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趕在落日最後一絲亮晖消失殆盡前到了小屋,維利特身上的那股酸甜的櫻桃酒味更濃了。
小屋跟我走前沒什麼區别,隻不過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窗戶和門上的封條也有了磨損,不遠處的菜園子和雞圈早已被野花野草占據,破敗又充滿了生機。
我摘下自離家起一直挂在我脖頸上的鑰匙,一言不發地打開了門,撲面而來的是灰塵與木屑飛舞,前面黑漆漆一片,細微的陳腐味卻讓我無比安心。
開燈後,簡陋的幾件家具染上了層朦胧的光圈,勾起我所有的回憶,眼淚比我的意識更早跳動,奪眶而出,我的臉頰冰冷冷的。
一切的一切都誕生于此,我的愛,我腦海中最美好的那一部分都擠在這個小小房子裡。
維利特見我掉眼淚,這大概是他第一次見我哭,神情慌張地丢下手頭裡的東西着急圍在我身前,那股明亮的果酒緊緊包裹着我。
他隻當我太念家,說出口的話十分笨拙,腦子還是有些暈乎勁,身體控制不住往我身上倒:“老婆,不哭不哭。”
我瞪了回去,即使眼睛濕潤,表情依舊嫌棄:“不準亂叫。”
這時候我似乎不太排斥他的擁抱,也有思緒變亂的緣故,我沒有着急推開他。
“你想回z城可以找我,我可以陪着你的。”
“哦。”
眼淚糊在臉上不舒服,我直接貼臉怼着維利特的胸口擦眼淚,像是被一個巨大的面團包裹着,我的鼻腔中間充斥着淡淡的馨香。
我察覺到他的身體變僵硬了,翻白眼威脅他:“不準嫌棄我,嫌棄我把你丢去喂狼。”
他眯着眼睛,嘴邊的笑容迷人,柔軟的大手輕輕拍打着我的後背:“我是絕對不會嫌棄小姐的。”
随後他又用極低的聲音說道:“小姐也不要嫌棄我。”
鑒于維利特狀态變得越來越差,看起來馬上要發酒瘋的模樣,我趕緊給維利特打了針抑制劑,這是我平次第一次給omega打抑制劑,打之前還仔仔細細看了眼背後的說明,生怕出差池導緻藥效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