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葉景瑜竟然沖上前去又死死抱住了柳裕:“我不會再讓你走丢了。”
柳裕想要将葉景瑜推開,奈何他的力氣太大,就像一堵堅實的牆,無論柳裕怎麼努力,都無法将這堵牆推開。
“莫名其妙,”柳裕低低地說道,“我可是個男的。”
“我喜歡你,和你的性别無關。”
“可是問題是我不喜歡你啊兄弟。”柳裕覺得自己快要被葉景瑜抱死了。
“我喜歡你就夠了,”說着,葉景瑜松開柳裕,給了他一些喘氣的時間,“我喜歡你,但是與你無關,你不需要有太大的心理壓力。”
葉景瑜幾乎每次見到柳裕,都會克制不住自己,不是親親,就是抱抱。
柳裕每次見到葉景瑜,反派值就會唰啦啦地減少,比如現在。
【叮~恭喜宿主,反派值減少一千萬。】
其實,葉景瑜也不是一無是處。看着自己的反派值,柳裕做起了重新稱霸妖界無人看守不用洗白的春秋大夢。
他不在乎葉景瑜的感情了,因為葉景瑜都這樣說了。不論之前自己和葉景瑜的感情有多麼狗血,那都是過去的事情,柳裕既然忘了,他就覺得自己不再是原來的那個自己了。
一個人的過去就儲存在記憶裡,如果他忘記了的話,那他也不會是原來的那個人了。所以,他和葉景瑜心目中的柳裕不一樣。
誰在乎呢?他又不喜歡葉景瑜。
柳裕認為,就算葉景瑜當着自己的面把心掏給自己,他都會鐵面無私地塞回去,當作沒有發生。
他可是柳裕,直男,永遠都不可能被掰彎的直男,宇宙第一無敵鋼鐵大直男!不過,他和葉景瑜都親過了,這樣說未免顯得自己像提了褲子就跑的渣男。
柳裕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一個直男。
短短的時間内,柳裕在直和彎之間反複橫跳。說他直吧,親了葉景瑜自己也不膈應;說他彎吧,他不喜歡葉景瑜。
經過柳裕自己的思考,他發現自己又直又彎。
“不想思考了。煩,我就是一個無情的人。”柳裕對自己說。
“咚——”
“什麼聲音?”柳裕和葉景瑜立刻從剛才的氛圍中清醒過來。
“咚——”又是一聲。
“應該是鐘聲。”葉景瑜道。
柳裕嘲諷地笑着說:“你不說我都知道。”
順着聲音發出的方向看過去,柳裕看見遠方是烏雲一片,迅速朝柳裕的方向前進,覆蓋住了大片深藍色的天空。不一會兒,便将柳裕頭頂上的這片天空覆蓋了。
那片烏雲最開始的地方的下面,是一個寺廟。
“砰!”
一聲爆炸聲傳來,柳裕又被爆炸聲吸引去了注意力,朝着聲音的源頭看過去。是靈虛派的教練場!
一個煙花在教練場的空中,炸開了。
“不好,靈虛派出事了!”葉景瑜叫了一聲,便趕緊朝教練場飛了過去。
凡是靈虛派放煙花,不會是因為過年過節,或者說有什麼重要的日子。靈虛派的煙花隻會是在十萬火急、孤立無援、突發緊急情況的時候才會出現。
柳裕心中也暗道不妙,便也掐了個訣,瞬移到了教練場。
血光沖天。
柳裕隻能用這四個字來形容眼前的慘狀。
比他當年大戰三界的場景都要壯烈。
柳裕正在震驚當中,一根手指便“啪”地打在了柳裕的臉上。柳裕拿下手指,一看,便将它甩到了一邊去。
面前是人的肢體,沒有頭沒有身體。
已經堆成了一座座小山,全都是靈虛派弟子的屍體。
“太虛真人呢?怎麼不在?”
正當柳裕疑惑時,他看到一個耄耋之年的老人一身素淨,盤腿背對着自己,一動不動,就像是一座雕像。
柳裕走上前去,敬了個禮:“老人家您好,請問……”
話還沒說完,老人便倒了下來。
柳裕走上前去,發現這個老人沒有臉。換個說法,這個老人的臉被掏走了……或者說,老人的整顆頭,除了後腦勺還有頭發還在,其他都被掏走了。
幹幹淨淨!
“葉景瑜!快來!”柳裕喊道。
葉景瑜來了,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老年人的屍體,眼裡是不可置信:“什麼?!”
古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哪兒冒了出來:“不對啊!”
柳裕見泡泡都是這樣的反應,心中暗道不妙,這個劇情可能在原著中也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