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個膽小鬼,隻會躲在這裡來喝酒。
你要真有膽量,就不會在這裡喝酒了。
二爺,你要是想繼續當廢物,就繼續窩在這裡,我也懶得管你。
等你喝酒把自己喝死了,我就去求皇阿瑪讓我改嫁,或者讓我自立門戶。
沒有你,我能活得潇潇灑灑,風生水起。”
“你休想!”胤礽瞪着眼睛:“孤不會讓你好過的。”
石顔輕輕地笑了起來。
胤礽從她的眼中看到了輕蔑,不屑。
石顔拍了拍裙擺上沾染的塵埃:“二爺,你就在這裡自生自滅吧。
等你哪天真的挂了,再來叫我吧。”
說完,石顔拍拍手,就走了。
她又不是真的打算來勸這個廢太子的,她就是來看笑話的。
石顔離開了這個又是陰暗,又臭得要死的地方。
出房間裡出來後,呼吸着新鮮空氣,石顔感覺自己終于活過來了。
小桂子急忙跑過來,濕漉漉的大眼睛望着石顔:“怎麼樣了?二爺他肯出來嗎?”
石顔摸着下巴,就胤礽那脆弱的小心髒,被她這麼說了一頓,恐怕更加不想出來了。
不過,她才不會傻到這樣說出來。
石顔剛要說點什麼,從裡面傳出胤礽沙啞的聲音:“小桂子,給孤滾進來沐浴更衣。”
咦?
石顔詫異地回頭,因為她的踹門,導緻這門沒了。
從門口往裡面看,黑黝黝的,也看不出來什麼。
胤礽該不會被她打擊過頭,反而振作起來了吧?
管他呢。
小桂子激動地朝着石顔拜了下去:“奴才謝過福晉,福晉的大恩大德,奴才沒齒難忘。”
“小桂子!”胤礽不耐煩地繼續喊道。
“二爺,奴才這就來。”小桂子高高興興地進去。
石顔見自己沒事了,就帶着如月和紫月回去。
剛回到,就見李佳楚楚在門口來回走着。
李佳楚楚焦急地走來走去,突然聽到腳步聲,連忙跑了過來。
跑到一半,像是想起來什麼,動作慢了下來,小步小步地走着,動作也斯文了許多:“喲,回來了呀,妹妹還以為姐姐會被二爺打死呢。
現在二爺什麼情況,姐姐不知道嗎?
也不掂掂自己的份量,真是自找苦吃。”
石顔笑眯眯地走了過去:“妹妹擔心姐姐呢,姐姐怎麼舍得讓妹妹擔心呢?
姐姐去,自然是有萬全把握才去的。
妹妹這麼關心姐姐,姐姐真是開心呢。”
“去你的。”沒兩秒,李佳楚楚就破功了,沒好氣地用拳頭打了一下石顔的胸口。
軟綿綿的,像是撓癢癢一樣,還怪舒服的,就像是打情罵俏一樣。
這一刻,石顔有些理解胤礽為什麼會沉迷美人鄉了。
換作是她,估計也得沉迷進去。
“楚楚,姐姐沒事。”石顔拉着她往院子裡走:“姐姐又不是泥捏的,再說了,二爺喝得醉醺醺的,哪裡還有那個力氣?”
“就算這次你沒事,那下次呢?”李佳楚楚不滿地說道,任由石顔拉着自己的手。
“知道啦,知道啦,下次我不去就是了。
來打麻将嗎?二缺二,我再叫兩個人來。”石顔手癢了,又想打麻将了。
李佳楚楚整天呆在屋裡也是無聊,也就是最近和石顔親近一點,這才有事沒事過來。
李佳楚楚見石顔沒事,就不打算再揪着這件事了。
“好呀,這次我一定要赢回來!”李佳楚楚信誓旦旦地說道。
石顔讓如月去把唐秋韻,還有範氏。
範氏是剛入宮沒多久,漢軍旗旗下一個侍衛的女兒。
因為貌美,就被送給了胤礽。
石顔隻知她姓範,并不知道名字。
隻記得,胤礽頗為喜歡她,剛入宮就寵幸了好幾次。
不過範氏比較低調,在後院裡很少捏酸吃醋。
四人已經打過好幾次了,此次過來更是輕車熟路。
四人中,就李佳楚楚的手氣牌運最差,又菜又愛玩。
唐秋韻最會打,冷不丁就糊了。
石顔有時候還赢不了她。
至于範氏,玩得一般般,不過有李佳楚楚墊底,并不顯得有多差。
打過麻将後,石顔就留幾人在這裡吃飯。
“唉,也就福晉這裡還有魚有肉,我們就隻能天天土豆豆腐了。”李佳楚楚吃着吃着,不由歎了口氣。
唐秋韻和範氏兩人都沒說話。
石顔剛咽下一塊羊肉,問道:“内務府怎麼敢克扣你們的夥食?”
李佳楚楚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内務府都是看人下菜的。
我們現在一個月能吃頓肉就不錯了。”
“可你不是二爺的寵妃嗎?内務府應該不至于吧?”石顔隻是覺得,隻是奉例少了而已,應該不至于連夥食都變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