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皇阿瑪氣暈了。”胤礽突然說道。
石顔愣了一下,小心地問道:“你把陛下氣暈了,我會不會被你連累得砍頭呀?”
胤礽臉上的悲傷難過的表情停頓住了,不可置信地盯着她:“你就隻關注這個?”
“不然哩?”石顔無辜地聳着肩膀。
“你知道不知道皇阿瑪暈了,會發生什麼大事?”胤礽尖銳的聲音非常刺耳。
石顔老實搖頭,然後一臉無辜地問道:“能發生什麼大事?再說了,不是還有太醫在嗎?
再說了,陛下差不多能活到七十歲,他現在還年輕氣壯,哪裡有那麼容易死掉。”
“等一下,你說什麼?你說皇阿瑪能活七十歲?”胤礽抓着石顔的領子,一臉激動地問道。
石顔不懂他為什麼這麼激動,她就隐約記得康熙是差不多是七十歲才嘎的,還是壽終正寝。
說起來,大清的皇帝,好像就是康熙和乾隆活得最長了。
胤礽松開石顔,一臉恍惚地高興:“太好了,皇阿瑪一定能活下去,不會有事的。”
石顔疑惑地看他:“怎麼了?”
胤礽該不會是瘋了吧?
也許是石顔的目光太過明晃晃,胤礽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睡你的覺。”
石顔無語:“你不走,我怎麼睡覺?難不成你要在這裡睡?”
“我在這裡睡怎麼了?鹹安宮整個宮,我想睡哪就睡哪!”胤礽理直氣壯地說道。
石顔氣得眼睛睜大:“你不要太過分了。”
“我哪裡過分?分明是你自己過分。”說着,胤礽就開始解衣服:“夫妻同床共枕天經地義。”
“你!”石顔抓起枕頭就朝着胤礽砸了過去:“你回你那睡,我才不要跟你睡。”
胤礽被砸了個懵逼:“我陪你睡是給你臉了,你有什麼資格趕我?”
“出去!”石顔厲聲尖叫。
胤礽吓了一跳,搶過石顔手裡的枕頭:“出去就出去,你當我稀罕你這裡呀!”
“出去。”石顔指着門口,目光陰沉。
胤礽怕她又打人,趕緊抱着枕頭就走,邊走還邊說:“你給我等着!你真當我稀罕你這裡呀?
我告訴你,多的是女人願意……”
胤礽的話還沒說話,一個茶杯就飛了出來。
吓得胤礽連蹦帶跳地跳出了門。
跳出去後,胤礽還不死心地喊道:“多的是女人願意跟我睡。”
聲音還特别大,差不多整個院子裡的人都聽到。
隻不過大家深谙宮裡的規矩,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将胤礽趕出去後,石顔蹙着眉,剛剛她好像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
胤礽這家夥,别看他表現這樣,但是他聰明得要死。
胤礽早發現她不是原主,卻沒有因此高發自己,甚至還跟自己做生意。
還有,康熙會被氣暈?他那麼強的身體素質和心裡素質,有那麼容易氣暈?
胤礽到底說了什麼,才讓康熙暈過去。
說不定曆史上的胤礽後期就是故意表現得夠瘋,然後提前退出奪嫡,懶得跟康熙搞了。
畢竟康熙這養蠱一樣養兒子,遲早會出問題。
算了,想那麼多幹嘛?
石顔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接下來的幾天,并沒有像胤礽所說的那樣,會發生什麼大事。
于是,石顔就将這件事抛到了腦後。
風平浪靜一段時間後,宮外傳來了消息,陷害美味炸雞店的主謀找到了。
說是隔壁街餐館的掌櫃,因為妒忌他們生意好,才想出來這麼一個主意。
石顔也沒繼續追查下去,反正有人擔責就行了。
要是再繼續下去,就不會那麼簡單了。
天氣越發暖了,然而,最近幾天陰沉沉的,看着好像是随時都要下雨的一樣。
終于,在這一天,一聲春雷炸響,春雨就淅淅瀝瀝地下了下來。
開始下雨後,一連幾天都在下雨,院子裡開的花,也在雨水的摧殘下凋敗。
可惜石顔不是詩人,不然高低得做首詩出來。
李佳楚楚等人無聊,又過來尋她打麻将。
她也有好些天沒打了,正好手癢了。
于是還是原來四人湊在了一起,結果,林佳婉柔不請自來。
李佳楚楚又和她吵了起來,隻不過這回,林佳婉柔倒是表現得大氣了起來,絲毫沒有被李佳楚楚的言語氣到。
“姐姐,你看楚楚姐姐,我一來,她就對我橫眉豎眼的,人家明明也沒做什麼呀。”林佳婉柔抱着石顔的胳膊,軟軟地撒着嬌。
李佳楚楚深深呼吸一口氣:“林佳婉柔,你這樣是給誰看呢!
你以為,姐姐是二爺嗎?姐姐才不會像二爺那樣,被你的茶言茶語給騙了。”
“姐姐,人家沒有。”林佳婉柔焦急地跺了跺腳。
石顔抹了一把臉,她就是打個麻将而已,這兩個怎麼就能吵起來。
“姐姐,這裡有她沒我,有我沒她。”李佳楚楚雙手拍在桌子上,桌子都振動了起來。
唐秋韻和範湘雲兩人縮在一起,都不敢說話了。
林佳婉柔委屈地低着頭:“姐姐,既然楚楚姐姐不歡迎妹妹,那妹妹還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