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可真饞啊。
要是因為他想吃師尊送他的山楂球,自己沒給他,他就生氣,那他也不要搭理他了,誰都沒有師尊重要!
李倉盈一覺睡醒,看着青天白日,還有什麼不明白呢?他錯過了和那個男人的攀談,一晚上,僅僅是一晚上,他得錯失很多消息。
結束了一天的活計,今晚的李倉盈學聰明了,他不睡了行了吧!
終于,那抹火紅色的衣角出現,李倉盈熱切的上前和他打招呼,但是男人卻不理他了。
不論李倉盈怎麼跟他說話,他就是不理他!
已經七天了。
李倉盈滄桑了,他怎麼不知道睡個覺這麼誤事呢。
他決定好好哄哄他。
他身上已經沒有錢了,在外門幹活也隻有等發月例的時候才會有錢,他這日要上山撿柴火,前不久,他看到了一顆果樹,上面已經結的有果子了。
晚上,李倉盈坐在一根樹枝上,面前是擺放的整整齊齊的果子,果子顔色青翠,散發着果香,肯定很好吃。
許是他這些天一直纏着男人說話、道歉,男人終于肯搭理他了。
看着這人臉上帶笑,顯眼的淚痣,男人的視線挪到他手上捧着的果子,“沒熟,有毒。”
随着他張口,沒說一個字,李倉盈臉上的笑容就垮掉一分,他趕緊将手上的果子丢了,“對不起,我看不出來有沒有毒。”
怪不得那麼多同門從那顆果樹身邊穿過沒有采摘,地上也沒有動物啃食過的果子,李倉盈終于知道原因了。
“我......不怕。”男人擡手,被他丢掉的果子跌落在男人的手心,男人掀起面具,露出線條好看的下颌,啟唇咬了一口。
李倉盈好奇地盯着他的唇瓣,猜測他為什麼要戴面具。
男人嚼嚼嚼:“好吃。”
吃完了果子,男人放下面具,見李倉盈盯着他,他迅速轉身,說:“不要看......我。”
“你為什麼要帶面具?”李倉盈問他。
男人移動,開始念往生咒。
李倉盈又問了些其他的,但男人沒有理他,他明白過來了,做事的時候男人不喜歡被打擾。
李倉盈就去一邊等他。
看着再度泛起的大範圍紅色,李倉盈已經不害怕了,這個紅色就像是一種反應,并不會對他造成傷害。
等男人念完咒,做完法,見男人快要摔倒,他立刻上前架住了男人的胳膊,将他帶去他常坐的樹枝那裡。
“你......”男人為他對自己的行為這麼熟悉感到吃驚。
“這裡除了墓碑,就你我這兩個活物,我天天看你都知道你要幹什麼了。”李倉盈翻出他懷裡的油紙包。
“還沒吃完呢?”摸起來有重量,他問了一句。
“舍不得......吃。”男人接過油紙包,打開,“昨晚......沒吃......”
男人拿起來一顆,嚼嚼嚼。
他猜測男人就是因為從他要了吃的,才生氣不理他的,這個山楂球還發黴了,他可不敢再要了。
“你修為是不是很厲害?”李倉盈問。
男人沒有說話,徒手搓了個丹藥、手指掐訣捏了個陣法、手指一點編繪了一個術法,諱莫如深般的強大。
李倉盈看着他,有些發愣,或許自己可以從他的身上得到一點可以找到父母的希望。
這日,勤勤懇懇幹活不愛說話的李倉盈,開始找同門其他師兄弟說話了。
話裡話外圍繞的都是墳場墓地除了他還有沒有其他人。
有的人見他是從内門趕出來的,雖然不知道他是犯了什麼錯被趕出來,但還是願意搭理他。
這些即使修煉了也沒辦法聚氣的普通人,太向往内門、高手的生活了。
他一發問,周圍聽見的人就開始回應他。
“墓地怎麼可能會有人呢?”
“還是說你看守墓地遇見了什麼邪門的事?”
“不能吧,你這樣細皮嫩肉的多危險啊。”
“不過你跟我們說這個事,我們也沒有辦法,畢竟是上頭的人派你去看守墓地的,我們可救不了你。”
李倉盈聽到了想要的消息,就沒有多說什麼了,謝過了他們之後就開始幹活,不曾想他們開始纏着他問他内門的事。
李倉盈垂眼,思忖了很久,才笑了一聲說:“也就那樣。”
他這樣的含糊,别人肯定是不願意的,李倉盈無奈,便跟他們将起了,内門的人都很厲害,用的都是法器,神器,有靈丹妙藥,有會劍法的,有會陣法的,其中不乏有人靈根稀缺的。
這些人聽地都着迷了。
忽然有一個人問他,“爐鼎體質的人呢?”
李倉盈心裡一驚,轉頭看去,是剛才問話,第一個回答他的人。
此人叫老三,面相敦厚老實,圓臉,肥頭大耳的,給人老好人的感覺,所以李倉盈才會問他,但是他這麼問,他又覺得這個人不老實。
他怎麼會知道爐鼎體質的事?
要麼他知曉有些,要麼他聽說了什麼。
李倉盈不敢賭,更甯願相信是後者。
“這個我不清楚,或許你可以問問别人。”李倉盈不想說這些事,就提了一嘴監工來了,這些人很快就離開了。
不曾想,中午吃飯的時候,老三又黏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