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完信後,等完全幹了,才讓管家連夜送到驿站去。
為了以防萬一,石顔第二天又請镖師上門,幫忙送一批物資過去。
然後,又派了錢皓然往準噶爾過去。
石顔隐約記得,準噶爾盆地似乎有個非常大的油田。
那可是非常重要的能源呢。
等所有事情都忙完了,時間已經過去兩天了。
這兩天,聽說那個大王子,在京城玩得不亦樂乎。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們赢了呢。
石顔聽完江瀾和趙子笙的報告,揮手就讓他們離開。
臨走前,江瀾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福晉,小芙最近和那個大王子走得有些近。”
“你想說什麼?”石顔擡眸看向他。
江瀾突然跪在石顔的面前:“還請福晉饒了她一條命,以後我江瀾做牛做馬都可以。”
石顔卻冷笑一聲:“難道我當初救了你們的命,不是早就給我當牛做馬了嗎?
這些年我給了你們多少東西?享受了普通人享受不到的榮華富貴。”
趙子笙把玩着手裡的玉佩,并沒有幫江瀾說話。
江瀾砰砰地磕頭:“福晉,我就隻剩下這麼一個妹妹了。”
“所以,你的妹妹,就可以讓我女兒被一個蠻夷之人給盯上了嗎?”石顔冷聲質問。
江瀾怔了一下,以頭抵地,半天說不出話來。
石顔一直派人盯着江芙,這個小丫頭年紀不大,卻心腸歹毒。
在大王子進京那天,故意被大王子撞倒,趁機和大王子勾搭,蠱惑他向康熙請旨賜婚。
這個大王子也是個蠢的,三言兩語就被說服了。
江芙以為别人不知道她做的事,做的那叫一個大膽放肆。
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膽子敢做這些事情。
但是這次,她真的觸到了石顔的逆鱗。
江瀾擡頭,眼裡含着淚光:“我知道福晉善良,也不求福晉饒了小芙,隻讓她留一條命就好。
她做的惡我不會包庇,隻希望能留她一條命就好。
我們兄妹相依為命,我不可能,也做不到眼睜睜看着她死掉。
如果一定要死一個人,那就讓我代替她贖罪吧。”
說完,江瀾重重地磕在地上,額頭都瞌出了血。
石顔涼涼地看向他:“你這是在威脅我?”
“不是。”江瀾搖頭,說:“當初母親曾讓我好好照顧妹妹,我不能辜負母親的囑托。”
石顔垂眸,忽然歎了口氣,問:“假如她不是你親妹妹,而是鸠占鵲巢的杜鵑呢?”
江瀾肯定說:“不可能!她是我看着出生的。”
“可是她曾經走失過五年是不是?當年你們江家也算是有名有姓的家族。
江芙六歲的時候被惡奴偷出去賣給别人當丫鬟。
你父母變賣家産尋找你妹妹,你母親一病不起,是不是?”
江瀾緊緊握成拳頭,抿着唇,倔強地說:“她身上有我妹妹的胎記,不可能是假的。”
“後來,一個乞丐來到你們家,說是江芙,也就是現在的她,你們家當時,為了找你妹妹,又為了給你母親養病,家裡早就入不敷出了。
你從一個天之驕子變成了蓬頭垢面的乞丐,家裡其他人,除了這個找回來的妹妹再也沒有親人了。
實際上,你早就知道她不是你妹妹,她更是害得你們家破人亡的兇手。
你這些年,故意養成她嬌縱的性格,為的就是将她捧得高高的,然後從高處跌落,是吧?”
江瀾嘴唇動了動,眼眸中有些許的震驚。
趙子笙淺笑了一下,替石顔解釋:“當年江家那一場火,是現在這個江芙一把火燒的。
因為江母看出來了,她不是真的江芙。
江芙為了瞞住這個秘密,殺人滅口。
瀾哥,是不是?這還是你親眼見到的,不是嗎?”
江瀾渾身一僵。
石顔站起來,走到江瀾身邊,居高臨下地看着他:“你也不用僞裝,将你獲得的所有情報給我。
假江芙你自己處理。”
江瀾苦笑一聲:“果然什麼都瞞不了福晉。”
“你如果真的在意她,就不會讓她為妾,更不會讓她養成這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
你是在故意,是為了找到你的親生妹妹,也是為了找出她背後的人。”石顔冷眼瞧着他:“你千不該萬不該,将鸾兒卷入其中。”
江瀾鄭重地磕頭,然後将整件事來龍去脈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