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裕感歎,對葉景瑜豎起大拇指:“化妝不錯。”就是有點像女的,太柔氣了。
葉景瑜看似低眉順眼:“師尊謬贊,這都是跟您學的。”
“是嗎?”柳裕挑眉,“我教過你?”
葉景瑜坦然,理了理柳裕額前的碎發道:“小時候經常偷看師尊化妝,久而久之便學會了。”
“魔尊,該上路了。”
柳裕打情罵俏地踢了踢葉景瑜的屁股:“走啊,魔~尊~大~人~”
葉景瑜含笑看了柳裕一眼:“你這樣說,也不怕我……”後面的話意味深長,柳裕猜出來了,但還是裝作不知道。
“怕你什麼呀?大~人~”後面這聲“大人”尾音婉轉,矯揉造作,柳裕好像意識到葉景瑜看自己的眼神都變了,馬上閉嘴。
葉景瑜咬着柳裕耳朵道:“夫人還是在晚上這樣喚我好些。”
一抹紅暈襲擊了柳裕的臉頰,語言中卻并沒有害臊之意,像是要與葉景瑜争個輸赢:“那我可要好好期待一下你的技術了。”
魔界,在一個全是魔修的地方,葉景瑜跟柳裕舉行了婚禮。
漫天花雨紛飛,四散而開,落在每一位參加婚禮的來賓手上,每瓣花瓣都寫着一句祝福語。
死氣沉沉而又喜氣洋洋,魔界今日的氣氛十分詭異。
“一拜天地!”一旁的牧師手拿聖/經念道。
“二拜高堂!”
“夫夫對拜!”
柳裕對葉景瑜鞠躬,在紅蓋頭下面忽然覺得這種感覺很奇妙。
“送入洞房。”
頭頂上是葉景瑜淺淺的低笑。柳裕心中感歎葉景瑜是真的喜歡笑。
身子一輕,感到有什麼将自己托舉起來,以為是葉景瑜,就來發現,一根、兩根、三根、四根……軟綿綿像沒有骨頭,層層包裹。
柳裕不怕喘不上氣,因為他已經死了。
進了洞房,柳裕攔住葉景瑜:“我有一個疑問。”
葉景瑜摟着柳裕不放:“師尊有何疑問?”
“這不是華夏嗎?怎麼有牧師?”
葉景瑜眼中溫柔流轉:“牧師一直都是華夏的,師尊不記得了?”在柳裕臉上蹭了蹭。
“死了不是成鬼嗎?怎麼堕魔了?”柳裕又問。
“這個世界的修士死了就是堕魔……師尊别問了,春宵一刻值千金。”
翌日清晨。
約莫十個時辰之後,柳裕揉着後腰走出房間,嘴裡咕咕哝哝咒罵着:“&%¥#@#¥”
他也沒想到,葉景瑜有八條觸手,跟那八爪魚似的。纏綿一晚上。不死也得成仙了。
扶着牆往前走,出了府邸。
“号外号外……”
“這是在賣報紙嗎?”柳裕擡頭,眼前的景象讓他震驚。這不是古代嗎?柳裕恍神,為什麼……還會有人穿着西裝打電話啊!
“好亂……”巨大的陰影覆蓋柳裕,柳裕擡頭,居然是座宇宙飛船。
什麼言語都無法形容此時此刻柳裕的心情。
“我是誰?”
“我在哪兒?”
“我在這兒做什麼?”
柳裕對自己發出一連串的靈魂拷問。
葉景瑜剛好也從府中踱了出來:“師尊,看什麼呢?”
“宇宙飛船。”
葉景瑜啞然,寵溺的看着柳裕:“什麼宇宙飛船?”
柳裕擡手,指了指那一大坨巨物。
葉景瑜望了一眼:“那是殲星艦,秦始皇留下的。”
“秦始皇?”柳裕覺得自己的聽力系統跟語言系統要同時崩潰了,“秦始皇也修仙?”
“沒有。”
“那他去哪兒了?”柳裕問道。
“吃了長生不老藥,為了防止後代把自己拿去做生物實驗,坐着藍星号移居外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