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愣了幾秒,回神時我的左手已經被沈珏輕輕地拉了過去,柔軟溫熱的指腹托起我的手掌,他細細打量起我的傷勢來。
我這一次并沒有抵觸他的觸碰,也許是在他弟弟那邊産生強大的免疫效果了,也或許是我無法否認沈珏确實有把我當作妹妹來看待的事實。
沈珏在履行他眼中所謂的哥哥對妹妹關心的義務,而我在裝扮一個乖乖聽哥哥話的好妹妹。
我們之間的氛圍也不似之前那般緊張尴尬,緩和了許多,倒真有幾分真兄妹的樣子。
我能明顯能看出他的生疏,用棉花沾藥酒時真的笨死了,要不是吸得太多,褐色的液體滴在桌子上髒死了,要不就是吸得太少,浪費了好幾個棉花球。
“。。。。。。大哥,要不我自己來吧。”
“不用。”
沈珏較上真了,笨拙地摸索,在浪費近十個棉花球後他終于掌握了吸附藥酒的辦法。
冰涼的藥酒透過棉花絲絲縷縷地浸潤着我的皮肉,動作意外地很溫柔。
生硬呆闆,明明有了近十八年哥哥身份,卻像是第一次學會親自照顧人。
天龍人alpha就是這樣,隻要動動手指,一切自有下人打理,親弟弟也可以直接丢給旁人照顧,弟弟發瘋也能坦然不管不問。
沈珏倒是願意親自照顧我這個假妹妹,真情也好,假意也好,他若是想從我這撈取些價值大抵也隻是水中撈月,況且時效隻有兩年多,我無需去糾結去辨認其真假。
他的語氣相比以往柔和了許多,但還是有股提着的矜貴調調,活像個偶爾有點良心給下屬發發福利的狗總裁。
“疼麼?”
老實說不疼,反倒是很舒服。
“不疼。”
我低眸看着他專注認真的樣子,高挺的鼻子,還有細密的長睫毛在抖啊抖。
他和沈玉五官都挺像養母溫姜元阿姨,不過一個線條更冷冽,另一個更清麗柔美,不分伯仲。
若是兩人比賽論誰更漂亮,認真起來倒是難分出個勝負,這全憑評委個人好感度來決定了。
看來沈珏已經知道我在學校打了alpha的事,同上次和慕容羽産生口角矛盾一樣,他似乎掌握了我在學校的動态。
我懷疑他是不是在學校裡叮囑了什麼人時刻關注着我這邊的狀态,發生什麼事就要及時向他禀告,心裡是這麼想的,背上已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如果真的同我這設想一樣沈珏在默默關注我的行動,那真的是有些恐怖了。
但也可能是因為那些人告狀告到這邊來了,這種可能性也非常高,因為很多人都知道了沈靜俞和沈家有微妙的關系。
沈家收養我這個beta當作養女這件事隻有沈宅的人知道情況,這算是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