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正要在說些什麼,卻被柳裕打斷了:“别說了,我都知道。找到我我就兇多吉少,所以要找個藏身之處……但是我剛醒過來你就不許我出去,不是讓我送死嗎?王二,我好歹也是你師尊,放我出去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
“這……”王二有些動搖。
柳裕微微一笑:“你不是想下山去玩嗎?為師準了,多吃點糖葫蘆,畢竟好幾年沒吃了。”
王二還是猶豫:“萬一長老怪罪下來……我可不好說……”
柳裕拍拍胸脯:“整個門派,除了我還有誰跟袁澤最熟?沒事兒,長老發現了你就說事師尊自己逃出去,你也攔不住,被我打暈後醒來我就逃走了。”
謊言都給王二編好,王二當然沒有理由拒絕,當即答應:“那好,師尊,你走吧。”
柳裕微微一笑:“這才是我的好徒弟。”
說完柳裕便立馬收住笑容,一記手刀将王二打暈在地,禦劍飛走。
墨守郡,似乎在舉行什麼活動,四處張貼着柳裕的畫像。柳裕飛至一處酒館,停下,但沒看酒館的名字,進去。
“話說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台上的說書先生講述三國那段往事……這隻是柳裕以為的。
柳裕找到一處位置坐下,飛得久,累,要休息。
“……本來處于下風,不料那柳裕乍起,竟是徒手将葉景瑜扔下了無涯山……”
聽及此處,柳裕心虛。不是他。他不記得。
台下一片喝彩之聲:“好!”
“好!太好了!大快人心!”
“就是要像柳裕那樣對付葉景瑜這樣的狗賊!”
一時間正邪反轉,讓柳裕措不及防。
“葉景瑜這樣的狗賊!貪官!死不足惜!”一個人激進地吼道。
突然茶館外闖入一行士兵,士兵頭領道:“你們在議論什麼?”
聲音太大,将茶館外巡查的士兵都引了進來。
說書人額上滴下豆大的汗珠:“大人,小的幾個隻是喝喝茶,聊聊天,什麼都沒有聊。”
“哦?是麼?那方才我聽到‘葉景瑜那狗賊死不足惜’是誰說的?”
四周一片寂靜,充滿着緊張的氣息。
“哈哈哈哈……”說書人嗓子很幹,喝了口茶水,“這……大人會不會聽錯了?”
軍官冷臉,并不多言,擡手道:“這個茶館所有人,都送往郡主處。”
沒有參與這場“抗議”的柳裕懵了,對來擒拿自己的士兵道:“我……我嗎?我就路過歇個腳……”
衆人都知道柳裕的“英雄事迹”,卻唯獨不認識柳裕這個人。
“但凡聽見任何對郡主不敬的言論,一律斬殺示衆。”士兵語言中毫無感情,像個人形機器。
柳裕笑道:“你可知道柳裕是誰?”
士兵語氣仍然不帶感情:“通緝犯。”
好家夥,一覺醒來,好大一口鍋啊!
柳裕不笑了:“他什麼都沒做。”
士兵翻了個白眼:“你什麼都知道了?墨守郡像你這樣犯癔症的人可不少。”
柳裕還要說什麼,卻被士兵綁了起來,站在說書先生那堆。身上雖有法力,柳裕也不打算使出,他倒要看看葉景瑜想搞個什麼花樣出來。
一路被壓解到葉府。柳裕聽得身後人竊竊私語:“切,之前不是慕容府麼?老爺小姐一死立馬就改成葉府?看得出,死得蹊跷。”
嘩啦,柳裕後頸一熱,那人沒了聲音。
“都到了這裡,誰敢再說,下場一律跟他一樣!”軍官厲聲道。
衆人噤聲,無一人敢說話。
“反正來去都是死,不如現在就死。”另一人道。
嘩啦,又是熱血一股,那人也死了。
“我看還有誰敢說!”
柳裕大聲叫道:“我就是柳裕!放了他們,我就自首!”
軍官走至柳裕跟前,劍柄擡起柳裕的下巴,端詳着柳裕的臉:“哦?是麼?之前怎麼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