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見多怪,見多了也就不奇怪了,柳淩珍見多了宣衡時不時就變得陰陽怪氣,對碟下菜,心裡面也少了奇怪,嘴上問道,“手感很不錯,道長要不要來試試?”
她以為宣衡會拒絕,沒想到這人二話不說就将她的手“拿”起來,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按在了昏迷的狐狸頭上面。
一副要殺了狐狸的樣子。
紅狐狸本來在哼哼唧唧,他的手放上去後直接是嘶啞的慘叫聲了。
柳淩珍看不下去。
扯他的袖子,“道長動作輕點,别捂死了。”
宣衡還是顧及着自己的形象,沒下重手,隻是暗自咬牙切齒,想着等着塗山澄恢複了,得讓他換回來。
柳淩珍複又摸摸狐狸的頭,狐狸哼唧。
“哇喔,好乖啊!”
宣衡翻了個白眼,也學着柳淩珍,他還故意夾着嗓子,“哇喔!好乖啊!”
柳淩珍驚奇的眼神望過去,宣衡在她面前一直是穩重冷靜的模樣,極少暴露診所的情緒,像個不真實的假人,柳淩珍常常覺得他們之前好似隔着什麼東西,這東西看不見也摸不着,但确實是隔在他們之間,誰也跨越不了。
她驚訝道,“道長,怎麼一到紅狐狸這裡,好像變得真實了不少……”
貼在宣衡肩膀上的心魔,也學着柳淩珍說了類似的話,朝他耳邊吹氣,氣若幽蘭,“道長,是不是吃醋了,怎麼不和我直說呢?直說我們才能親熱不是嗎?直說……你才能光明正大地吻我,而不是每天半夜,偷偷摸摸做那梁上君子……”
宣衡身側袖子裡面的手握成了拳頭狀,他深呼吸,使勁忍,又看柳淩珍遞過來不解的眼神,直直射到他的心底,那眸子中的懵懂直照的他心底那些柳淩珍不知道,因她而滋生的陰暗欲望無所遁形,萬般不堪。
宣衡閉了閉眼,又穩了一下呼吸,偏柳淩珍還不知死活地又湊到他身邊,問他,“道長,你是身體不舒服嗎?”
他猛地一個神識,直接将本就距離他不遠的柳淩珍給抱到了懷裡。
感受到她推拒的動作,宣衡強硬地抱着柳淩珍,語氣硬邦邦,“讓我抱一下。”
“一下就好。”
柳淩珍眨眨眼睛,将心裡面那點羞澀忍了下去,不知為何,她對宣衡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對他的靠近也不抗拒,甚至坦然接受……這種不抗拒其實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懵懂的情感容易在這樣的擁抱下變質,特别是憋了幾百年都快忍不住的喜歡。
宣衡抱着柳淩珍,在腦子裡面念清心咒,他腦子裡面有太多關于柳淩珍的記憶劃過去,古戰場從天而降的她……洞房花燭夜的她……
一颦一笑,都甚得他心,他越抱越緊,後來幾乎是用了要将柳淩珍揉進自己身體的力氣,柳淩珍先還是呆呆的死魚眼,緊接着就察覺到不對勁的情況,她趕緊掙紮了幾下,又聽得耳側傳來的濃重呼吸。
宣衡灼熱的氣息不斷地拂過她的耳朵,柳淩珍本來覺得沒什麼,可耳朵慢慢的也變得越來越燙……
“……你……放開……”
她快被他抱得喘不過氣來了。
柳淩珍腦中忽地一個想法一閃而過,掙紮的過程中不可避免地觸碰到對方,她注意到他腰側的軟肉就在她的手邊不遠處,沒有細細思考的時間,她做了決定,伸手掐他的腰側的軟肉。
宣衡怕癢,腰側傳來的癢意讓他一下子就松開了手,柳淩珍趁機掙脫他的手。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