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是影響小少爺病情的決定性因素,當他情緒達到比較高的峰值後就會切入第二人格來保護自己。”
“那我剛來的時候沈玉他為什麼會發......會切入到第二人格。”
第二人格這個詞好燙嘴,發瘋這個詞更順溜。
我的脖子隐約疼了一下,似乎在向我提醒沈玉第二人格的恐怖。
“他很激動,很開心能見到你。”
......過于開心然後變成瘋子模樣揪我衣領麼。
維利特又同我講了很多沈玉病情的細節,正同他所說的那般他把他知道的細枝末節全盤托出。
我對沈玉的形象也有所改善,至少沒那麼讨厭了。
不過對沈玉于心不忍并不代表我會選擇原諒沈玉讓我來到這操蛋a城過上操蛋的生活的事實。
我的右眼皮跳了一下,在維利特眼裡可能來到a城被有錢人收養對于我來說是件幸運的事:“維利特你知道麼,我并不覺得被收養是件好事。”
“剛好相反,我更喜歡一個人。”
一個人毫無波瀾地自由自在地活下去。
撂下這句話又對着維利特的胸口來了四五成力的一拳後,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聽維利特對沈玉的病情的詳細解釋後我非但沒找到他第二人格的軟肋,我反倒是我變得彷徨搖擺不定了。
我還是無法理清我現在以及未來應該對沈玉所持有什麼樣的态度。
我還是無法容忍自己成為一個情感慰藉的工具人。
越想越混亂,我順着步子走到了我的秘密基地。
這是一個被木栅欄圍住的菜園子,上面光秃秃的,栅欄邊上還插了個木牌子上面歪歪扭扭寫着:“沈玉與維利特禁止入内”。
這幾天我已經把地犁好,隻差在這片肥沃上播種上讨人歡喜的新生命了。
我攤倒在菜園前方的木椅上,同離岸瀕臨死亡的魚重新回到海洋放肆汲取着氧氣。
如果沒有這片地,我會在沈家瘋掉,可能比沈玉那小子還要瘋。
“小姐。”
低沉渾厚的聲音順着風傳到我的耳邊,我擡頭望向站得離我遠遠的池行。
男alpha身形高大壯實,穿着園藝圍裙外加一條沾滿土的工裝褲,露出小麥膚色的肱二頭肌,眉眼冷峻,嘴角像條直線,臉色還是那麼臭。
他身上的信息素混合着泥土的芳香以及不知名的花香後得到了質的淨化,聞起來也沒那麼惡心。
我擡手招呼他坐過來,向他詢問種子的購買情況。
他坐得很遠,雙手闆正地放在膝間,他仍不感直視我的眼睛。
我感覺我們之間隔了條銀河池行過度生疏的分寸感卻讓我對此感到心安。
心中渴望着那兩個omega也按照這種标準來,那樣我的恐男o症就能消失得幹幹淨淨。
他的話永遠那麼簡短:“後天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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