疼你還碰!
“我來幫你擦藥吧。”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他手上拿了個白色藥瓶,哼,馬後炮。
我怕他給我擦藥的時候又突然發瘋掐我脖子,接過他手上的藥咬唇柔聲拒絕了:“不用了,哥哥,我可以自己來的。”
他哭得更厲害了,聲音哆哆嗦嗦的:“你還是沒有原諒我,靜俞,對不起。”
我傻眼了,這人是水做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