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裕心中忐忑不已,葉景瑜則神色凝重,警惕地觀察着四周。
突然,一陣狂風呼嘯而過,衆人陷入了混亂之中。
再等柳裕反應過來時,他發現葉景瑜倒在了一旁,身受重傷。
“葉景瑜,你怎麼樣了?”柳裕爬到葉景瑜腳邊,焦急地喊着他的名字。
可是怎麼也叫不醒。
情急之下,柳裕發覺一股力量充斥全身,自己稍稍一運氣,便化身成了人。
他将葉景瑜扶起:“走,我們出去。”
這時,葉景瑜緩緩睜開了雙眼,恢複了神智。
他看着柳裕的面容,怔了一下,半晌,他才張開了幹澀的唇。
“不,”葉景瑜拒絕道,“倘若現在就出去,豈不是顯得很沒面子?況且師尊本就對我寄予厚望,我不能負了師尊。”
一陣陰風吹過,伴随着陰森的不知是男是女的凄厲笑聲。
“呵呵呵呵呵……”
這樣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來者何人?”葉景瑜強忍着痛苦,高聲問道。
葉景瑜的聲音一出,這凄厲的笑聲便消失了。
四下突然變得安靜無比,柳裕和葉景瑜屏息凝神,等待着敵人的降臨,
突然,一個相貌極其恐怖的惡鬼撲了上來,張開血盆大口朝葉景瑜咬去。葉景瑜躲了過去,卻耗盡了體力。柳裕見狀,将葉景瑜背起來,逃出了秘境。
玉虛山,玉虛派,葉景瑜的卧房内。
一個面容蒼白的少年躺在床上,周圍圍滿了人群。
“都怪我一時疏忽,忘了秘境中怨氣極重,一個少年人是無法承受此般怨氣的。”太虛真人捋了捋長到地上的胡子,搖頭道。
“如今景瑜身負重傷,且身中劇毒,長老可有何辦法?”一旁的掌門問道。
“辦法倒是有,隻不過需要蛇妖的血才能解毒,可這蛇妖是極難找到的。”
一旁的柳裕聽到這句話,汗毛都立了起來,蛇妖的血,不就是自己的血嗎?
等到一衆人紛紛離去,屋内隻剩葉景瑜一個人時,柳裕現身:“葉景瑜?”
葉景瑜虛弱地睜開了雙眼。
“我的血可以救你一命。”
葉景瑜點了點頭,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話,但是被柳裕打斷了:“你現在如此病弱,還是先不要說話,我就是蛇妖,現在就将血喂給你。”
葉景瑜的眼神突然變得慌亂,他拼盡全力地搖頭。
柳裕笑道:“怎麼?你害怕我的血被你喝幹了不成?”說着,便拿起一旁的刀,在自手臂上劃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口子,鮮紅的血液立馬流了出來。
鑽心的痛從手臂傳來,柳裕忍受着這樣的痛苦,将血液送入了葉景瑜的口中。
葉景瑜“啊、啊”地叫着,然而柳裕沒有顧及這些,隻是一味地給葉景瑜送血。
看着鮮紅的血液流入了葉景瑜的口中,柳裕的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直到看見葉景瑜的臉色都變青了,他才放下了手。
葉景瑜的臉色,由蒼白變為了雪白。反正就是非常白。
“葉景瑜?葉景瑜?”
看到葉景瑜直勾勾地盯着天花闆,柳裕有些焦急,不知是在等待什麼。
“在。”
柳裕發現葉景瑜脖子上出現了一個詭異迤逦的妖冶圖案,是一個玫瑰花的形狀。
見葉景瑜這樣反應,柳裕便會心一笑,終于成功了。他當然知道葉景瑜剛剛在反抗什麼,在葉景瑜抓住柳裕的那一刻,就發現柳裕不是一般的蛇,柳裕的血誰喝了,就會變成他的傀儡。
柳裕則是在晚上時在葉景瑜的書桌上看到了自己的品種,柳裕這樣的蛇到現在都快要絕迹了,名叫蠱毒蛇。
柳裕看着葉景瑜一點點變成傀儡的樣子。
他的目光變得十分呆滞。
“你能下來走走嗎?”
葉景瑜立馬下了床,光着腳在地闆上走着。
柳裕滿意地點了點頭,拍拍葉景瑜的腦袋,不錯不錯,真聽話。
“你怎麼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很好。”葉景瑜答道。
就這樣,柳裕驅使葉景瑜大殺四方,讓自己成為了妖界的霸主。
至于柳裕為什麼這樣像成為妖界霸主,不過是因為,他憎恨世界。
他不相信世界上會有真善美。他從小就因為性格孤僻而受盡了排擠。他因為長得太像女生,還留着長頭發,遭到了班上男同學的霸淩。
因為柳裕的母親,隻想生個女兒,所以把柳裕也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像一個小姑娘。柳裕很小的時候,性别意識就有些模糊了。
别的小男孩都在玩奧特曼的時候,柳裕拿着芭比娃娃靜靜地在角落裡發呆。他的周圍圍了一群小女生。她們驚叫道:“哇哦,這可是限量版的洋娃娃耶!”
可是小柳裕不喜歡洋娃娃,小柳裕想要和那些男孩子一起玩。
小柳裕有一個弟弟,不是親生的,可是現如今柳裕已經想不起這個弟弟長什麼樣、叫什麼名字了。
弟弟說,如果柳裕能夠給自己一個抱抱,他就能把自己的奧特曼送給柳裕。那時候,柳裕七歲,弟弟四歲。
柳裕依稀記得,媽媽在一個富豪家裡打工,這個弟弟便是富豪的兒子。
柳裕抱了抱弟弟,弟弟便高興地将自己的玩具送給了柳裕。然後柳裕遭遇了一頓毒打。
後來的事,柳裕也記不清了。隻是時不時會想起來一些。
他隻知道,他對世界充滿了恨意。所以将對之前那個世界的恨意報複到了現在的世界上。他知道這樣做并不理智。但是他無法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