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倉盈趕緊睜開眼,可憐兮兮道:“我心口受傷,你可不能吓我,我心口疼。”
沈長辭一噎,想說的訓斥的話一句都說不出口了。
他盯着李倉盈,陰陽怪氣:“想不到你還有未婚妻呢,有未婚妻還跟我雙修,你可真......”
“你可不能罵我。”李倉盈眼睛紅了:“你知道我那未婚妻對我做了什麼。”
沈長辭不說話了。
他伸手将李倉盈掉落的眼淚抹去,起身打算離開。
“你去哪?”李倉盈伸出手拉住了沈長辭的衣角。
“回去超度英靈。”沈長辭頭也不回。
“哦。”李倉盈松開了他的衣角。
沈長辭擡腿就走,在他快要跨出門檻的時候,李倉盈聲音虛弱道:“我好想今天救我的人是你。”
“我知道了。”沈長辭走了。
門被合上,李倉盈盯着門口,一陣嘟囔:“知道了是什麼意思,是救我還是不救我啊?”
夜晚的夜風有點涼。
沈長辭并沒有去墓地超度英靈。
他飛到宗門的邊緣,用意識去看李今和沈嬌如今的行蹤。
李今如今被廢,成了普通人,從玄天宗下山需要走上幾天幾夜。
宋嬌到底是富商女,侍從都是有修為的人,這時候已經到了山腳。
苦于八根鐵鍊的囚困,他不能下山去殺了這兩人,他試着強突破,一道黑色的人影突然出現。
黑色人影一句都沒有說,将手中提着的東西獻給沈長辭。
沈長辭打開一看,包袱裡是兩顆人頭,李今和宋嬌的人頭。
沈長辭盯着看了一會,擡手,兩顆人頭燃燒了起來。
李倉盈将養了半個月才好起來,沒有雙修鞏固,修為倒退了不少,被打擊到了。
他剛打算纏着沈長辭修煉,沈長辭就已經踩着夜色來找他了。
他的手腳很是冰涼,李倉盈一點都不嫌棄,牽起來就往自己身上貼。
沈長辭怔愣了一瞬,眼神變柔,将李倉盈壓倒,動作溫柔,久久和他癡纏。
李今和沈嬌做的事雖然讓李倉盈受傷了,但也因禍得福,宗門裡的其他師兄們見到李倉盈的時候,再也沒有拿他是爐鼎體質說事。
宗門内消停了好一段時間。
李倉盈天天和沈長辭修煉,修為也終于到了金丹期。
距離宗門外出曆練報名的截止日還有一天,李倉盈在這天前去報名。
他一到,才發現已經排起了長隊,宗門裡金丹期及其以上修為的大有人在,會排隊實屬正常。
輪到李倉盈,他将自己的手放在修為測試球上面,看着修為顯示金丹期,他舒出了一口氣。
“不通過。”突然,前方傳來的一句話,惹得李倉盈擡起頭。
他看見了大師兄。
大師兄張盛做在登記處,李倉盈反應過來,這才帶隊外出曆練的負責人中有他。
想起先前大師兄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李倉盈心裡壓中一口氣,好聲好氣道:“這修為測試球顯示我的修為是合格的,大師兄為什麼說不通過?”
張盛盯着李倉盈:“測試球壞了,不通過就是不通過。”
李倉盈明白過來他這是故意的。
李倉盈不懼他,參加外出曆練的人很多,他就當着這些人的面和張盛争辯了起來。
“這測試球明明是好的,如若他壞了,你應該重新拿一個出來再給我測試一番,而不是一句不通過。”
張盛隻是挑眉,一句話都不多說,直接讓人将李倉盈攆走,繼續測試下一個人。
李倉盈見狀,轉身就走。
他去尋了清河師尊。
但清河師尊與他感情并不深厚,隻管教修煉,不管解決事情。
李倉盈輾轉,他去尋了上塵。
他的運氣還算好,上塵居然在自己的居所。
聽見徒兒告知李倉盈來了,上塵讓他進來。
“見過上塵長老。”李倉盈盈盈跪拜。
“你來找我何事?”上塵是說過有事可以找他,沒想到李倉盈挺不客氣。
李倉盈就将張盛阻攔他外出曆練的事告知了他:“我修為是夠的,請長老一看究竟。”
上塵一掃就知道李倉盈的修為是金丹期。
但是張盛......
“我随你走一趟。”
李倉盈跟在上塵的身後,朝着報名點走去。
現在統計快要結束,沒什麼人了,上塵徑直朝張盛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