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容來得還早我一步,小小的臉上擠滿了驕傲:“今天我來得比姐姐早哦。”
“有勞動的自覺!該誇!”
這才幾天沒見這孩子感覺他個子又竄上去了,都快同我一般高了,臉上稚嫩的嬰兒肥還未完全褪去,我忍不住又捏了上去,手感捏起來像兩團曬足陽光的棉被,還帶着一絲溫和的馨香。
“怎麼一下子長那麼高了”
“是不是背着我吃啥好東西了。”
“嗚,沒嗚,姐姐我的臉嗚。”
元容的臉漲紅,還是沒習慣我愛捏他的臉事實:“姐姐那麼喜歡我的臉嗎?”
元容說出來的話吞吞吐吐的,眼睛就像波清澈的溪水,水盈盈的,看得我手又癢了起來,稍稍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毫不掩飾我的喜歡:“因為你很可愛。”
元容扯出一個為難的笑,神情有些逞強:“姐姐我隻比你小一歲零五個月。”
“姐姐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對于元容意外的低氣壓情緒我有些意外,大多時候他都是笑眯眯的,與我相處展示地都是像隻乖巧的小鳥,歡快雀躍,偶爾焦慮自己遲遲不肯來的分化,但也會很快振作起來。
或許正是我總以一種弱化的角度把他當作一個無性别的小孩子看待,一個需要長輩源源不斷寵愛的遠遠不會成長的孩子,這無意識地激化了他内心深處對于性别分化的憂慮。
後知後覺的我頓時懊悔起來,我之前可不就是在他傷疤上撒鹽嗎,得虧人家還願意把我當知心姐姐找我聊心。
我領着他坐到那張長椅上,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誠實可信:“我誇你可愛是因為元容你真的真的很可愛。”
“這可是我對一個人最高的評價,我還沒怎麼誇過人可愛呢。”
“真的麼?”
元容的表情有些猶豫,讓我有些神傷,說好的人與人之間的形容呢。
我立馬豎起雙指靠在太陽穴,語氣堅定:“你覺得我會騙你嗎?我對老天奶發誓:我靜俞要是敢騙元容我就天打雷劈,一輩子吃不着豬肉!”
我确實沒撒謊,我可很少誇人可愛的,隻有性格真誠可愛的人才配的上我的贊美。
淺顯廉價的皮囊永遠比不上一顆炙熱跳動的心髒珍貴。
來a城基本上沒幾個人能有資格配被我誇可愛,這個詞對于我來說都有些生疏了,元容是那極少數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