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憤怒地指着董鄂清溪:“董鄂氏,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别以為本王不敢休了你!”
“你的耐心有限,我的耐心也有限呢!九阿哥,你要麼今天休了我,要麼今天我們兩和離,和你的金絲雀甜甜蜜蜜去,别來惡心我。
要麼,你就帶你的金絲雀滾出我的院子,我不歡迎你們的到來。
你愛娶誰就娶誰,但是你别舞到我的面前!”
董鄂清溪忍着心裡的厭惡,厲聲厲色地說道。
要是她像石顔一樣會武術,她就能像石顔直接掰斷這指着自己的手指。
胤禟指着董鄂清溪:“你簡直不可理喻。”
憤怒地胤禟,直接甩袖離開。
鈕祜祿明雪身體一僵,急忙跟在胤禟的身後:“九爺,九爺,你等等臣妾呀。”
鈕祜祿明雪剛踏出門檻就摔了一跤:“哎喲。”
胤禟心裡一驚,迅速回來蹲在鈕祜祿明雪的身旁,男友力爆棚地直接将她打橫抱起來,看也不看董鄂清溪一眼,轉身就大踏步離開。
董鄂清溪自嘲一笑,喃喃自語:“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不可信。”
下一秒。董鄂清溪的目光就逐漸堅毅了起來。
她不會把自己的一生都寄托在虛無缥缈的男人身上。
今晚,就是她脫離王府最好的時機。
入夜,董鄂清溪回望着這座她住了大半年的宅子,眼中有不舍,更多的卻是輕松。
董鄂清溪已經将院子裡所有的仆人都打發出去了,隻剩下她随身跟着的兩個丫鬟。
這兩個丫鬟本來她是不想帶走的,但是兩個丫鬟都不肯留下,為了找尋身材像他們兩人的女屍,才又多花了點時間。所以才拖到了這個時候。
董鄂清溪舉起火把,熊熊燃燒的火焰照亮她的眉眼。
董鄂清溪微微勾起唇角,從今天開始,以後她不再是董鄂清溪了,而是董晴。
她要死遁離開,就必須換個名字生活。
原來的名字就不能再繼續用了。
董鄂清溪走進屋子裡,将所有易燃的物品全部點燃。
那個女屍,已經安靜地躺在床上。
冰冷的屍體沒有一絲熱度,普通的面容憔悴,看着像是四五十歲的老女人。
但是實際上,卻是才二十五六歲而已。
聽說是被家裡人虐待緻死,扔在了亂葬崗。
這個時代的女人,是真的可悲呀。
董鄂清溪看着女人臉上泛着紫色屍斑的面容,輕聲說道:“希望一輩子,你能有一個好的未來。”
“小姐,我們快走吧。”丫鬟催促道。
董鄂清溪收回目光,将火把扔在了床上。
蚊帳瞬間燃起大火,董鄂清溪沒有絲毫留戀,轉身就走。
從現在開始,再也沒有董鄂清溪,隻有董晴,一個民間女子。
胤禟送鈕祜祿明雪回去後,心煩意燥地往府邸走去。
忽然,突然聽到有人大聲喊走水了。
胤禟心裡突然升起一股恐慌感,想也不想就騎着馬快速往府邸跑去。
剛回去,就見府邸裡,火光沖天。
漫天的火焰,照亮了半天天空。
府邸的下人忙着提着水去救火,壓根沒有注意到趕回來的胤禟。
胤禟腳步踉跄地往後院的方向跑去:“不可能,不可能……”
管家發現了往裡面走的胤禟,急忙拉住了他:“九爺,裡面太危險了,不要進去。”
“福晉呢?福晉人呢?這麼大的火,怎麼不見她的人影?她還有沒有一點做福晉的責任!”胤禟的聲音猛然拔高。
管家吓了一跳,嗫嚅着,雙眼不敢看胤禟:“是福晉的院子裡着火了,福晉她……沒有出來。”
“你說什麼!”胤禟的眼睛紅得吓人,緊緊抓住管家的肩膀:“你再給本王說一遍!”
“福晉她……沒有出來。”管家扭過頭,聲音有些哽咽。
福晉她其實是個很好的人,若不是九阿哥這段時間太不像樣,他們也不會走到現在這個地步。
胤禟踉跄後退一步,喃喃自語:“不可能,她怎麼可能去尋死?
她一定是故意的,想讓本王不要納鈕祜祿明雪。
她一定是故意,她怎麼敢!怎麼敢!她是福晉,就算是做鬼,也隻能是本王的鬼!”
胤禟猙獰着一張臉,不管管家如何呼喊,義無反顧地沖進了火海裡。
而董晴已經帶着兩個丫鬟,着男裝,匆匆趕往胤禛的府邸。
她從角門那裡敲擊三下,立即有人開門。
昏暗的月色下,四福晉提着一盞宮燈:“老天保佑,你們終于來了,快進來,回去喝碗暖湯先。”
“謝謝四福晉。”董晴低聲道謝。
四福晉牽着董晴的手,感受她手心的冰冷,連忙将湯婆子放進董晴的手裡:“謝什麼,二嫂托我照顧你,可不能讓你冷了,餓了。
隻是,你真的舍得福晉這個身份?”
四福晉壓低了嗓音詢問。
四福晉雖然答應石顔幫忙照顧董晴一段時間,卻還是不能理解,為什麼董晴非要用這麼激烈的手段舍掉福晉的身份。
董晴自嘲一笑,說:“這福晉身份對我來說,是禁锢,是牢籠。所以我才讓二福晉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