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隻野奈理多,是一名普通的歌舞伎町居民,在面館打工。
我家旁邊新搬來了一戶人家。
他們大概是兩個星期前搬進來的,最初是兩個少年來看的房子,兩位都是又帥氣又可愛的類型呢,所以印象很深。
但搬進來的卻有三個人,最後那位女性,雖然長得很溫和,但給人的感覺卻相當銳利,似乎是個不怎麼好惹的人。
像這樣的一家,雖然十分養眼,但還是離遠點吧。
——我最開始是這麼想的。
“藥研先生,外賣到了哦。”
我敲開了那扇緊閉的大門,看到呼喊着的人走出來,對他道:“今天還是一人份荞麥面,多謝惠顧。”
藥研先生遞給我不多不少的零錢,向我道謝:“麻煩你了。”
所謂世事無常,不過兩個星期,我基本已經和他們混熟了。
原本的遠離政策也完全沒有實行,甚至還會時不時上門送外賣。
“不不,分内的事,”我擺了擺手,然後向屋子内看了一眼,小聲問,“源小姐今天還是在休息嗎?”
藥研先生看上去也有些無奈:“啊,自從大将從那地方回來,就一直沒再出去過。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那地方”指的是Miss西鄉的人妖俱樂部。
自從她穿着男裝到那裡玩過以後,就一直閉門不出,我偶爾在門口看見她幾次,表情都像是靈魂出竅的樣子。
像是經受了什麼精神打擊一樣喃喃“下巴别過來”“離我遠點”之類的話,失去了原有的活力。
與我最初感覺相反的,源小姐是個挺好相處的人。
說話時很有禮貌,會對自己造成的房屋損害進行賠償,也幫忙趕跑過來面館找茬的小混混。
就是有的時候會有些奇怪舉動,讓我感到很疑惑。
比如早晨閉着眼睛和弟弟在院子裡鍛煉,又比如會買些奇怪的東西放在家裡,念叨着“下次出貨”,再比如有時候會追着萬事屋老闆在街上狂奔。
不過我的小小疑惑并沒有說出口過,畢竟在怪人雲集的歌舞伎町,源小姐這樣的反而算是正常人。
“啊,對了,隻野小姐,過幾天我們家會有新人搬進來,可能會有些吵鬧,還請多見諒。”
藥研先生這樣說着,給出了一個裝着錢的紙袋:“還有,這是之前說好的半年房租,之後也請多指教。”
我沒仔細看,就直接收到了和服内:“你們能租下我家的院子就已經很感謝了,還是長租客,不用那麼着急的。”
藥研先生沒有回答,而是提醒道:“隻野小姐還在送餐途中吧?可别晚了。”
“!謝謝提醒,那我去工作了,替我向源小姐問好!”
我緊急看了眼時間,發現确實再聊天就來不及了,便急急忙忙跑開了。
希望她能快些康複吧,我還等着她幫忙追回萬事屋老闆在面館賒的帳呢。
*
你裹着被子躺在地上,眼神空洞,不知道該想些什麼。
“大将,今天的午飯送來了哦。”
你聽到藥研把裝着荞麥面的碗放到不遠處,自己也跪坐下來:“已經第三天了,還沒緩過來嗎?”
這不是緩不緩得過來的問題,你需要一輩子去治愈那一天收到的傷痛。
你痛苦地翻了個身,閉上眼睛,胡子拉茬的雄壯人妖們的身影又從腦海中浮現。
就不該為了一時的有趣,進去玩的!
就算遇見了成為人妖的前·攘夷著名人物,那痛苦程度也遠超有趣!
不、不行,你要幹些事情轉移一下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