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野壽武是那家和果子店的常客。
說是常客也不準确,隻是每個月會去一次兩次罷了。除了作為店主的婆婆,店裡的服務生基本都是兼職,想來也不會認得他的臉。
所以看到那張新面孔的時候,他也并不驚訝。
可是……這次的□□,還真不像一位需要打工的人。
無論是周身的氣質,還是處理餐盤和點單時偶爾會露出的迷惑神情,都能看出她并不熟練。
……就像是哪裡逃出來體驗生活的大小姐一樣。
隻野壽武隐在舉起的杯子之後,觀察着那位□□。
“小壽武,偷看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婆婆來到了他身邊。
他回答:“隻是有點好奇而已。那樣的大小姐,為什麼會在這裡。”
婆婆臉上帶着柔和的笑:“人們都有着各種各樣的理由……小瑠花是個好孩子哦,小伊久也是。”
伊久是?
他很想那樣問,但這問題似乎有些越界了,他便隻是應和般笑了笑。
那位大小姐真正引起他注意的,還是那一次的事件。
這家店也開了十幾年了,自然積攢起了好聲譽,婆婆很溫柔,點心也很好吃,小店雖然開在郊外,客流量卻不算少。
雖然都由女性作為服務生,店主也是老婆婆,但鬧事卻少有發生。
或許是有人在暗地裡保護他們吧。
——但是,保護也不可能是面面俱到的。
于是偶爾一次路過,隻野壽武便撞見了似乎是外地來的流寇在店裡鬧事的樣子。
店即将關門了,暖簾也已經撤下,兩個五大三粗的大漢卻徑直走進了還未閉門的店内。
擔心發生什麼事,他在用手機通報警察之後便跟上了他們。
“客人,我們已經閉店了,請明天再來。”
那位大小姐還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臉上帶着營業性笑容,嘴角上擡2毫米。
但明顯他們也不是來吃東西的:“别那麼說嘛,老闆娘……我們可是知道的哦,你還要一會才會上樓吧,再給我點時間?或者,我們也可以跟你一起上樓?哈哈哈……”
竟然還是事先調查過的有預謀犯罪……!
隻野壽武覺得自己再不出現就要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事了,正準備一步踏出英雄救美,卻看着眼前的情形收回了腳步。
——看上去是大小姐的女性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薙刀,精準地把兩個大漢從開着的門口打飛了出去。
“阿拉,我珍貴的時間怎麼可以浪費在你們這些廢物身上,”她單手提着薙刀走出門外,另一隻手扶着臉笑,眼睛微微眯起,卻不含笑意,“我可還在生理期呢,渾身難受,本來該直接往你們頭上澆OO的,可惜沒那個力氣去拿了……”
她狠狠把鋒利的武器插在了其中一個大漢的兩腿之間:“這種東西不需要的話,就由我幫你切掉吧?”
“噫——”/“你給我記住了——”
叫着屬于炮灰反派的台詞,他們就這樣跑遠了。
而瑠花則是優雅地将薙刀收回不知道哪裡(她是有四次元口袋嗎???),以袖遮嘴嘲笑:“真是沒用的男人。”
她擡頭看了眼還未完全升起的月亮,喃喃:“伊久快要回來了吧……幸好沒被他看到。那也太毀形象了,我可是個溫柔的母親。”
在瑠花轉身回到店裡之後,隻野壽武才後知後覺地捂上了自己的心髒位置,那裡傳來的噪聲遠超普通。
……真是位與衆不同的大小姐啊。
也是從那次事件開始,隻野壽武開始隐秘地關注起本多瑠花。
本該每月一次的行程變為兩周一次,他特意做了些細微的僞裝,免得對方先一步從他人的口中認識他。
不知怎地,不想用熟客和服務生的關系與她建立聯系。
第一次見面,該更為慎重。